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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他给过文才不下三次机会,各种分析利弊好心劝说, 岂料这没良心的自觉翅膀硬了, 那他又何必拿热脸来贴人的冷屁股。
反正乐意的才子多得是!
曾夫子侧目看着一排的才子们, 心中不无得意, 不管如何,这些人不管谁最后中选了,都会记得他这一恩情!
“多些曾夫子费心了。”贾琏抱歉对众人一笑:“家父愿意本次休沐回家之后, 将所学功课批注解带回来,在小院外设置一借阅阁,任凭书院同窗借阅。”
“什么?”曾夫子失声道:“这怎么可能?真会有这般好心?”
“曾夫子。”当即有人伸手拉了曾夫子一二,但面色也掩饰不住激动:“这……这何至于会将家传之学拿出来?”
贾琏笑得愈发温和:“父亲经过一劫, 恍若看透生死权势。常常教导我这身为学子,最为重要的便是学品德。这书本藏与家中让其蒙尘, 倒不如发挥其作用。”反正是盗版温大夫的所著。
最后一句话,贾琏没有说出来。原本忠义亲王便有送书帮傻爹攒名声的规划,但岂料他老人家还没行动, 这曾厚就先觊觎起来。
这就不亚于动了忠义亲王的老虎须, 于是才有了这赠送一说。至于这曾厚,等书本增送风波过去后,套上麻袋小小教育一二。
“那……那邸报?”曾夫子眼里冒着亮光, 以及一丝诡异的嫉妒, 问道。
“曾夫子, 这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邸报上来了?”贾琏反问, 一脸茫然:“这邸报不是在宫门外张贴吗?”
不成, 这得狠狠教训一番,这贪心的!
“对对对,是老夫着相了。”曾夫子擦擦面颊,一脸汗颜道:“老夫这是想着赦侯每旬大朝都会进城,可以携带一二,比其他人便利多了。”
“曾夫子,”贾琏冷脸,眼睛眯了眯,透出了恍若利刃的寒光:“我父亲在书院中也不过一学生。这等事情,难道不是书院备好的?要我父亲来办,恐怕不合规矩!”
一见贾琏变脸,众人忙跟着道歉,说尽了好话,唯恐贾琏更改了先前的借阅计划。
曾夫子待见人转眸回笑,才虚虚一扶手,而后带人离开。待回到了问道阁自己的办公厢房,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对左右看好的优秀寒门子弟道:“看见了没?这通身的威慑!”
众人回想贾琏不过十五,但浑身上下那凌然的气质,皆心中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抱拳而出,道;“今日夫子之恩,我周舟磨齿难忘。”
“学生亦然!”
“你们能懂我这番苦心,我今日受辱便也值得了。”曾夫子拍拍周舟的手,又回眸扫了眼其他人,语重心长道:“今日终究是我急了一番,但没事。如今他们还在书院之中,你们就有交好的机会。”
虽然有些寒门子弟清高,但毕竟芸芸多数还是乐意要这“捷径”的,毕竟自古以来宰相门前七品官。
而他这也算助人为乐了。
曾夫子的算盘饶是打得美,但早已被贾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贾琏来说,若是曾夫子利用的是其他人,他没准还会锦上添花,可这曾夫子偏偏利用到他如今疼到骨子里的“赦大娃”,那便是死路一条。
趁着休沐日,贾琏回了趟“老家”,取了点药物。他倒是没想要曾大夫的命,怕造杀孽算到贾赦头上,只想着让人离开书院,省得把他爹当香饽饽一样惦记的。
可贾琏万万没想到,他还没算计曾夫子,这边有人带着杀心谋划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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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擅入前朝,还大闹乾清宫被上皇抓个正着,被罚学宫规一月的五公主如何受得这委屈?
更何况,她堂堂金枝玉叶,竟然还被拒婚了?
“贾琏!”五公主一脸扭曲,硬生生毁了原本清秀的面容,斜倪着身旁的宫女:“都调查好了吗?”
拿着匕首和白绫的宫女颤颤发抖:“公……公主,这……这等大事,还是朝娘娘禀告一声?”
这位公主向来嚣张跋扈,可在当今面前又娇憨可人,兼之其母刘妃也是得宠多年,这后宫之内无人敢触其霉头。
可哪怕五公主再得宠,可……可如今想着要出宫收拾贾琏,这……这若事发,到时候死的便是他们。
任凭谁都晓得,贾琏或者贾家能够拒绝圣旨还全身而退,这背后自有依仗,被公主背后的刘妃,刘家,乃至皇上宠爱还厉害的靠山。
“本宫不过收拾个破落户,何须惊动母妃?”五公主怒愕不已。贾家算什么东西?荣宁两府这招牌就算挂着,那不过一国公而已,如今还过了气,还跟那死病秧子有关系。
能跟他尊贵的公主血脉相比?
现如今,贾家的主子忠义亲王她女儿还得朝她弯腰行礼,称公主吉祥!
一想起死对头司徒乐那张脸,五公主眸子又沉了沉!她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改不了一点-容貌稍逊一筹,只堪清秀罢了。明明她的父皇英俊威武,可偏偏她向了母妃,得个平平相貌。
“你们谁敢走露风声,本宫先划花你们的脸。”五公主拿过匕首,手指轻轻拂过匕身,傲然道:“这匕首削铁如泥,要不要试一试?”
“求公主殿下饶命,求殿下开恩。”宫侍匍匐跪了一地。
“哼!”五公主冷笑了一声,将匕首往靴子里一藏,自己换了身男装,借口去外祖父刘家走亲戚。
刘妃对此倒未起疑,一来本朝对男女大防没前朝那般严苛,二来是自家亲戚,她还怀揣着将女儿嫁给侄子刘杰的念头,想着亲上加亲,给自己的皇儿拉拢权势,好谋得大位。
于是五公主顺利的出宫,除了随行的大内护卫,还叫上刘府十来个打手,肆无忌惮的一路冲向青北书院而去。
她已经打探好了,唯有进入书院后,贾琏身边没有仆从跟着。而且书院全部都是文不能提的书生,况且这些书生都讲究个君君臣臣,她堂堂五公主要收拾个登徒子,他们哪敢不听话?
因是休沐日,书院学子往来,众人也未多注意,便让一身男装的五公主带着人顺利的潜入进来,选择了离宿舍不远的地方埋伏好。
这边,贾琏看着背着书包一路轻快的回宿舍小院的“赦大娃”,跟交好的唐钥几人言语几句,安排好从家里带来的温大夫版注解书籍去向,便急急忙忙去追贾赦。
青北书院依山而建,山路虽说是修理平整,让人拾级而上,但这幽林小径却是四通八达的。他爹若是一时兴起,没走大路,这简直是鱼入海洋,在寻不得。
唐玥看着父子两一前一后消失在山路蜿蜒之中,对左右好友感慨着:“做人不能对比啊!感觉我自己对爹太不孝了。”
“这话我得回去告诉世伯去!”
“我也告诉世叔去!”
“好了,你们别闹了,去找杂役来推车!”
“…………”
几人正说笑着,忽然听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众人皆是一惊:“这……这是赦叔的声音?”
“走,快去看看!”
“莫不是遭了蛇虫不成?”
唐玥等人赶到的时候,事发地已经围着不少寻声而来的学子,众人都面色发白的看着这一幕-只见十来个凶徒正围攻着贾家父子。
“来帮忙啊!”唐瑞震怒,边撩袖子:“你们去叫学院护卫啊!不对,去喊小温大夫来!”
“没错,叫小温!”靠着自己这两年练下来的五禽戏和军体拳,贾赦身体灵活不少,躲开来袭后,一个猴子偷桃,直接狠狠捏爆一个护卫,扯开了嗓子喊救命:“小药儿,救命啊!”
说完,贾赦眼疾手快,又一脚朝着护卫下、三、路踹去,还顺带伸手直戳眼睛,却是袭击咽喉。
众人都被贾赦这“流氓”打法,吓得心惊胆战。
眼见护卫连个傻子都抓不住,五公主面色带怒,“给我全力抓住贾琏,否则杀无赦!”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哗然。
而深受王家“恩惠”的侍卫王志远闻言,顿时眉间一喜,一剑将贾琏刺倒在地。
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贾琏身上有两招功夫,但是练的时间不到家,跟他们这些打小习武的,不可同日而语。
“咳咳……”贾琏眼里满是阴冷的杀气斜倪过将他打下的侍卫,又扫眼冲着他得意洋洋而来的“公子”,心理隐隐有些计较,顿时哀叹一句托大了。
此公子虽然男装,但耳朵两耳洞这么大个,而且胸前微浮,一眼便见得是女扮男装。
“放肆!本公主看你们谁敢过来!”五公主看眼前来的护卫,冷笑一声,“本公主收拾个登徒子,你们给我滚!”
“呸,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老子都比你好看!”贾赦闻言,当即朝人吐了口唾沫,自己却是迎着侍卫的刀剑,“你们给我让开,敢动我儿子,小心你们狗头!”
“父亲……”岂料话还没说完,贾琏便见那公主扬着匕首对着他爹后背刺来,当即惊怒,浑身血气上涌,挣脱开左右侍卫的挟制,一把拉过贾赦,而后却是一道寒光袭来。
贾琏顿觉手臂一软,疼的冒汗,斜眸一看,却是自己半截手臂被那侍卫一剑砍下。
这一番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众人回过神来,看着飞溅的血滴,个个呆若木鸡。
王志远眼底划过一抹得意之色,面色却是带着慌张,匍匐叩首:“末将护主不力,让主子受惊了!”
“无事!”五公主闻言,回过神来,看着贾琏连连往后几步,却是趔趄站稳步伐,还咬牙隐忍的模样。
这虽然断了小小一截手臂,这还如此不缺气势。
顿时,五公主嫉妒不行,不甚在意的挥挥手,笑道:“回宫大大有赏!”她今日可是奔着让贾琏毁容的计划来的!这不过砍了截手臂而已!
“琏儿!”贾赦双目猩红,“血……血……啊啊!滚,你们不要碰我儿子,滚!”
“爹……快……找温大夫。”贾琏看着无视左右侍卫,面色一脸刷白却前来搀扶他的唐家兄弟,话语虽是虚弱,但却是十分沉着冷静:“多谢。我爹他见不得……血……快,记得让温大夫找……找军医!军医接……接……”
“琏兄!”唐瑞看着昏死过去的贾琏,再扭头看着一脸傲然的五公主,冷哼一声:“皇室真是好生教养!”
“废什么话,温大夫呢!”唐玥都快被自己堂弟可活生生气死了!拉着他帮贾家父子两就算了,这件事意料之外,毕竟公主太过仗势欺人了。
可眼下不是算账,救人要紧啊!
看着贾珠青青紫紫的脸,花公公笑得嘴角弧度加深了一分,手掂掂荷包,意味深长道:“咱家也不是白收礼,省得你们背过身骂我。老夫人,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贵府赦老爷虽然痴傻了,可他记忆停留的时间多好。这段时间,他可在上书房慕皇家教化。皇家教育,就算是一个痴傻者,此人还是一个肄业的,便能胜过千军万马,闯过独木桥,金榜题名!他便是一个活的金字招牌,可晓得伐?”
贾赦出人意料的参加了科举,过了县州府三试,正儿八经成了个秀才,接下来不管乡试,会试如何,皇上总会让他有机会走到殿试。况且今科还有个前朝恒太子归顺送玺之事。
不管神话还是民间铁证,都能证明皇上乃众望所归。
更何况贾赦还有其他用处。
花公公眼神扫过明黄的圣旨,眼角余光怜悯的看眼贾家众人。若非留着这老虔婆还有用,他岂会浪费唇舌指点一二?
“老身懂的。多谢花内相您提点。”贾母静默一瞬,忙不迭从自己身上摘下一块玉佩,递过去,心理却是连贾代善都怨恨上了:为什么当初要送老大进上书房不送政儿去?
上书房的肄业生……
贾母正想着,便见几个婆子小厮来报:“老太太,老爷和琏二爷回来了!”
说完,贾母便见上书房的肄业生骑着红花小黑驴哒哒哒一路骑到了荣禧堂,顿时怒不可遏:“老大,你的礼仪规矩呢?”
“脚疼,是你们叫我回来的,不配马车就算了,还让我快走快走,当然脚酸了。”贾赦哼哼唧唧下马,一脸不开心:“我羊肉刚唰下锅呢!”说完,趁着贾琏来扶他之际,得意笑了笑!
演任性娇蛮专横的顽童,他可拿手了!必须值五盘……不对,桂花糕吃多了不好,那就一盘桂花糕三串糖葫芦,还必须少做一本算法!
“父亲,乖!”贾琏拍拍贾赦的后背。因为莫名其妙突降圣旨,又兴儿机缘巧合偶遇“温大夫”,他们匆匆合议了几句,决定先见招拆招。
“不乖,你答应好了的,赔我烤乳猪!我都都……”贾赦挥着手:“都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好不容易熬到出孝,刚一口肉端上来呢!”
“贾秀才公,拿出你的应试水平来。那位公公可是来表扬你的,要是见你这样,他没准就会不表扬你了。”贾琏板着脸说完,边目光幽幽看了眼被贾母迎到上座的花公公,只觉……只觉这届宦官不成。
像他们,当时竞争入司礼监名额,非但个个识文断墨,能文能武,还长得英俊挺拔,面容出众。
哪像眼前这位,胖滚滚跟弥勒佛一般。就算是个笑里藏刀的好手,但这般跟在主子身边,也是影响主子审美。
“还望花公公海涵。”贾琏抱拳,对人弯腰行了一礼。
虽然对花公公容貌暗中腹诽了一句,但是同是宦官出生,九千岁也没瞧不起人的出生,况且现在贾家是走下坡路,而花公公是皇帝心腹,他自然要把礼给足。再说了,此人容貌平平,自然是其他方面有出众的。这种深藏不露,更值得提防。
“还望花公公海涵。”贾赦一听秀才公三个字,再顺着贾琏的眼神看向花公公,神色非但恭敬起来,还带着恐惧,可怜巴巴跟着行礼:“公公,我考秀才好不容易的。”
“老奴怎么能当得两位如此重礼。”一见父子两弯腰的那一瞬间,花公公起身,忙不迭避开贾赦的行礼,疾行几步,搀扶起贾赦后,目光凝视了一眼贾琏。
他是清楚的看出,贾琏才是他们父子两的主导。
而贾琏先前那一弯腰,没有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也没有读书人的清贵自傲,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儿子对父亲无礼举动的歉意,把他当做了一个上门的客人,或者说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的人,不是什么奴才,还是个奴才中最卑贱的阉宦。
花公公只觉自己内心划过一丝的柔软,但转眸间扫见那明黄圣旨,也迅速镇静下来,含笑的向贾赦弯腰行礼:“秀才公,莫慌莫慌,老奴只是来替皇上宣个圣旨,赞誉您的要赏赐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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