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景志轩一离开,苏沐眼前一空,身体瞬间瘫软。
无力的就像是被景志轩狠狠.干了一顿,可是,不是。
而且,就连空气仿佛都随着景志轩的离开而被抽走了,苏沐大喘着气胸口却还是闷闷的,他扶着椅把手,望着景志轩越走来越远的背影,眼里的痛楚溃不成军。
“呵呵,”何文卓哼笑两声,拉着苏沐的胳膊扶他坐下,“妈奈批,比早些年还能装逼。”
景志轩微怔了下身子,苏沐慌张的收回目光,握住何文卓的手腕:“别,别说了。”
“嗯哼,不说了不说了,人家当穷小子的时候就天天曲项向天歌,别说现在成了大老板,不拽才怪!”何文卓没落座,直接拿过苏沐面前的小瓷碗,给他盛了一碗西湖牛肉羹,放在他面前才坐下:“赶紧喝,压压酒,胃里难受不?”
“……”苏沐茫然的摇了摇头,拿起面前的调羹,舀了一勺麻木的送进嘴里。
食不知味。
再温热的粥,也暖不了他寒流肆窜的身体。
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痛的几欲失去直觉。
喝完这碗粥,和何文卓说一声就离开吧。
“沐沐,”苏沐对景志轩的感情,同窗了几年的何文卓如何不知,他看着埋头不语的苏沐忧心道:“沐沐,你……没事吧。”
“……”苏沐又摇了摇头,整个人恍恍惚惚。
“沐沐,你别这样,要不喝完这碗粥,咱们就走,我带你去吃……”何文卓的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黄扒衣的专用来电铃音。
何文卓操了一声掏手机:“干他娘的,查你妹的岗!”
说着何文卓拍拍苏沐的肩膀,起身道:“我先去接电话,回来咱就走。”
“……嗯。”苏沐声如蚊蚁。
“喂,”何文卓捂着手机嘴巴对着话筒小跑步,声音柔的差点溢出水:“老公……”
何文卓一离开,苏沐的眼泪就滴落进西湖牛肉羹里。
没有声音,但是溅起了一个小小漩涡,荡的苏沐心口越发的疼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是思之噬骨、求而不得、不可进却又退无可退的爱恋,是多种伤与痛交杂在一起汇织而成的煎熬。
苏沐喝不得酒,认识的他的人都知道,包括景志轩。
一是皮肤过敏,二是一沾上头。
还好,自从生了苏影经历一遭鬼门关,他的体质发生了些许改变,皮肤不会像从前那样娇嫩了。
喝了几勺牛肉羹,大概酒劲儿上了头,苏沐感觉脑袋瓜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沉,情绪也越发难以控制,眼前的盘子勺子都变得虚飘起来。
意识逐渐因醉与疼而被抽离。
“景学长,听说您这次回国经营了一家跨国大公司,好厉害啊,不知道我这学经贸专业的,有没有福分被您收留啊。”嘤嘤嘤~
“当然,”景志轩的声音,是不同于刚才的温文儒雅:“这是我的名片,随时欢迎。”
“哎吆,景学弟,人家也要嘛。”又是一声嗲到头发根儿的女音:“你可不能偏心啊。”
“哈哈,怎么能少得了柳学姐的……”
不远处,那些‘打情骂俏’的‘污言秽语’声传来,更是刺激的苏沐手脚发颤,很想上去扯着那些矫揉造作的贱女人们的长发干一架!
……却只能任由心生生被钝刀子挖去一大片。
鲜血淋漓。
曾经,景志轩被一个学姐拉着告白,苏沐直接冲过去扯着景志轩的衣领,把他拽到宿舍后面的小竹林,牛逼哄哄的把景志轩怼到墙上,狂亲……
那一次,他们在那个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小竹林里热情似火的纠缠在一起。
景志轩很有力气,他刚在景志轩脖子上狠狠咬出一个标记,就被景志轩整个托起来反怼在墙上,两条修长美被景志轩高高架到肩头占有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清冷禁欲男的火热、强悍与凶猛。
那样的景志轩就像是中了药,隐藏在深处的暴虐因子仿佛一下子被炸了出来,像只野兽。
最后,他被景志轩摁趴在墙上抽脱了力,身子软如稀泥,两腿哒哒颤,还是景志轩抱着他上的楼。
逢人问时,景志轩说他热中暑。
可是,如今,他身体热的几乎到要着了火,而……
他再也不能把景志轩从那堆骚蝴蝶里拉出来,然后拽住他,找个无人的地方,然后——
被他反怼到天昏地暗。
狂妄恣肆的挥洒他无边的醋意(汗水)。
呵呵。
不知道,此时的景志轩是不是正对着那群花痴弯起唇角,施展着迷人微笑,今晚会不会对她们敞开怀抱,用拥抱过他的臂膀拥抱她们,用灼烧过他的热度温暖她们,用狠.狠.爱过他的力度去爱她们,彻夜颠鸾倒凤。
鼻子酸的无法忍受!
苏沐闭了闭眼睛,两手撑着桌沿,颤颤巍巍站起来。
耳朵里清晰的调笑声模糊了,眼前的桌子、椅子、人都成了散发着光晕的色彩块。
一块一块的,全都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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