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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百花开。 那种被当成所有物的亲昵感让她顿时如鲠在喉,要不是现在“睡着了”, 她肯定要气得跳起来。
她就这样趴着,好久听不见动静, 正被晾得心里发毛, 却突然听见了拿笔时和笔筒碰撞的声响。
她眉头一皱,当即就紧张起来了。
从以前开始, 陈晨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小伎俩就多不胜数。
她还记得有次午休, 她在办公室睡得昏昏沉沉地, 突然感觉手臂发痒, 还以为是蚊子在飞,胡乱挥过去,却“啪”地一声打在了皮肉上。
她惺忪着抬头,居然见手臂上被人写了斗大的“陈晨”两个字。
肇事者反坐在她办公桌旁的凳子上,一手拿笔,面无愧色地对她笑。
韩梅都傻眼了,问:“你干什么?!”
趁着墨迹未干, 她赶紧擦掉。
陈晨一脸得瑟地:“别费这个心了,这是油性笔。”
又说:“我得给自己的所有我做个标记啊!作业本还要写名呢。”
谁是他所有物呀!
而且只有小学生才会在抢到的苹果上立马咬一口,小猫小狗才会在新占来的地盘撒上泡尿吧!
害她快40度的大热天里, 穿着件长袖外套, 室内室外地不敢脱。
都说叫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
韩梅悄悄把袖子又往手背上拉了拉, 不料却轮到面颊上忽然一凉。
韩梅这下连装睡都忘了,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之下,连木凳带翻在地都不晓得。
陈晨站在一旁,还故作惊讶状,手里两指夹着张便条纸:“不好意思,不巧碰见你在午休,怕打扰到你,就想留张便条。”
韩梅惊魂未定,气呼呼地在脸颊上猛搓几下,确认没有墨水迹,才恼怒地瞪向陈晨。
他嘴角带笑,低头点开手机:“教学主任给我转了你的电邮,让我来跟你商量商量学生出国热这事儿。”他稍稍停顿,才若有所指地:“我才知道韩老师原来那么反对学生出国呢?”
韩梅没想到这事儿会这么快就传到他这儿。
韩梅摆出公事公办的面孔来:“出国当然不是坏事,可那要等学生有独立的判断能力,而并非盲目地一窝蜂想出去。”
“所以你就怪到我头上了?”陈晨面上似笑非笑,“我倒愿意跟你解释一下,可惜下午的课马上要开始了,这样吧,”他把便条纸上递过去:“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问题,你随时给我来电话?”
韩梅不情不愿地接过来。
刚要回话,她便整个人愣住了。
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就是被她从通讯录上删掉的老号码。
当年他一声不响地出了国,她怎么都找不到人,是直到后来才听说他已经在家长安排下到在外国继续学业的。
回想她每天无望地重复去拨那个号码,等来的从来都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和“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以为那就是尽头了。
她没想到,电话会有被人重新接起的一天。
她的欣喜若狂,却迎来了电话那头的当头棒喝。
一把陌生的男声问她:“你是谁?”
她反问:“你是谁?”
“我是机主啊!”那人说这是他新开的电话,并生气地责怪:“怎么一开号就接到骚扰电话!”
那一刻,她问自己:连中国移动都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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