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齐国争取时间。”
田建点点头道:“王叔老成谋国,善于兵事,本宫佩服,这就修书一封,禀告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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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临淄街市。
一名齐军骑兵快马急鞭,不断驱赶马匹,喊道:“急报,急报,行人避路,我军攻下陶郡。”
一时间,临淄街市的百姓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此次陶郡大捷,我齐国当可再次崛起,天幸齐国。”一名士子感慨道。
“是啊,是啊,我齐国自从五国伐齐之后,就没有如此大胜了。”另一名士子答道。
路寝之台。
“王上,快骑来报,陶郡已经攻下。”一大臣喊道。
“此国之大幸。”田法章虚弱的答道。
在田建离开的那天,他因为旧病复发,昏迷了一天一夜,全靠君王后的细心照料才终于醒来。
“健儿,此次兵事结束,父王怕是不能再撑多长时间了。”田法章心里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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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咸阳,甘泉宫。
秦昭襄王嬴稷正在与着大臣商议国事。
“王上,陶郡急报。”一甲士冲入大殿,半跪道。
嬴稷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急忙喊道:“呈上来。”
一名宦官将竹简拿了上来,嬴稷用手一层层的剥开,心里越来越震怒,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臣魏冉报,当臣写下此书的时候,齐军已经围我陶邑三天,臣守土有责,不敢私自逃窜,若城破,臣当以死殉城。
嬴稷的眼睛泪花渐渐弥漫,他的鼻子有些酸楚,他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自己与魏冉的点点滴滴,魏冉是他除了父王、母妃最亲的人了,可是自己却将自己的舅舅赶到了陶郡。
“稷儿,什么是王?”他的母亲宣太后问道。
年轻的他看着这繁华的咸阳,宏伟的宫殿,自豪道:“王者,至尊无上,无人能及。”
宣太后摇了摇头,沉声道:“王者,至尊无上,却也孤独,没有一个好的王,不冷血的。”
“稷儿做不到。”嬴稷摇头道。
“你会做到的。”宣太后深邃的眼睛好像透过了他的心房。
嬴稷涨红了脸,低声喊道:“稷儿有母后,有舅舅,稷儿不会成为冷血的王。”
是的,他做到了,与他的历代祖先一样,渐渐无情,渐渐冷血,他**着王座的纹饰,叹道:“王者之器至尊无上,不容他人亵渎,寡人是王,不是稷儿。”
咸阳宫殿的一处僻静处。
一个老太正在静静坐在那里,享受这得来不易的阳光,似乎能驱散一点这宫殿的寒冷,透人心肺的冷。
“母后。”嬴稷慢慢的走了过来。
不错,他就是宣太后,退去了华服,她和与他一样年数的人一样,苍老。
“怎么了,稷儿。”宣太后的语气还是和以往一柔和。
“舅舅死了,战死了,殉城死了。”嬴稷缓缓道,不流露一丝情感,这是他作为王的尊严,即使错了,也不能承认,即使伤心,也不能流泪。
“恩,死了。”宣太后平静道。【求收藏,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