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夸赞。”项燕有些不好意思,制止了田建进一步说下去。
田建讪笑了一笑,和项燕继续有头没头的攀谈了起来。
突然,项燕的眼睛瞪得极大,似是不敢想相信田建竟然说出这句话,尤其在楚王宫中,他劝道:“太子殿下,你喝多了吧!”
田建摊开他扶着的双手,心里不以为意,就凭战国时候酿成的酒,这酒能喝醉人,度数最多十几度而已,他可是千杯不醉。
他走进项燕的耳边,轻声道:“本宫说的是真的,燕子,这楚国上下已经腐朽不堪,令尹大臣的位置向来都是那些楚国公室的人,你一个外来的人何德何能能更进一步。”在齐国,对别人表达敬意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名后面加子,如田忌,就叫忌子,还有五国伐齐死守临淄的达子,等等。
这句话在项燕心里一震,上任的令尹昭阳就是昭家的,也就是楚国王室的后裔,这一任令尹子兰也是楚王的亲弟弟,哪怕就是上上任,也很少见到一个外姓人能做到楚国掌权的位置,因为楚国王室不允许,四大家族不允许。
楚国虽然经历了吴起变法,可是趴在楚悼王身上的吴起身上被射穿的血腥味依旧浓烈,这变法终究被四大家族破坏了,半是新法半是旧法的楚国早就在这场改革争锋中没落了下来。
项燕对田建刚才说的:“燕子,若是你跟随本宫,虽说不能直接任命你为大将军,可是只要你有才干,本宫给你机会!”
这个“机会”在项燕耳中不断盘旋,多少人想要拿这个机会,看似毫无价值的机会,一旦在今天的宫宴说出来,肯定有着数不清的人想要去挣个头破血流。
不为别的,因为在楚国,路已尽!
“燕子啊!甘茂本宫记得是楚国人,魏冉也是楚国人,多少个将相之才从楚国走失,你该不会不明白吧!”田建警醒道。
项燕心里像是掀开了惊天巨浪,田建的话就像是一阵阵的狂风,不断动摇他的内心,留在楚国,他项燕又算什么东西呢?
可是去齐国,他真的有机会吗?
稷下学宫,人才济济,但是在齐国真正名留青史的人都是一些姓田的,田忌,田单,司马穰苴、孙膑...司马穰苴和孙膑虽然不姓田,但他们都是田氏的支脉,也算是姓田的。
齐国看似开放,但也是和楚国一样,封闭的要死。
想到这里,项燕的眼中逐渐黯淡了下来,列国之中,想要出头哪有这么容易。就谈秦国,看似重用列国士子,六国士子纷纷出任相邦之位,但是能有几个又好下场,商鞅车裂而死,公孙衍被张仪逼走,张仪在朝堂排挤病重而死,甘茂一样,也是沦落到出逃秦国的下场。
六国士子,若非逼到绝路,一般是不会考虑秦国的,毕竟自己的小命要紧,秦王也是出名的反复无常之人,在六国,一般是士子想走就走,没有心理包袱。
“太子殿下,多谢厚爱。项燕既生在楚国,一辈子都是楚国人,断无出走之念。”项燕对田建深深一拜,拂衣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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