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犯妇巢氏。”冷漠的话语从为首的宫廷禁卫口中冷冷的说出,手里握着的剑戈凭空增添了几分寒意。
荒废的牢房中,灰色的老鼠们瘦骨嶙峋在稻草上跑来跑去,屎尿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慵懒的囚犯们躺在自己的地盘,外面琐碎的小吏抱怨声。
年轻的巢氏看着这群冷漠的宫廷禁卫,他们给她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
“民妇是。”巢氏简简单单的回答,内心的恐惧依旧不能让她忘怀,哪怕他们和其他吏员不一样,可是难保他们不是一丘之貉。
四周的空气骤然凝结,冷漠的宫廷禁卫说道:“那就好,我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十二名宫廷禁卫纷纷站立在监牢的两旁,像是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你们是谁?为什么保护我?”沉默许久的巢氏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话语,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巢氏仅仅是个从未出过奉阴邑的愚妇罢了。
“宫廷禁卫。”一个人冷漠的回答之后,就再也不发一言,哪怕巢氏在旁边苦苦相问。
不过一会,守门的两个小吏走了过来,手里提着食盒。
“几位兵爷,要不要吃些什么,这是上好的粟米精肉粥,里面还有一些家里弄的野菜。”面相粗犷小吏走到为首的宫廷禁卫旁边笑嘻嘻道。
“不用。”首领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候,任何的松懈大意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个任务是郎中令直接派的,要是有什么差池,到时候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脸上长着麻子小吏脸色拉了拉粗狂小吏,笑着说道:“几位,我等就先告辞了。”
......
“怎么办?他们不上当,巢氏不死,恐怕你我难安啊!”走出牢房,粗犷小吏沉声说道,这件案子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如今上面要查,他们寝食难安!
“为今之计,只有先告诉族长,让他们来处理。”麻脸小吏犹豫一会,沉重说道。
“好,就这么干。”粗犷小吏点头道。
......
“备车,寡人要亲自前去安平君府邸。”田建看着眼前的竹简沉声道,两道剑眉凭空增添了几分忧愁,跪坐的双腿也有些酸麻。
安平君田单迟迟不回消息,田建猜测恐怕田单事委婉的想要拒绝此次出行。
不多时,一辆低调的马车出现在了安平君府。
“爹,王上来了。”田阖静悄悄的走到自己父亲田单的身边,微弓着身子,轻声说道。
如麝如兰的熏香从鸟兽纹路三足小鼎中散发了出来,丝丝白雾化作了香兰,旁边侍立的侍女安静的为安平君摇着扇子,案几上的酒爵盛满了茶汤。
咕噜噜的声音从高高架起的小火炉里面响起,烹着的茶汤已经开始冒着白气了,田单平稳的将木炭加入到小火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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