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禁制可有解法?”兰诺双目紧紧盯着北慕寒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没有。”北慕寒有心隐瞒下容殿士所说的解除禁制的办法。
兰诺看了他片刻,忽然向他走近,伸出右手抚上他左边的脖子,向着他俯下身。北慕寒微感诧异,一抬眼视线与兰诺的双目相对,一瞬间,他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真的?”他看着兰诺漂亮的眼睛,听见她认真的问。
“真的。”他回答,想要再感受她手上片刻的温度。
兰诺却已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会儿,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北慕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怔忡。
他在说谎!兰诺边向新房走边恨恨的想,她刚刚故意用了现代测谎的手段,测试北慕寒的脉博,观察他的瞳孔,立刻就发现他的谎言。
想骗她?门都没有!兰诺狠狠地把脚边一个花盆踢飞,又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道,既然北慕寒在说谎,那么这个禁制就一定有解除的办法,她必须找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兰诺和北慕寒二人之间都相安无事,兰诺听说北慕寒还下令让他那几个侍妾不要再来招惹她,然后就将她放养一边不管不顾了,反正兰诺现在没办法出寒王府。
只是北慕寒的那几个侍妾虽因北慕寒的严令而没有再来招惹兰诺,但是却刻意将兰诺被北慕寒“养”在王府的事情传到外间。
国都人人都在传闻,寒王府的废材王妃只是有名无实,寒王爷从新婚之日起,就未进过她的,成亲许久,竟还是处子之身。众人都道,废三小姐废得连废物王爷都如此嫌弃她,真可谓难得啊。
当然,日日被困在王府的兰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传闻的,兰诺正蹲在自己院子里的小篱里种着草药。
这些日子她闲得发慌,就想在自己院子里捣腾个药田出来玩玩,结果意外发现,这个世界里,草药生长的速度异常之快,是自己原来世界的无数倍。
在原来世界里,要生长半年的草药,在这里三天就能长成。兰诺真是又惊又喜,天天让侍女去给自己上街找种子,而后,再将这些药材悄悄制成各种类型的毒药。
毕竟她是天生废脉,在这个世界里想要自保,不用点特殊方式怎么行。
这时,文绣忍不住哭哭啼啼地带着草药种子回来,几次看着兰诺欲言又止,兰诺被她看得忍无可忍,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文绣这才抽抽噎噎地说,原来上街替兰诺买了几次东西,听见那些侮辱她的传闻,实在气不过,跟人大吵一架才回来的。
她忍不住劝兰诺道,“小姐,王爷就算再怎么不好,你们已是夫妻了,您不如向王爷主动示好。也许王爷怜惜你,就会来你这过夜了。”
“你是让我主动找北慕寒睡觉?”兰诺若无其事地问她。
“奴,奴婢是——”文绣涨红脸,没想到兰诺居然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毕竟大家闺秀,讲到这种事,不都羞涩得开不了口么。被兰诺这么一问,她竟不知道怎么接着劝,“小姐,你,你怎么——我——”
“算了,算了,你别劝我,我对他毫无兴趣。”兰诺一想到要跟北慕寒躺在一张床上,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恶寒。那个撒谎骗她,把她困在这里的混蛋,谁会想跟他XX啊。
而且,这些人也真够无聊的,她破没破处,关他们屁事!
当兰诺这句“对他没兴趣”传进北慕寒耳朵里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有那么一股不爽冒出来了。
这段时间他虽然对兰诺不闻不问,但其实他每天都派人暗中关注兰诺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每天又把自己院子哪里开成了药田,她弄出的那些个功能奇特的药粉,就连她打了几个哈欠,都会有人一字不落地汇报给北慕寒。
原本他以为,兰诺一定会来缠着他,想办法解除身上的禁制。从她屡次潜入藏书阁中,他就能看出她那个从未安份过的心,一直在打着离开王府的主意。
但是兰诺居然没再向他提过解除禁制这件事,甚至连见他都没提到过。
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天,兰诺再次悄悄潜入藏书阁中,北慕寒一个废物王爷,府里能有什么机密需要把藏书阁给守得这么严实?她在心里再次认定北慕寒不如表面上的简单,她想她还是赶快离开这个表里不一的人身边,免得麻烦。
她迅速找到上次发现的那本关于禁制的书,正准备接着上次没看完的部分看下去,就听见一声轻响。
“谁!”她低喝道,手中银针毫不留情地向着发出轻响的方向击去。
“你想谋害本王么?如此心狠手辣。”就见北慕寒坐着轮椅慢慢从书架后转出,左手食指和中指还夹着那根银针,银针上的淡淡香气,显然是涂了毒。北慕寒摇摇头,“你在指上下了什么毒?”
兰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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