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晃了晃唐烧香的身子和脑袋,仍不见动静,不禁吓得花容失色,瞪着惶惑的眼眸,指头微屈挡在惶然惊张的檀口前,喃喃道:“完了完了,死了!”
想到每次一出门,忠实的武迷们,总有激动得倒地的情况,申公媚的眼眸转了转,暗自寻思道:“难道,是我的魅力太强,把他杀死了?”
死了就好,袭胸之仇,终于得以报了!申公媚暗自解气的低估道。
蒙上纱巾,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悄然地从后门撤出,不留蛛丝马迹地撤离了现场。没想到,刚来到相对冷清的后街,却是撞见了心事重重的嫦厢月。
二人擦身而过。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嫦厢月的呼喝:“御妹,大白天的,鬼鬼祟祟是要干嘛?”
蓦地顿住,申公媚双眸大瞪,隐约其词道:“我过来探望他,可……可他莫名其妙死了!”
“谁?”
“就是那个……呃……下三滥。”迟疑了好一会,申公媚言辞闪烁道。
折扇在手心敲了几下,嫦厢月眉头轻皱,暗自寻思道:“死了,这怎么可能?”
担心给自己添不必要麻烦,申公媚觉得还是守口如瓶为好,遂用掌封住嘴巴,灵动的眸子微微斜睨,暗自观察嫦厢月的神色变化。
察觉出申公媚那不太自在的表情,嫦厢月将目光从其脸庞收回,背过身去,嘀咕道:倘若他真死了也好,就不消我动手了,盟主交派我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闻见嫦厢月的嘀咕,又窥见她那突然间表现出的一脸轻松,申公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嫦厢月忽地转过身来,目光顺着申公媚挡在嘴前的手掌上移,停留在她那一对水灵的大眼睛上,宽慰道:“御妹莫慌,凭你的家世背景,即便亲手宰了他也无妨!你忘了他曾经是怎么羞辱你的么?清清白白一大倾国美人儿;堂堂正正一代帝国辅国公的女儿,却是被他这等下三滥粗鲁袭胸,这等罪过,即便是死他一百次也不为多!”
“呃……怎么还提这个,叫我以后把脸往哪儿搁?”申公媚不自觉地捂住渐渐发育饱满中的青涩胸脯,露出一抹回忆之痛。接着神秘兮兮的道,“不瞒你说,我还在打他那颗衍结珠的主意呢,他这一死,我就没希望了!呵呵呵!”
嫦厢月莞尔,不过,打心底还是基本不信申公媚的话,皱眉道:“你确定他已死?”
“那当然!”申公媚扬了一下精致的下巴,片许后方才放低。美丽的小脸上,忽地闪过一丝隐忧,担心“她人”告密,但想到嫦厢月曾对唐烧香动过极阴寒毒之气,而且从前的唐烧香,伤害过嫦厢月,料她现在对唐烧香必是恨之入骨,遂胆大了许多。
俏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傲,沉醉于自身魅力的申公媚,终于无法克制强烈的表现欲,一边缓缓迈动回忆之莲步,一边双手比划、有板有眼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我确定他是死了!当时,我用浑身的气势,化形成一柄无形的刃,不留痕迹地,将他抹了!我还看到他七窍流血,倒地抽搐,四处滚爬,最终身子一挺——死了!”
任申公媚说得天花乱坠,嫦厢月却越来越觉得不靠谱,任漫天音符,自左耳飘入,从右耳飘出。
……
“我口渴了,回去喝点水,待下回再细细向你道来!”申公媚舔了舔略显干燥的粉嫩红唇儿,眼波中夹杂着一抹遗憾,意犹未尽地道。
抿嘴一笑,嫦厢月耸了耸香肩,目光温和地瞥着申公媚,挑眉道:“嗯,好吧。”
与申公媚分别后,嫦厢月独自一人朝天泉池方向行去。途径直系斗院北门时,向禁卫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唐烧香并没死,且往大黑山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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