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个叫苏叶娜的,是不是沙伊尔要找的人,就不好说了。沙伊尔说他有国王的信物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要公主苏叶娜见到信物就肯定会出来跟他走的。
沙伊尔把一枚蓝宝石戒指给高峻山,要高峻山拿给苏叶娜辨认,高峻山接过蓝宝石戒指,叫人好生接待波斯客人,便回去找苏叶娜。
苏叶娜见到高峻山手中的蓝宝石戒指,心情异常激动,她从高峻山手中接过戒指,用生硬的汉语道:“这是我父王的戒指,见到戒指就如同见到我父王。”
苏叶娜的眼泪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流,情不自禁地扑在高峻山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使劲地哭,弄得高峻山不知如何是好。
韩雨烟和吉雅听到苏叶娜的哭声,全跑过来,见到眼前这一幕,还以为是高峻山欺负苏叶娜,韩雨烟上前拉开苏叶娜,吉雅也用身体挡在高峻山和苏叶娜之间。
韩雨烟嗔怪道:“俊哥哥,你怎么把苏叶娜给弄哭啦?”
高峻山无辜道:“这真不关我的事!”
吉雅正面对着高峻山呢,她一拳打在高峻山的胸前,当然这只是软绵绵的一拳,然后责备道:“还说不关你的事,你看苏叶娜都哭成泪人了,不是你,她会哭成这样吗?”
高峻山有口难辩,好在此时苏叶娜却转哭为笑了。韩雨烟莫名其妙,问苏叶娜:“妹妹,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刚才还哭着呢,怎么一会儿工夫就笑起来了?”
苏叶娜确实是笑了,而且笑的很灿烂:“我不是个迷路的孩子了,我找到家了!父王派人来找我啦!”
“真的?”韩雨烟不信,她先是问苏叶娜,接着又转头去问高峻山,“真的?”
高峻山假装委屈道:“真的。”
韩雨烟和吉雅分别拉起苏叶娜的手欢呼,为其祝贺。
这如此欢快的情景下,吉雅却突然哭了,她为苏叶娜高兴,同时又联想到自己的父母,所以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弄得大家又要去安慰吉雅。
高峻山看不得女人们这个样子,他提醒说:“你们都不要在这里又哭又笑的,快去见见客人吧!”
她们只顾得高兴了,经高峻山这么提醒,才想起去见客人的事情。
苏叶娜一见到沙伊尔又痛哭了一场,接着就听到二人叽里呱啦的不知在说什么,从他们的表情判断,沙伊尔是在劝苏叶娜回去,而苏叶娜是在极力说服沙伊尔。
两个人的争执持续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最后好像谁也没有说服谁,苏叶娜转过身去不理沙伊尔。
高峻山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就先安排七位客人先住下,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沙伊尔十分感激高峻山的热情款待。
就在高峻山策划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时,接到了驻守在澄城的闯王高迎祥的命令,要他立即率部往庆阳,缠住洪承畴,打乱明廷的战略部署。
高峻山内心是不想再离开平凉的,他自己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想以平凉为根据地,来拓展自己的势力。但是高迎祥的命令他又不能违反,因为他还打着“闯”字大旗,而且,他手下的大部分将领都是高迎祥的旧将。
高峻山留下了他的嫡系部队守平凉,并将新近归队的马进忠也留在了平凉。
三月初十,高峻山以田文居为正军师,刘鸿儒为副军师,以高一功为前部先锋,刘芳亮、红军友、李部司、马志安,以及李过的二万援军,共计六万人马,浩浩荡荡地跨过泾河,剑指宁州。
宁州地处平凉之东、庆阳之南。此时宁州的守将是曹文诏、贺人龙。曹文诏是十天前进驻宁州的,被五省总督陈奇瑜从大同调来,再次隶属于洪承畴;贺人龙受洪承畴将令先于曹文诏进驻在宁州。
当听说高峻山的大军向宁州开来,曹文诏心中暗喜,他认为,既然在平凉消灭不了高峻山,现在他主动出来了,这正是在野战中消灭他的最好时机。
曹文诏踌躇满志,他手下的三千铁骑也已枕戈待旦,消灭高峻山只是时间问题。自打与贼寇开战以来,曹文诏就始终以少打多,几千人追几万人,是家常便饭。所以他认为这一次,也无须更多的人马,就能够灭高峻山。
曹文诏自从知道了洪承畴在他升迁的道路上使绊子,便对洪承畴心怀不满。这次受五省总督陈奇瑜的调遣,驻守宁州,没想到又划入了洪承畴的战区。
总之,他是拿定了主意,绝不与洪承畴合作,自己要在这次围剿贼寇的战场上创奇世之功,他确信有陈奇瑜在,洪承畴不敢再次把他的功绩压下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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