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众人聆听的时候,他自己也作着点评,并指出其犯得错误,与某某学生相似。不过,遇到好的诗词,他倒是大力表扬一番,以作鼓励。
然而,秦奕也是听得仔细,对于那些学生的诗词,只在心中评价了四个字:狗屁不通。作为研习过汉文学的大学生军人,自然是有这个资格评价的。
好在,“甲”字号学堂的学生不多,柯正山没花费多少工夫,就点到了最后一个人。否则的话,也不知道秦奕要忍受多久这种狗屁不通的诗词。
“薛贵,你的词!”
“及笄春花对窗谈,束发秋月倚门言。自小青梅英雄论,不知今夕多少年。”
这是一首诗,为薛贵所做。此时他刚一读完,便是引来柯正山老夫子的赞许:“好诗,好诗,好诗!”
“若是用这首诗,参与十月中旬的院考,必定会得到高分!”
“多谢老师夸奖!”
柯正山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这个薛贵,他印象极为深刻,乃是本镇北城薛家的长房次孙。他的兄长,现如今在县学之中读书,也是出自于柯正山的门下。爱屋及乌,柯正山自然对薛贵,也是极为照顾的。
秦奕循声望去,自然是看见了薛贵,白净的面庞上,颇多的骄横傲气。这人在学堂之中,也是小有名气的,周边自然依附着数量不少的狐朋狗友。就是他,最先传出,郑平的玉佩是秦奕偷的怀疑之言。
想到郑平,秦奕又是一番心塞,这个阔少爷,仿佛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一样,处处提醒着柯正山自己犯了哪些错误一样。秦奕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是如此这番三番五次,着实让秦奕心里窝火。这个仇,迟早要报。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准备准备接下来的院考。
“十月中旬,有一个院考!取全书院的前一百名,留待将来参加联考。若是进不了这一百名,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柯正山的话,越往后,就越重。听得和秦奕同样是寒门学子的戚飞,眉头不断皱起来。
他说的是全书院,而不是一个学堂。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个“甲”字号学堂中,将会有人遭受到淘汰。这个“殊荣”究竟会落到谁的身上,谁也无法知晓。
毕竟,整个书院大概是两百人,一个学堂,大概二十人,也就是说几乎每个学堂,都会有一半,无法获得参与联考的资格,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参与县试,也无法继续往前走去。
秦奕自然明白,这院考的模式,其实就是前世之中,古代科举所谓的童生试。这一关若是过了,那便有资格,继续参加镇子上士学司组织的联考;联考若是过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便是能够参加县试……
不管怎么说,每一次选拔,都是取前一百名,这也就意味着,到时候参与县试的西宁镇学生,将只有一百人。
如此层层选拔,最后能够真正的进入县试的环节,从“甲”字号学堂走出来的学生,用手指头掰掰都未必能够超过三个。
县试之后,便是秋季的凉州青云榜之试,再往后便是郡试、州试、乃至大国试……每一个环节,都是严格选拔,控制人数,直至最后为夏朝提供最为优秀的人才。
五年一次的大国试,之下的诸多环节,却是年年有。故而,年年都是有人参与考核。甚至是白头之人,也都有所参与,其目的自然是要走上为官之路。
正所谓:皇榜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外;宣宗皇帝真长策,赚的英雄尽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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