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差,小心被枕头风给带跑了。昏庸说的就是你。”
他帮她系上腰带,自己随意披上一件干净的宽袍,笑道:“你给吹?”
她耳根一红。
他把她收进怀里:“你吹枕头风,我就听。”
“好,”她当即就吹,“我要看你的刀。”
他挑眉:“我去拿,你不准跑。”
她忍俊不禁,拿手推他:“快去。”
刀拿来了,摆在了榻边的小案上。
她瞅着案上的刀,惊讶得不行:“怎么这么小?”
案上的刀还不及巴掌大,套在鞘里就像一个小小的护身符。
他忍不住笑了:“不要小看它,它很厉害的。”
她偏头看他一眼,又垂眸去看那袖珍小刀。
长得这么萌,到底厉害在哪里?
他也不解释,任由她连刀带鞘地把玩。
她随手去抽刀鞘,要把刀抽出来,他却伸手阻住:“不要抽出来。”
“为什么?”她茫然。
他沉吟。绣刀不轻易出鞘,若出鞘必要见血。
“这刀,大多近身搏斗时候出袖。”他答,“让对手措手不及,一刀毙命。”
若要放敌人到这样近的距离,大抵就是要搏命了。
她听得似懂非懂,却听话地不动那刀鞘了。
“杨伯怎么不叫我们吃饭?”她忽觉肚腹空虚。
他答:“他不会来叫我们。”
她不解:“为什么?”
“我说,近来我想给家里添个小娃娃,让他和其他下人不要过来打扰。”他一本正经道。
她一愣,立刻捶了他一拳,窘道:“又胡说八道……”
这次他不拦了,任她一拳捣进他心窝:“认真的。”
她扭头,不能和他讨论这种问题,说不过他。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他说,“韩擎要回祖家,我送送他。”
大年三十也在外头浪的韩三爷总归敌不住祖家长辈千呼万唤,要归家了。
“你就不用去了。”他又道,“他哪那么大面子,还要我们二人都去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套上中衣。
她也起身,帮他捋了捋领口,皮笑肉不笑:“你俩该不会在花楼夜总会里办个饯别小宴,不方便我过去吧。”
他立刻正色:“你这一下午都折腾得我没有力气了,哪里有精力去应付别人?”
她撇嘴,到底谁折腾谁?
她也披了外套,让厨房里送来一些小菜:“吃点垫垫肚子。”
他抓起几样小菜送进嘴里,又听她凶巴巴道:“不许喝酒。”
他莞尔:“遵命。”
辜尨走了不多会儿,杨伯就来敲门。
“太太,现在方便吗?”杨伯的声音小心翼翼。
书玉窘极了:“方便,一直都很方便。”打开门便见杨伯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太太,有你的信。”杨伯说,“老先生寄过来的。”
书玉接过信:“谢啦,杨伯。”随手拆开了信封。信是谭复寄来的,却是恒宜写的。
开春便收到奶奶的信,书玉不禁雀跃起来。
她回了屋子,细细去看那封信。
信里,恒宜报了平安,细细碎碎地说了谭复带她走过了哪些地方,看了哪些风景,还嘱咐书玉天寒加衣,要与辜尨和和美美。
书玉一边看,一边弯了眉眼。老头子和奶奶这趟黄昏蜜月看来很是甜蜜啊。
末了,恒宜说,想趁时间还来得及,去祭拜一下她的双生姊妹。
书玉这才想起来,当年褚库尔家族要秘密处死恒宜,是恒汐偷梁换柱,替恒宜送了命。
恒宜也为此画地为牢,生生将自己囚在了褚库尔家族整整三十载。
信的末尾,写了恒汐的埋骨处。
南京市淮宗县太保村,西村直垄头。
书玉盯着那处地址出了神。
恒汐啊……那个她素未谋面却早亡的姨奶奶。
南京城边一家茶馆内,韩擎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辜尨。
“无趣不无趣?”韩擎皱眉,“你要在这种地方给我饯别?”
辜尨啜了口清茶:“你还想去哪里?”
韩擎瞪眼:“怎么着也得有人唱曲儿吧?”
“你唱?”辜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韩擎语塞,好半天才道:“得,我真败给你了。”说罢甩了张纸条在辜尨桌前。
“那个廖神医,我可给找到了。”韩擎得意洋洋道,“他在的地方正好离我的祖家不远,我就认准让这神棍给我家里头那些个老家伙驱邪了。他要不肯,爷一枪崩了他。”
辜尨拿起桌上的纸条。
纸条上潦草地写了个地址:淮宗县,西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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