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豫章王可是咱们陈朝帝胄的美男子,您怎能把他们相比?”
璎珞了然的点点头,想起与陈叔应的种种亲密,含羞而笑,煞是满意。“如此,我早晚要让那张朔气得鼻青脸肿。”
银铃:“……”真不知,该如何说。
这一夜,璎珞做了个奇怪的梦,倒是没有梦见负心汉张朔与她的爱恨故事。
那是个噩梦,极其特别,也够撕心裂肺。在梦里,她如牲畜一般被人以铁链拴着手脚,肆意抽打,忍饥挨饿,和一群相当年纪的姑娘们争抢馊饭。
她们互不相让,如野狗一般疯狂,泯灭人性。
就这样莫名的梦,蓬头垢面的自己,龌龊的生活,鼠蚁,月光,还有一个男人。
到破晓惊醒,璎珞坐起来,想起梦中那个高大、温暖,有着沉水香气的男人。
“硬表兄,我是多么的想你,连逃亡路上都还梦见你啊……”
璎珞自嘲道。天还没破晓,树叶缝隙里的天空墨蓝墨蓝的,璎珞抱着膝盖看那稀疏的苍穹,心头有些莫名的悸动。
仿佛对前路的惆怅,仿佛说不清的不安,仿佛……自己好像不是自己。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不清楚,但可以明明白白地感知自己心境细微的变化,那是情绪上的,她自己也不能控制,仿若有什么压在心头的东西,在蠢蠢欲动跳出来。
璎珞一时无趣,便把从谢真那里得来的羊皮画儿拿出来玩耍,靠坐着大树。
而不远处的树丛后,早已不知不觉来了一队人马,停驻在那处。
“王军师,少主子手里那个不是钥匙的花纹缺块儿吗?”
糙汉子郭武天问王深。
“嗯,你说的没错。”王深是文人,不会武,一路追赶全靠郭武天几人相协,侯青侯寞兄弟跟在他身后。一番奔波他累及了,有几分苍白。
“不晓得那块玉猪龙可还在少主子手里,若是在那就好办了!等咱们与少主相认,寻到老主子留下的宝藏,再为咱们羯人打个天下出来!”
“对!”
“为少主子打一个咱们羯人的天出来!”
郭武天一说,随行人都热血澎湃,唯有王深不言,他拿着白手绢捂唇轻嗽了几声。
‘谈何容易?这天,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天了。现在的陈朝根深蒂固,北方的两个鲜卑朝廷也早已大一统,成了杨氏隋朝,汉族与鲜卑文化相融合的朝廷,互补长短,日益强盛,只怕陈隋之战不可避免。我等羯人不过夹缝求生罢了……’
王深想着,没有说出口,免得伤了士气,他看向大树下犹自玩耍羊皮画儿的少女——
她美丽,纯真,模样是那样的柔弱。若不是在山寨与她有过一次接触,见过她超出常人的机敏、勇敢,王深也会深深怀疑这个少女是否值得追随。
‘也或许,这个汉皇留下的子孙真能带给羯人奇迹……’王深难得一次主观的臆想着。
郭武天等人之对王深深信不疑,自不会想到那么多,但凡王军师所言,必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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