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她是个不孝女,是个辜负娘亲所托的不孝女。
牧琰还是摸摸她的头,轻轻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压着不舍说到:“等血月过后,我们就让你娘亲入土为安吧。”
牧景僵了好久,从他怀中出来,转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说了句轻轻的“好”。
。。。
夙家是很久远很久远的神秘术士家族,也是如今留存的唯一一个家族,窥探天机总要承受上天给的代价,血月,百多年出现一次,即上天给予的代价。
这个代价便是选择一个同自己家族一样拥有神秘气息的家族,在血月到来之前,提前做为血祭的对象供上,血月之夜会平安无事,否则,就是永久的毁灭,消失于这个茫茫的尘世间。
世间凡是有神秘气息的家族都能感应到血月的力量,也会有相应的自卫,就是他们与生俱来,与常人有异的心头血。
百里晔看着虚弱躺在冰床上的夙风,爷爷说,夙风的心头血失去太多,可能承受不住血月来袭时散发出的侵蚀毁灭之力,需要他们用自己的内力护着,帮助他度过这个劫。
“你都用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大半晌了,有什么话你就说罢,别憋着了。”夙风微微侧头,声音带着冰室里的低温略显冰冷。
百里晔又上下扫了一眼他,站近了几步,双手环在胸前,淡淡说道:“我估摸着不能理解你用心头血给菱花彻夜做了个红丝结的事情,你纯粹只是因为无聊的发慌吗?”
“因为那个时候菱花生了一场要命的病,夙风才做红丝结给她。”牧景从门口走进来,语气中有明显的责怪,责怪这个时候该是夙风养精蓄锐的时候,他非要听什么故事,耗费夙风的心力。
百里晔微垂眼睑保持原来的动作未变,继续淡淡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牧景走到夙风跟前弯身帮他拭去额上凝结的一层薄薄冰霜,又帮他用手捂了捂眼睛,化开他睫毛上的冰霜,方才回答百里晔的问题,“大概是菱花十六岁的时候,她不仅生了场病,更丧失了所有知觉,宛若一个活死人。
夙风就做了红丝结,救了她的性命,更让她识香闻香的能力增强,菱花以为是乌天下救治好了她,却也没拂了夙风的好意,收下了他的红丝结。”
百里晔默了好久加重语气道了句,“那你可真是活该,自作多情!”
牧景瞪了眼百里晔,对他说到,“明晚就是血月,夙风需要出去活一活血脉,你背他出去吧。”
“我又不欠他的。”百里晔满腹的火气,饶是在这冰宫中,也无法降下来,尤其听牧景说了此事,就更是收敛不下去。
牧琰淡笑着摇摇头,进来背起夙风稳稳走上这百层冰阶。
牧景郁闷的同百里晔对视,奇怪道,“你今儿怎么了,吞了火吗?”
“你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又蠢又傻,瞧瞧你们两个不成器的把自己整成什么鬼样子了。”百里晔说罢转身走出去,踏上冰阶。
牧景眨着眼睛原地站了一会儿,舔了舔双唇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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