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陪感诧异,谁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杨飞竟然会给戴德立说情。就连李封晨都有些吃惊,虽然杨飞这明显是给他一个台阶。
“可这个戴长史氏什么人杨大哥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狗官遇见我们都可以如此霸道行事,平日里面对面百姓会如何,可想而知。让这种人继续在曲州城做下州长史,岂不是为祸一方?”
“那菲儿觉得榆次的县令如何?”
杨飞马上问道。
“嗯……李伯伯还行吧,至少我看他为人还是很客气的。”
杨飞听完一笑,他早就知道王菲会这般回答了。
“那是自然,这位李县令早就知道你的伯父乃是台院侍御史,对你们王家还能不客气嘛?同样的如果这位戴长史一早就知道李兄出自于徐州双剑派,后面有青州刺史王福、归德将军,又知道菲儿你的伯父乃是台院侍御史,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带着曲州城大小官员差役远处十里亭来迎接我们。”
确实,杨飞所说的不错。这位戴长史错就错在没有打听清楚,对几个不知根底的人就断然下手,虽然这种事情的概率很低很低,但是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绝非虚言。虚假的证词、力量不足的证物、都无所谓。甚至这个案子里面的人证物证已经比大多数案子要足够的多,更加有曲州王家的人在后面给戴长史撑腰。寻常人早就被压下去了,成为了戴长史升官财的垫脚石。从官场规则的角度来看,戴长史非但没有错,甚至还做得很好。唯一错误的地方就在于他选错了人。实际上,有这些证人证词,随便换一个人都可以直接定上死罪。
“可他是一个贪官,这总没有说错吧。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继续留他呢?”
王菲略略有些不满,她可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戴德立。
“他是一个贪官不假,但是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官员不贪?”
杨飞刚说出去就觉得这句话不太对,这一下子攻击的面太广了。
“当然,像王世伯这样两袖清风高风亮节的人不算,只是有真的有多少人能够和王世伯一样呢,菲儿你能够确定你的李伯伯没有贪过吗?”
“……”
王菲没有说话,当然她并不知道她口里的李伯伯榆次李县令有没有贪过,不过杨飞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他和李封晨、司马无悔一起去榆次的那一次就看到有人拿着一尊白玉菩萨堂而皇之地进了县衙门里面,这种事情杨飞见过了,当然不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实际上菲儿也知道,外派的官员在各地或多或少都会贪一些,只要不触动地方展的根本,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吏部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实际上这贪墨的银子最后的大头还是流回吏部的,这种事情官场上面的人都是上行下效,各自心照不宣罢了。”
“而且,在官场上面,碳敬、孝敬,这些都是规矩,要说两袖清风,除非真像王世伯这样地位的人,换作了别人,如果不贪墨怕是这官位都做不准。”
杨飞说的话可不是玩笑,打个比方吧。这戴德立乃是下州长史一般情况乃是两年一任,第一次上任的时候可是要去长安城吏部报道的,只有去吏部报道取了官印和文书才能够远赴曲州上任,可这官印和文书真的那么容易就给你吗?
按照道上的规矩,从六品实缺先得交了五百两的孝敬银子才能拿到官印和文书。不然你想去上任,门都没有!其次,每年到了吏部考核的时候,你要得一个好成绩吧,难道真让吏部的官员千里迢迢跑去曲州城,当然不是。其中一个关键的因素便是你今年交的碳敬数量,一千两银子弄一个优秀还得有门路,普通的话也得五百两才能保一个良好。
说白了,地方官员你不贪墨,你连孝敬的钱都不够。
“要不这样吧,就由我来给这个戴德立提两个条件,只要他能够做到这两个条件,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大家看看如何?”
“那就任凭杨大哥做主吧。”
王菲的话语之中多少有些泄气,毕竟杨飞说出了官场上面她所不清楚的一面,绝对黑暗的一面。
“菲儿放心,虽然我就说两个条件,但是这两个条件也绝对会让这个戴长史吐一口气,还能顺便给你好好出一口气,你们就等着瞧吧。而且他们还必须答应这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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