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马老板让提编织袋的四个精壮汉子把编织袋放到了陈观面前,开口说到:“陈老板,这两个编织袋里是300万元现金。一个编织袋150万元,你查收吧!”
陈观一下就乐了,这简直和自己提着个编织袋在水泉街头溜达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要是在没有出现100元面额的人民币前,一编织袋装满10元票子,也不过是三、五十万元。现在100元人民币出现后,一编织袋装满就是150万元、甚至二、三百万元了!
李萍是会计,她得履行职责!
陈学智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眼睛盯着那两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满眼的不可思议!
李萍的专业就是会计,也曾经担任过县酒厂的财务人员,酒厂红火的时候钱来账往,经手过大资金,倒是没有太大的异样反应,有条不紊地拿出计算器、验钞灯、皮筋,准备数钱了!
陈学智和李萍两个还真的解开了编织袋,把一沓沓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放到了桌子上,开始一张张、一沓沓、一五一十地数开了。
陈观没有参与李萍和陈学智的数钱行动,他直觉中知道那钱是不会错的。而且,他也不会坐到那里老老实实地去数钱,只是点了支烟,靠门口站着,看着父亲和李萍两个点验数钱。
马老板站在一边,一脸平静,看着李萍和陈学智点钱、验钞!那架势可以看出,这种点钱验钞的事情,他早已干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有丝毫新奇感了!
一张张、一沓沓,陈学智和李萍两个都是一声不吭、闷着头数钱,额头上汗珠子都显出来了,两个人还浑然不觉,只顾埋头数钱。
300万真的不是小数目,数起来很累人的!
对了错,错了对,足足数了两个小时,才算数完,核对无误。
陈学智撂下手中最后一沓钱,大声喊到:“观子,儿子,爹的手抽筋了!”
300万,一万元一沓,一沓沓数的话,不过300沓,一会儿就好。偏偏这是羊山矿第一次卖矿,陈学智和李萍格外认真,一张张数,个别有点破损的票子,李萍还要放到验钞灯下辨认,自然是累的很!
陈观走过去,拉住父亲的手握了一会儿,感觉父亲的心情平静了,这才松开。
陈学智当了一辈子农民,也干了多年的生产队长,曾经领着五龙峪的乡亲们搞集体经济,搞来搞去,不但没有让五龙峪人富裕起来,还把自己家奋斗成了村里最困难的贫困户。没有想到,他儿子毕业后这才多长时间,竟然把300万元现金放到了他面前,让他去一张张地计数。这种震撼,比七级地震的震波还强烈呢!难怪陈学智会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这么多现金,放在矿部也不是办法!
陈观告诉李萍,马老板从矿上调1000吨矿石,这300万元就是货款,一直到矿石发完为止。这笔钱先不入账,但是给民工队按合同分成。等第二批卖矿时,收入再记入账册。
陈观的意思是说,1000吨矿石总共只卖了这300万元!
就这个价格,已经非常惊人了,一吨矿石都合3000元了,按照正常的价格水准,相当于品位80克了!
陈观这是在玩憨大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矿石的真实售价!
陈观让李萍取出20万元,弄一个编织袋装好,准备还郭占山那20万元。剩下的280万元,陈观让李萍取出10万元锁好,准备给王运来的民工队结算,给矿部其他人发工资,剩下的留作矿部机动资金。余下的270万元,陈观依旧装进了马老板的人提进来的两个编织袋里,连同郭占山那20万元的编织袋,一起提留着,拿去塞进了自己的吉普车里,交待父亲和王运来、李萍开始组织过磅卖矿。
王运来在羊山上蹉跎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卖矿的这一天,激动的不得了,组织轮休的民工,把装满矿石的编织袋往磅秤上送,过磅。
磅秤跟前是三方代表,马老板的人一人看磅,一人记账;王运来的民工队也是一人看磅、一人记账;陈学智和保卫科的负责人赵勇过磅,李萍记账。竟然是三家同时记账!
陈观开着车去了郭占山的矿部,把原来借郭占山的20万元还给了他,抽回了借条。
郭占山接过20万元的时候,嘴里嘟囔了一句谁也捉摸不透是啥意思的话:“我都想着这20万元白扔了呢!”
陈观笑而不语!
自此,羊山矿口和别人再无丝毫瓜葛,彻底属于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了!
陈观返回到自己矿部的时候,陈学智、王运来等人刚刚装好一车矿石,整整18吨!
王运来兴奋的不行,追着陈观的屁股问:“陈老板,是不是化验结果出来后真的有40克啊?”
陈观没有回答,只是告诉王运来,生产一刻不能停顿,必须加班加点,增加产量。
卖矿了,眼见民工队也要跟着发大财了,王运来的精神头足着呢!答应一声,也不再跟着陈观乱打听化验结果了,连矿石卖的啥价钱都不问了,忙着吆三喝四,组织民工们装运矿石过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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