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用这两句话来形容此时陈观的想法,那是再准确不过了。
事不宜迟,陈观当即和陪同前来的户县刑警大队长、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商量,立即查找老王头的住址,上门查明情况。
这是大雪天,老王头绝对不会出摊儿的,一定在家里!
老王头儿是户县城的老住户,派出所里有户籍档案,时间不长就查明了住址。
考虑到张得计已经两年不见了,此时一定不会在老王头家,而且二人毕竟是干爹、干儿的关系,不能让老王头觉察到明水公安在追缉张得计,以免走漏风声,陈观没有让城关镇派出所对老王头家实行布控,而是让那个片警带路,自己带着张文远和雷治民,以查流动人口违犯计划生育的名义,前去盘查。
老王头家就住在离钟鼓楼不远的一条巷子里,矮门小户,不容易找。陈观他们在片警带领下,按照门牌编号找到了老王头家。
老王头果然没有出摊儿,坐在屋里的煤炉子边,烤馍片吃呢!
片警和老王头熟悉,一进门就叫大~爷,先问最近身体好不好、生意好不好,拉呱开以后,就问最近有没有人领着大肚子婆姨来家借宿或者要租房子。
老王头回答后,陈观就接上去了,说王大~爷连个老伴都没有,生活没人照顾,回头所里搞帮扶的时候,他来帮王大~爷,最起码帮助打扫打扫卫生、洗洗衣服。
老王头连声道谢,说不敢当,他身体很好,自己能照顾自己。
片警就问:“大~爷,你那干儿子呢?都说养儿防老,你好歹养他一场,老了还得指靠他呢!”
老年人话稠,特别是孤独的老年人,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话就更多了。这一说起干儿子,老王头就打开了话匣子,说是干儿指靠不着,他有一次生病,药费25元钱,问干儿子要钱,干儿只给了5元钱。他过去的积蓄和平时修自行车赚的钱,都交给了干儿子,想着积攒下来给干儿说媳妇盖房呢,没想到自己需要用钱了,干儿却只给5元钱!最后还是去邻居那里借了20元钱付清了医药费。后来想想这干儿子靠不住,干脆就和他解除了干父子关系,以后再也没见过面。
陈观听的很气愤,就问:“王大~爷,你这干儿子姓啥叫啥,是哪里人?现在在哪里?我找他去,得让他回来给你养老送终!”
老王头说不用找,他也不靠这个干儿子养老送终。反正他现在身体还好,能干活,照顾自己没问题。等将来老了,干不动了,死了就算了!
至于他干儿子姓啥叫啥、是哪里人,老王头说是叫张得计,当时是张得计主动找他要给他当干儿子的。他也问过张得计老家是哪里的,为啥来户县,张得计说是陕南人,父母被山洪刮走了,无依无靠,跑户县来讨条活路。他看小伙子个子不高、手脚麻利、人很精明,这才同意的。不过,听说他后来跟着一个叫吴天民的包工头打工去了,而且还在户县东面的东营村说了个媳妇。
陈观接着又说,王大~爷连张得计去打工、说媳妇的事儿都知道,说明心里还是有这个干儿子的,时常惦记他!不知道家里保存有他的照片没有?拿出来看看,万一哪一天在街上遇见了,让他回来看看老人。
老王头说是别说照片了,连一根~毛线都没有留下,这娃是个闷葫芦,心狠着呢!
陈观给片警示意了一下,片警就拿出模拟画像拍的照片,说是他前天清理抽屉,找到一张旧照片,不知道是谁的。后来想想有点象张得计,今天就带来了。麻烦王大~爷看看,是不是张得计?
老王头接过画像一看,就说是张得计的。不过这咋不象照的象,象是画出来的!
片警说他想起来了,有一次他两口子去修车,王大~爷不在,是张得计给修的。当时正好遇上文化馆画画的老李,看张得计修车很认真,给画的画像。后来张得计不要,他拿回去了,闲着没事儿,用照相机照了下来,撂在抽屉里。
再问老王头知道不知道包工头吴天民在哪里、张得计的媳妇姓啥叫啥,老王头就说不清了。
从老王头家出来后,陈观径直返回了户县城关派出所,与等在这里的户县刑警大队长、城关派出所长汇合。
李通和毛峰从户县武装部往陈观手机上打电话,报告说在武装部没有找到1米58、在云南当过兵的人的退伍档案!
陈观直接告诉李通,此人姓名叫张得计,再仔细查找,看有没有张得计的退伍档案。
李通报告说没有,他和毛峰两个把10年以内的退伍档案都翻遍了,就没有叫张得计的!
陈观一想,张得计告诉老王头说他是陕南人,就算不是陕南人,也绝对不是户县人,他的入伍退伍档案也绝对不在户县武装部。
陈观当即在电话里告诉李通,立即赶到城关镇派出所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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