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疼痛感,长云已经有些清醒了。
听着她依旧有些虚弱的声音,拓跋若从假山上跳下来问:“怎么了?南国小公主。”
“我才不是南国小公主。”酒力还在,她想着刚才南宫长云的事情依旧有些恼,没好气的回话。
“醉了。”扶澈不再多逗留,往前走去。东煜也很听话的没有动,拉着拓跋若往别院走。
长云被扶澈放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她哪能想到那酒能有那么烈,之前的两杯加上和赵瑾烈喝的一杯居然就醉了,头还昏昏沉沉的,记不太清楚之后发生的事情,直到回到晋王府。
扶澈则是去锦院拿了扶辰的药箱回来,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才好。
狐族内巫医不分,扶辰是族里最好的巫师,用的药又一向精致,扶澈完全不知道哪个才是给长云用的药了。
见他难得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长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扶澈有些窘的说:“我好歹是为了给你换药啊。”
长云依旧在笑,直到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说:“我用的药在那边的柜子里收着呢,不在阿辰的箱子里。”
“……那你不早说。”扶澈一扭头,把药箱拎到一边的矮几上翻箱倒柜的找药。身后,传来长云的声音:“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作甚?”
“上药的话……我先把衣服脱了比较好吧?”
脱衣服?
扶澈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刚才窘态全然不在,依旧是背对着长云的样子,“没关系啊,你可是纯爷们儿。”
长云想起自己刚才在宴席上说的话,现在被他反过来说自己,她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惜无奈扶澈太远手够不到,长云只能狠狠的挥挥秀拳,就当是解气了。
扶澈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走到了屏风外。长云确定了他出去了,这才一层一层的脱掉衣服,叠放在床头。
忽然,屏风外传来声响,长云噌的一下迅速的钻进了被子里,都感觉酒彻底醒了。她警惕的问:“你……你干嘛?!”
“喝茶。”
扶澈风轻云淡的说,接着传来倒茶的声音。
长云松了口气,暗暗骂自己大惊小怪,探出头继续脱掉染了血迹的衣物。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长云看着自己白皙手臂上蜿蜒而上的伤口,啧啧两声。如果处理不好,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好了?”
扶澈的声音传来,长云回过神来,又钻进了被子里,这才应道:“好了。”
听着里面的动静,扶澈想象着长云惊慌的样子,表面虽然依旧是淡然的样子,可心里早就要笑疯了。他手里拿着刚才找到的药,走进屏风内。
长云的除了头和左手臂露在外面,其余的都捂得严严实实,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
看着她这个样子,扶澈喉头一动,垂眸靠近坐在脚踏上。她手臂上的伤口,从手腕处一直到肩头,虽然一部分已经结痂了,但还有一部分还在留着血。
当初被赵瑾烈砍成这样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这是扶澈第一次看见伤口,看着这么大面积的伤,思绪回到六年前的冬天,自己的后背上也被伤成这样,但因为成因特殊,所以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疤痕。
希望这丫头的伤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见扶澈看着伤口不动了,长云感觉有些尴尬,出声催促:“快点上药吧。”
他以为长云是疼了,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药。
他的动作很轻,长云没有感觉到有多疼,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阖上了眼眸。
扶澈擦完药,又用干净的棉布包好,抬头便看见了长云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他轻笑,把长云的手臂轻轻放进被子里,退出房间又带上门。
虽然很想搂着长云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惦记着她身上只穿着里衣,扶澈还是回了锦院。肌肤触碰间,他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夜深了,晋王府中也安静了下来。
而宫墙之内,以明黄色为主色的大殿中,赵瑾括批阅着还没看完的奏章。虽然关乎国家大事,但他今晚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思绪不住的飞到决赛当天,扶长云最后以血祭剑打败烈王的场景。他的眸色微黯,对一旁的暗处招了招手,立马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赵瑾括面前。
“去查一查扶长云的底细。务必,要全部都查出来。”
他话音一落,两个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扶长云……
想着那小伙子一举一动的样子,赵瑾括微微一笑,接着翻看手中的奏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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