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怎么也犯蠢了?沈诠期既然跟你提过他有婚约的事,你就不该喜欢他。
先不说这事是不是真的,你确定沈诠期不是一直把你当哥们儿看?再说沈诠期现在吧,沈家现在乱成一锅粥,怎么轮得到沈诠期做主,他可全被他爸拿捏着。他要是以后一直拿不下他爹,你能保证他不会被他爹压着跟那谁谁结婚?”
说着,徐恬还不忘吐槽一句沈淮仁:“沈淮仁也真是心大,自己打下的江山居然舍得放任宗室坐大,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百年以后基业拱手让人,还是有意磨着沈诠期。我都怀疑也许他弟弟的儿子才是他亲生的。”
“一句话总结,目前来看,沈诠期就是个万年大坑,你现在可别急着往里跳啊!不说,你们还是最好的朋友,说了,万一万劫不复呢?”
这话也许说得对沈诠期不厚道,可她和池眠的交情任谁也比不上,人心都是偏的,她也是。
徐恬说的这些池眠并非不知道,徐恬是好意,尽管不合她的心意,最后听进去几分,也只有池眠自己知道。
一件充满不确定性的事,它未来的可能,也会是随机的。不论沈诠期喜不喜欢她,她总要试上一试才甘心。
她顾虑地是另一件事:“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我二叔想我出国念书。按他的意思就是,该放我出去见点世面,顺带操练操练我这个‘娇生惯养’的。”
“你也知道我二叔,他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我爸妈虽然惯着我,但在我二叔面前,他们还是更多听他的。”
“他让我考虑几天,可我感觉他其实只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冲一下。”
这回徐恬傻了眼,她只是想劝劝池眠而已,却不想结果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宝贝儿,你冷静一点,我只是不让你跟他谈恋爱而已。难道你要丢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让我一个人自身自灭了吗?”
“我不知道,甜甜。我再去跟我二叔说说吧,出国什么的真的不急于这一时。”
当时池眠态度已经很鲜明,可不过短短几天后,池眠却主动要求,巨大翻转将他们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徐恬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班级聚会那晚池眠和沈诠期发生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那晚他们班都很兴奋,三年的同学,且班内一直很团结,临了要各奔东西都有些舍不得。池眠早在先前提议他们要壕一把,放飞一下自我,做主订了一个星级酒店自带的大包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池眠甚至还贴心地在楼上定好了几间房备用。
同学知道了,零零散散给池眠凑了点钱,但最后自然还是池眠出的大头。徐恬不知道,其实最后沈诠期替池眠分摊了大半。
放飞自我过头的后果是,最起码有一半人喝过了头,里面自然包括徐恬,第二天等她宿醉醒来,她人已经被送回了家。这也直接导致了她对后来的事一无所知。
池眠一声不响出国后,沈诠期四处找她,快将s市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才得知她原来出了国。
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有所相同,沈诠期往后几乎再没提起过池眠,私下聚会时偶尔有不知情的人打趣沈诠期,问他当初跟池眠那么铁的关系怎么没一起出去,沈诠期也只是一笑带过。
那半个月几尽疯狂的寻找,若不是还有其他人共同见证过,徐恬都要以为那不过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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