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也跟了过来,平原县就是他招抚的。
王鳌永叫丁大年这一说,脸色顿时好看得多,一想也是,那马新贵手下哪有什么兵马,怎敢袭击柏永馥呢。
石华善在马上却是默默想了想,继而面色一凝,侧过脸看向佐领齐泰,吩咐道:“叫儿郎们机警些,防止来人诈降!”
“喳!”
齐泰打马过去传令。
王鳌永见石华善竟这么想,挼须笑道:“额驸放心,那柏永馥本就是辽东人,如今我大清军中辽东将士何其多也,连吴三桂都降了我大清为平西王,那柏永馥又哪敢欺瞒我大清,与我大清为敌。”
石华善摇头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吗?”
“有额驸汉军八旗大兵在,柏永馥真就是诈降,也不过是给额驸的战功薄上多添一笔。”丁大年恭维道。
石华善笑了笑,就算那个柏永馥真是诈降,有他这300汉军将士在,纵是擒不得柏永馥,也绝对能护着王鳌永撤回济南城。
“叫人打旗!”
根据和柏永馥的约定,王鳌永命打绿旗,如果双方打起的旗帜不一样,那就说明事情不对。
奉命打旗的是王鳌永的亲兵,纵马向前奔出十几丈后用力挥舞起一杆绿油油的大旗。
随着旗帜挥舞,清军这边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看,尤其王鳌永那脸紧紧的绷着,心“扑通扑通”跳着。嘴里说着不会有事,可也怕真出事。
“绿旗,是绿旗!”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前方过来的大队人马中有几名旗士奔出,朝清军这边奋力挥动绿旗。
王鳌永一脸喜色,喊了一声:“程守备!”
“下官在!”
程有时赶紧从边上跑过来。
王鳌永朝正纵马过来的几十骑一指:“瞧瞧当中有没有柏永馥。”
程有时眯眼向前仔细瞧去,不一会便点了点头,确认来的骑士前面为首的就是柏永馥。
..........
“柏永馥参见总督大人!”
离的还远,柏永馥就带领身后几十名部下翻身下马,向对面的王鳌永单膝跪地。
“柏将军快快请起!”
王鳌永热情万分上前扶起柏永馥,激动说道:“自听说将军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大清,本官就不胜欢喜,于济南城中日思夜盼,总算是把将军盼来了!”
“柏将军归顺大清,可喜可贺!”
丁大年也是满脸笑容,目光在柏永馥同其部下脸上一一扫去,却突然又回到其中一人脸上,“咯噔”一下,面不改色,心中却甚是惊讶。
这边王鳌永牵着柏永馥的手便带他去引见石华善,双方一阵热闹客气。在柏永馥将所部名册递上后,王鳌永立请柏永馥往济南城中,说已为柏部将士准备饮食,今日不说正事,且让将士们吃饱喝足。
柏永馥顿时感动,又道自己刚刚率部来降,理当将部下安置城外,如此才是归降之道。
“将军率部来归,本官岂能使将士们于城外风餐夜宿!”
为了拉拢柏永馥,使其甘心为自己卖命,王鳌永可以说是掏心窝子待之了。
“那末将先替儿郎们谢过总督大人!”
柏永馥也不是婆妈之辈,当下便去吩咐部将各带人马前往济南。
这边,丁大年却悄悄走到王鳌永身边,低声唤了句。
“怎么?”
王鳌永见丁大年脸色有些不对,顿时奇怪。
丁大年犹豫了下,低声道:“下官刚才见柏永馥身后有一副将鹰视狼顾,料定此人乃桀骜不驯之徒,大人若有机会必要除之,否则定为国家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