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还是占了大师便宜。些许钱财,不成敬意啊。”
空凡也不看钱袋里的钱,而是双手合十谢过。
却在这当口,掌柜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喘着粗气,一脸紧张的问道:“诸位道友,可有人识得张二牛张道友吗?”此话一出,几个正摆摊的火居道士立刻好奇的道:“是了,这般晚了,还不曾见老张来啊。”
“不得了了,张二牛一家五口昨夜在城外全被杀了!屋子也一起被烧了!”
“什么!”在场道士俱是一阵sāo动惊慌。薛海神色淡然,那空凡却皱起眉头来追问道:“你口中的张二牛可是此地的火居道士?”“正是!”这掌柜的也是有眼里,一看到空凡装束就知道门派,立刻十分小心的搭话。
“师兄?”旁边的小沙弥一阵不解,空凡却皱着眉头说道:“我怀疑这是那百鬼道人所为。”
可话音刚落,掌柜身后的门扉忽然被一脚踹开。一个面容刚劲,穿着捕快红衣配着大刀的捕头怒目而视,雄赳赳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捕快也鱼贯而入。
一看此形,掌柜心中大叫糟糕,连忙上前拘礼道:“李捕头,小人不是说过,此地不能乱闯吗?”
“哼!”捕头藐视的看了一眼掌柜,直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十来名道士僧人道:“昨夜有一家五口被杀。手段残忍。天理不容。我探听道死者常来此地买卖。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原来却是一群牛鼻子臭道士的蜗居。”
凡人官府者,修道人都是秉持井水不犯河水之态。既不想招惹,也无惧于他。但如今官府二话不说闯了进来,这性质却有些变了。
薛海见众多修道之士脸色不好看,心下也有些无奈。
这时,捕头身后的一个小捕快有些忌惮的来到他身后小声道:“大哥,县太爷说了,这地方咱们不能管啊。说是得罪不起的。”“呸!有什么得罪不起?不过一群臭道士而已,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当铺之后佚藏。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
说罢,一副高人一等的捕头举起手叫道:“那个张二牛在此地买卖,何人见过有谁与他买卖的?”“有!”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年轻的火居道士立刻指着薛海道:“我昨日还见这位道长与那张二牛买卖。买了好些符箓烛台呢!”
此刻,薛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空凡却意外的看了薛海一眼。
捕头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大吼道:“如此,你!”说罢指着薛海,然后又点了几个火居道士道:“全部押回衙门,听候发落!还有这破地方,给我封了!不给这些家伙装神弄鬼!”
一念至此,薛海心中突然暴出杀机。面沉如水的他默默的按着符盒。可就在这当口,只听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放肆!”
只见七道符箓忽然飞出,啪啪啪的贴在这些捕头捕快身上。
却见这捕头捕快俱是一惊,可脸色立刻巨变!因为此刻他们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弹动不得!
众人转头看去,瞧见一个身穿黑色道袍,背着大木箱的一个青年气势汹汹的走来。薛海眼前顿时一亮。此人两鬓雪白垂腰间。头戴卧凤长羽冠。腰间别着三把形式各异的法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乍一看去真是个豪迈威武的将军模样。可意外的是,其容貌更是俊俏非凡。隐有出尘之感。
有诗为证:
绿林豪杰过路客,刀口舔血希命钱。
一朝得自祖来报,窥悟大道终不悔。
青角山上入泰昌,黑袍凤顶三剑扬。
双白长鬓化桑田,且看上法雨爱莲。
薛海不识的这人是何宗门。一旁的空凡却眼前一亮,说道:“原来是利国的泰昌三剑门。久仰久仰。”
薛海一愣,继而惊异道:“原来是泰昌三剑门的同道,恕贫道眼搓,未能识得。”
这利国的泰昌三剑门可谓是松洲一霸。此宗门道法皆是凶猛凌厉之法。门下弟子都配置三把法剑,据说运用本门法门,十分厉害。
此人看到薛海和空凡,立刻十分友好的上前拘礼道:“原来是钟山寺和纯阳门的道友。贫道雨爱莲。”“贫僧法号空凡。”“贫道姓薛,单字海。”
心中有些奇怪这人的名字为何如此娘们的薛海,也不敢表露出来。
当下言语几句客套。这雨爱莲便皱着眉头来到那面容惊恐,一动不动冒着冷汗的捕头前:“这位捕头大人,此间并非尔等所能踏入。这符箓一个时辰后自行化解,到时自可任由去留。如想去县太爷处告状也悉听尊便。只怕到时挨板子的就是阁下了。”
一边的空凡却说道:“说起来,贫僧还要赶去那凶案之地呢,薛道友可同去?”薛海只是一愣,继而笑道:“贫道还有要事,耽搁了日程可是不好。”
旁边的雨爱莲立刻说道:“贫道与大师同去吧。想来是道门中人仇杀呢。”
“如此,别过。”
“再会。”
薛海当下告辞。收拾了行李便离开了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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