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不能引颈待屠,弟弟们准备战斗。二刀,你巡视周围,防止有峭壁偷袭的。其余弟弟跟我守正面。”
“是。”展家兄弟虽然不是战士,可在遵守纪律方面和军队没有区别。
一刀斩下完令,沉吟一下说:“弟弟们,官兵势大。真要是攻进来,谁也不要顾谁,独自活命。只有一样,带走一个男孩子,为展家留下一条根。”
“是。”这次五个弟弟回答的声音比较低沉,而且很悲壮。
当一刀斩等五兄弟靠近正门时,官兵已经从地势比较缓的南坡开始下山。一刀斩数了数,大约五十左右官兵。
西海酉郡郡守之所以动这么大干戈来剿灭一刀斩,的确与一刀斩最近做的案子有关。
一刀斩兄弟虽然过着隐居生活,不代表他们足不出户。他们也经常到市镇去,采购粮食和生活用品。但他们绝不惹事,谁骂一句,甚至打一拳踢一脚,都微笑面对,一直赔礼道歉。
展家兄弟表现出来的窝囊样,任谁都不会怀疑刚刚被他们臭骂的人,曾经是个杀人魔王。否则的话,他们哪敢骂他们,甚至踢他们,早跑没影了。
在短暂的外出期间,一刀斩发现一个奇怪现象。那就是虽然年景很好,可是流浪的人却不断增加。每来一趟市镇,看到讨饭的就增加一些,饿毙的尸体随时可见。
一刀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逃难的,围着路旁呼喊着。一刀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弟弟将马车停下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老汉饿昏在路边,一刀斩赶紧叫展六刀拿出食物给老汉吃。老汉食物下肚,又喝点水就苏醒过来。
一刀斩看到周围的人都饥饿面容,对展六刀说:“把车上的食物都拿出来,让大家吃。”
展六刀提醒一刀斩说:“大哥,家里也缺粮食了。”
一刀斩不耐烦地说:“先给他们吃,一会咱们回去在买。”
众人接过食物,一边致谢,一边往嘴里送食物。
一刀斩坐在老汉身边问:“老哥,家里遭什么灾了?这么多人出来逃难?”
老汉叹息一声说:“唉,活不下去了。”然后说出原因:“土地被豪强低价买去,只能扛活挣养家。可挣点钱还不够交税,只好逃难找活路了。”
一刀斩不解地问:“朝庭不是严令禁止土地兼并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老汉又叹息一声说:“恩人啊,看来你是隐居的人,不知道尘世的事。现在谁还拿朝庭的命令当回事啊?这些事都是朝庭的大官与地方豪强勾结起来干的。他们看中谁家的土地,扔下几串铜钱,土地就归他们了。不同意就被灭门。”
旁边的人也跟着说:“现在十村的土地得有九村归一家了。我们没了土地,可是地税照交。”
一刀斩问:“你们没到官府去告吗?”
老汉摇着头,拍着手说:“没有用。县官不敢管,只会让衙役往外打我们。郡守开始还过问一下,结果收到朝庭什么条子,也和县官一样往外打我们。”
一刀斩不在问了,心里却很生气。他让展六刀将车上食物分给难民,又回到镇上重新采购一批食品后回了山坳。
晚上,一刀斩将弟弟们找过来,愤怒地将路上看到的情况和几个弟弟说一遍。
展二刀问:“大哥,你有什么想法就说。”
一刀斩咬牙地说:“我想杀豪强,救百姓。”
五兄弟几乎同时回答:“大哥,我们干。”
一刀斩嘘声道:“小点声,别让女人们听到。”
经过严密的踩点,一刀斩兄弟确定几个目标后,开始动手。虽然说一刀斩兄弟在做善事,但手段也过于残忍。进入豪强家中,几乎是鸡犬不留,儿童妇女无一放过。每作一次案,都得杀百十来口人,真是血流成河。
劫杀豪强后,一刀斩兄弟除了拿走一部分贵重的财物外,其余的都分给穷人。
接连发生豪强被灭门事件后,王郡守非常重视。
重视的原因是这些豪强几乎都是李破天将军的门生,当然也有张丞相一些门客。李破天曾经写条子,口气很强硬地让他关照。张丞相虽然也写条子,但口气很婉约。
强硬也好,委婉也好,这些朝廷的大官,王郡守都惹不起。这也是王郡守开始过问土地兼并的事,后期则放任不管的原因。他怕皇上,更怕张丞相和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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