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笑着继续开口:“薄首长对我姐姐的感情,我想是谁都清楚的,至于这个孩子,他是我的,与你们薄家无关。”
“容纤语!”
“嗯。”
她对上他火药味十足的眸子,身体还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可一想到他多日来的沓无音讯,还有容纤梦那句他对自己的照顾到了尽头,以及曾经想过要放弃的种种。
心里有个地方变得异常坚定了起来。
握不住的沙,紧握着,只会伤到自己的掌心强疮百孔,所以她要洒脱一点,扬了它。
“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陆沉?”他眯起狭长的眼,宛若一只捕捉猎物的雄鹰,杀气与冷意刺的人心头直震的疼。
黎筠受不了压力转过头去,容纤语却依旧与他对视着,云淡风轻的扛下。
也许是受伤受的太多,对于他再表现出来的愤怒也好厌恶也罢,她都已经不在意了,该斩断的东西,从来都不该拖泥带水。
“薄首长,我们一定要在父母面前,这样拔刀相向吗?”
他收敛了气势,深深看着她:“你跟我出来。”
“好。”
两人走后,黎筠坐着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原本也想一走了之,可看到对面的妇人眉间的忧愁,她一时心软,想着哪怕尴尬只要不说话也无所谓。
于是,靠着沙发端着茶杯,打算坐在着等容纤语回来。
“我听说你失忆了?”隔了大概四五分钟,段仪先开了口,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像是冬季呼啸而过的风,萧瑟而凄凉。
“是啊,我把过去的都忘记了,您……之前认识我?”
“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你会变成我的儿媳,现在……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黎筠愣了愣,紧接着垂下了头望着自己的指甲,蓝底白线勾勒起的一副漂亮的甲油画,此刻看进眼里出奇的压抑。
那个她爱上的人,是因为不会再出现,所以才编制出了无数的谎言,甚至让她失忆吗?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监狱里,法官说,过几天就会执行死刑。”
这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直直的打在她头顶上,她好不容易才从容纤语的口中知道他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慢慢察觉出来记忆力里有他的存在,他……就要执行死刑?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头越垂越低,呼吸也越发的压抑,心口疼痛的感觉向着四肢蔓延,明明端的很牢的杯子,突然就从手指尖滑落,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了巨响。
耳边是段仪询问的声音,外面的服务员听见声音,也礼貌的叩门询问。
而她能听见的,是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又一声,像是唱不完的悲歌。
……
离包间有些距离的走道上,容纤语和薄勋站在落地窗前,谁也没有先开口,明明才过了几天,却好像已经分离了几年,彼此要比擦肩而过的路人更加陌生。
“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姐姐已经回来了,你应该……”
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侧身将下巴抬起:“想摆脱我可以,把孩子打了。”
“你……”她气的双拳紧握。
“舍不得了?怀着我的孩子要去跟别人同.居,容纤语,你不觉得你做事太恶心了?”他的手指不断的在发力,她下巴的肌肤上逐渐印出一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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