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时候,一楼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响起的却不是东方裕熟悉的脚步声,而是——卓林和穆夏林的声音。
卓林叫苦连天:“东方裕,你他妈今天是怎么回事?千杯不醉今天居然醉了!低头猛喝那股劲老子还以为你跟酒有仇呢!”
“别叫了,把他扶上楼去。”穆夏林的声音闷闷的,心情好像并不好。
卓林嘀嘀咕咕:“你们两个今天都不对劲。靠,这世界果然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了。哎?暖暖美眉呢?”
站在二楼的恋暖暖终于被卓林的声音唤回神,亟亟跑下楼去,卓林和穆夏林两个人扶着东方裕正好要上楼。穆夏林见了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下来了:“暖暖,去弄点热水过来给这家伙擦擦。”
恋暖暖猛点头奔进了东方裕房间里面的卫生间打了盆热水出来,穆夏林和卓林两个人已经合力把东方裕放到了炕上。东方裕的双眸紧紧闭着,眉宇之间没了平日那股冷意,倒不像个醉酒的人,就连他身上那股酒气恋暖暖也觉得好闻。
给东方裕盖好了被子之后她转头去问卓林:“怎么回事?”
卓林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下午下班了之后他叫我出去喝酒,我到夜诱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干掉了好几杯spirytus,spirytus耶!不醉才怪!”
恋暖暖倒抽一口凉气,spirytus她听孟篱说过,经过70次以上反复蒸馏、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六的烈酒。酒吧里面经常有人玩这种把戏:谁能一口气喝完一杯spirytus还能走一段直线的话,这杯酒免费。
传说中这种酒一口下去就像是肚子上挨了一拳一样。恋暖暖看了眼躺在炕上的东方裕,心里想着那他岂不是挨了好几拳?可是——“他为什么要跑去买醉?”她看着穆夏林和卓林问。
“买醉?”卓林沉吟了片刻,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这货刚才是在买醉!我说他怎么闷头猛喝呢!”
恋暖暖彻底懵了,她看卓林这反应,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想过东方裕会去买醉。而事实上,东方裕确实不像个会买醉的人。他酒量好这谁都知道,却并不是个嗜烟酒的人,家里的酒柜有很多恋暖暖看都看不懂的藏酒,可是他极少去碰,偶尔卓林和穆夏林来了三个人会到吧台那边去喝个小半杯,从来没见他醉过。
穆夏林看了眼闭着眼睛不动弹的东方裕,又看了眼恋暖暖,问:“暖暖,早上裕有没有什么异常?”
恋暖暖摇了摇头:“没有啊。”
卓林嗤笑了一声看向穆夏林:“别说东方裕,你也不对劲,一进门就闷头喝,是不是被哪个美女刺激到了?”
穆夏林一愣,转而白了一眼卓林:“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喜怒哀乐都掌握在女人手上。”
“啐,一开始叫你还不来,说是有约会。喂,跟谁约了啊?”卓林不依不饶。
穆夏林像是烦极了一样让恋暖暖好好照顾东方裕,然后一把拖着卓林出了房间。
恋暖暖其实知道穆夏林约了谁,但是没空说也没空去送他们了,松了东方裕的领带扯出来,然后去脱他的西装外套。奈何她力气太小,根本不可能凭着一个人的力量脱下东方裕的外套,可是这外套不脱下来,他不可能睡得舒服。
就在恋暖暖急得一筹莫展的时候,东方裕的眼睛缓缓拉开了一条缝,她大喜着尖叫了一声,“裕哥哥你醒了?起来,我帮你把外套脱了。”
东方裕头痛得像是有人拿了锥子在凿他的脑袋一样,强悍的定力只能勉强支撑着他在这个时候不失态,实际上恋暖暖说了什么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就连近在眉睫的恋暖暖在他眼里也是模糊的,只能看见她的双唇翕动着吐出一句又一句刺得他脑袋更疼的话:“裕哥哥,裕哥哥?”
恋暖暖见东方裕没有动静,以为他是头痛动不了,只能站起来俯身下去脱东方裕的外套,嘴里还念着:“裕哥哥,你配合一点啊,不然外套我脱不下来。”
东方裕的头本来就在痛,恋暖暖再这么不断地叽叽喳喳,他只是觉得她说的每个音节都化成了一根根软软的针扎到他脑袋上,本来就还在痛的脑袋顿时就像快要裂开一样,他脑袋一热手就不受控制地握住了恋暖暖的肩头,恋暖暖可能是因为错愕看向他,他再稍稍一用力恋暖暖就趴了下来,唇正好覆在他的双唇上,两个人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姿势。
事情急转直下,恋暖暖瞪大眼睛感受着几乎是零距离接触的东方裕,一时间脑袋空白一片,忘了该作何反应。
过了半晌,恋暖暖想东方裕应该是不小心把她拉下来的,她清醒的人不计醉酒之人的过,起身就算了。可是她才刚刚有了要起身的动作,就感觉到东方裕放在她肩头的手倏地一用力,还没想明白东方裕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就感觉到东方裕居然、居然在……吻她。
不是错觉,她尝到了东方裕双唇间残存的酒精味,东方裕是真的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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