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头一样,开一家安静的咖啡店,养活自己和宁宁。
想到要去见东方裕,她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复杂到连现在自己正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宁宁看着他妈咪不断地把小米粥从碗里舀出来倒到桌子上,很无语地叫了声:“妈咪,你的嘴巴……长在桌子上吗?”
恋暖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她舀到桌子上的小米粥,“欸?”了一声:“怎么回事?”
“……”宁宁很无力地软下了肩膀,跳下椅子拿来垃圾桶把桌子清干净,深深觉得这样子下去不行,实在不行。
“宁宁。”恋暖暖忽然叫人,“待会我给外婆打电话,我向你示意的时候,你就跑过来抢我的手机,一定要哭,哭得逼真一点,跟外婆说:‘外婆,求求你,求求你……’”
宁宁:“……”
恋暖暖信心十足的样子,“嗯”了一声,然后拨通了陆爱毓的电话,跟陆爱毓说了她和宁宁在A市的时候,陆爱毓沉默了半晌才说:“恋暖暖,你要么现在马上回来,要么……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她早料到陆爱毓会这样说,拼命地朝着宁宁示意,可是宁宁却露出不愿意的表情。最后她挤眉弄眼的眉眼都快要变形了,宁宁才慢吞吞地走过来,接过电话,“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外婆,我爹地快要死了。妈咪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病,快要死了。呜呜呜……外婆,我……”“求求你”三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说,“我想留在这里陪我爹地。外婆,你答应我好不好。”说完继续嚎啕大哭,可惜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又是良久的沉默,他喊得嗓子都快要哑了,陆爱毓的声音才传过来:“宁宁,电话给妈咪。”
宁宁浑身都放松下来,把手机丢给他妈咪,然后又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容止端详地喝粥,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刚才那个哀嚎着求外婆的人是谁一样。
恋暖暖就没法像他那么安详了,那边的陆爱毓沉声静气地问:“恋暖暖,是真的吗?”
“是胃癌。”恋暖暖说。
“宁宁真的希望留在A市?”
“嗯。”恋暖暖看了眼正在安详无比地喝粥的宁宁,闭着眼睛说,“昨天闹了一天了,早上起来一直在哭。”
宁宁差点被刚刚入口的粥噎死,无语地看了眼他妈咪,然后想着要不要配合一下,“哭”个两声给他外婆听听。
“那好,既然他活不久了,就让宁宁陪他最后一段时间。”顿了顿陆爱毓又补充,“但是恋暖暖,你不要跟他有任何事情,别忘了六年前他对你做过什么。”
提起六年前的事情恋暖暖就是一阵懊悔,半晌才说:“妈,也许六年前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先这样吧,我去办点事情。过两天我带宁宁回G市看你。”
挂了电话之后,孟篱打来问她决定怎么办,她如实说:“我打算留在A市。哦,对了,念慈路现在怎么样了?”念慈路在A市是出了名的文艺青年聚集地,听说也是落魄艺术家钟爱的街头。
孟篱好奇,“念慈路还是老样子。你想干什么?”
恋暖暖说:“想在那边找家店面,开家书吧。我和宁宁,总要生活的。”
“啊!”孟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有个朋友要转让那边的一家咖啡厅,你要不要盘下来?”
“那么巧?”
“嗯哼。”其实远在电话彼端的孟篱想的是:其实没这么巧,但是东方裕一定会事情变得就是这么巧。
最后,恋暖暖让孟篱联系联系,约个时间去看看店面,又开始想着要怎么样去见东方玲。
其实回来之后她一直没敢给东方玲打电话,主要还是怕被东方裕知道。
没想出来要怎么去见东方玲,倒是等来了孟篱的电话,孟篱约她下午两点去念慈路看店面。
下午两点的时候,她带着宁宁去了念慈路。
念慈路不是很长,路两旁都是爬满了常青藤的古旧房子,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却不影响它坚固的程度。
路的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在这春末,梧桐树枝叶荫翳,显得有点嫩的绿色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古旧的房子被梧桐的枝桠掩映着,都是一些小餐厅,或者是咖啡店、酒吧。
其实念慈路还有一个名字叫“酒吧街”,这里是整个A市小酒吧最多的地方,每一家都很带感。
孟篱要给恋暖暖介绍的那家店不是很大,二十五个平方左右,但是一般休闲咖啡厅也就需要这么大的面积,装修得极为温馨,最重要的是,咖啡厅带了个足足十平米大的后院。
恋暖暖几乎不用考虑,当场决定盘下来,问孟篱价钱的时候,孟篱给她说了个让她不可置信的价钱。
不可置信,不是因为那价钱太高,而是……太低。
“难道,”恋暖暖讷讷地说,“我离开的这六年,A市的物价和房价终于降下去了?”
“……没有。”孟篱随口扯了个理由,“我这个朋友她钓到金龟婿了,只想着快点脱手这家咖啡厅。”
最后,恋暖暖接手了这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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