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的面颊之中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虽然是轻轻的,却顿时让朱容容的脸上面红耳赤起来。
朱容容有些羞涩,脸上像飞上了红霞一下,忸怩的对他说道:“不要这么做,要被人发现了那该怎么办才好?”
刘绍安一边笑着,一边对她说:“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等到晚上我再来找你。”
朱容容用力的点头,目送着他离开。朱容容的心头这才如同放下了大石一样,不管怎么样,韩国雄的事情大约可以解决了,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有猜错,韩国雄拿了那一千块钱之后,果然把钱交了出来,学校念在因为他是全年级学习成绩最好的人,而且他的成绩实在是太棒了,八百分的试题他几乎可以做到七百五十分以上,像这样的学生几乎在学校的建校史上都是没有的,他考入北大、清华完全没有问题,可以给学校带来很多的声誉,说不定还能考个全县、全市,甚至是全省的高考状元,学校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情就把他给开除了,学校老师和领导经过研究以后,最后给他记了一个大过处分。
那一天,在升旗仪式的时候,学校领导在喇叭里给韩国雄记大过处分的事情,做了全校的通报批评,朱容容看到韩国雄有些紧张的站在升旗队伍里,他身上仍旧是那件破得不能破的衣服,边上还被补了起来,就是那天朱容容为他补的,他低着头站在那里,用力的去搓着衣角,他的衣角已经会把被他搓烂了,但是他仍旧是不停的搓。
朱容容这才记起来,这个韩国雄几乎没有见他换过衣服,永远是那么一套。
朱容容曾经听别人说起过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说,韩国雄统共就只有这么一件衣服,韩国雄春夏秋冬每一季节都只有一件衣服,到了春天、夏天、秋天的时候,他穿几天后晚上就洗一下,然后把衣服晒起来,等到第二天晒干了就继续穿着去上课,要是没有晒干的话,他就用自己的体温把那衣服给温干。
到了冬天他要么就是,他一件衣服就一连穿到假期,到了假期的时候,他回到家里,把那衣服洗了,还有人说他因为没有衣服换,每次洗衣服的时候,都在家里待着,洗了衣服后没有衣服穿,每次洗了衣服后就钻到被窝里,在被窝里一连看上两天书,等到衣服干了,再穿着来学校。
这些传闻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韩国雄的确是一个很怪的人,也许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学校的学生故意编了来诬蔑韩国雄的,毕竟所有的学生对于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有一种仇视心理的,他们仇视韩国雄也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嘛,不管怎么样,朱容容的心里还是有些酸楚,她自己就是家庭十分贫困的学生,她自然也很了解家庭贫困学生的悲哀,而韩国雄也是一个家庭贫困的学生,他家庭的贫困甚至已经超过了朱容容,所以,他自然也比朱容容面临着更多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