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毛子的生意

都是哭穷，来来回回要了几次，都是没戏，一到ktv门口，破旧门脸，大厅里面死气沉沉的，吧台服务生都是没精打采，拐了一个弯，敲了经理办公室。

    “请进，门没关。”一个瘦成排骨的男人正瘫在沙发上，一手玩着手机，看我进来，有点迷茫，“你是？”

    “你好，我是刘总派来的，你在我们酒店去年消费……”我拿着拿着收据，给他看，他一听说是要账的，上下打量着我。

    “刘总现在都用童工了？怎么派个毛孩子跟我谈，你回去转告他，等我手头有钱了，就给他，叫他不用着急……”说完话，目光又回到了手机上。

    视我如无物啊，真是瞧不起人，我清了清嗓子，“你好歹是一个ktv得老板，一万拿不出来？这话说不出来有人信吗？都一年了，利息也不管你要，你就把钱给了算了，好不好？”

    二毛子眼皮也没抬起过，这些话，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听了，“小兄弟，凡事不能看外表，我这啊，是个外强中干，没什么底子，你也看见了，我要是有钱就先把门脸给装修了，对了，小兄弟，你有烟吗？给我根，几天都没抽了。”说完话，只手伸了出来……

    高手啊，钱不还，还管我要烟抽，看样子今天是碰到无赖了。

    没办法，我给了他一根，这包中华，还是从刘大胖子那顺来的，二毛子一口子嘬了半根，我看他过了瘾，才张口，“你这虽说生意差点，可是一万总该有吧，你要是不给，我可就拉东西了！”我本想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一听说拉东西，眼睛都亮了，“小兄弟赶紧拉，你看啥值钱，直接搞走，别客气。”

    我又看了看，破旧的沙发，落伍的电脑，顶上灯都有两个不亮了……这人，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我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大哥，弟弟我第一次出来工作，你看……多少给点……我也好交差……”

    他看我软了下来，也乐了，“呵呵，我跟你说，你们公司来了不少人，我也被要烦了，可没办法，真没钱，明天还有几个人要来，有要啤酒钱的，有要广告费的，还有要工资的，我看你人不错，你明天再一趟……”

    “明天能给我？”难道说有希望？

    “那道不是，明天人多，你早点来要账，起码有个凳子让你坐，来晚了，估计你连屋子也进不去……”

    我去，这他妈耍老子呢！逗我玩？不行跟他来点硬的，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我看了眼桌子上的烟灰缸，刚要举起来，二毛子开口了，“你想拿那东西砸我？来吧，说好了，砸一下1000，我前个月刚从医院出来，就是被要账的砸伤了，医药费也是人家出的。”

    手都摸到烟灰缸了，又给伸了回来，这人油盐不进啊，我也没了法，掏出一根烟，点上了，一口烟圈吐了出来，这账要的，无语了。

    “得了，先不跟你要了，你的ktv为啥这么……我直说吧，怎么生意这么差？”

    “过去咱可不是这，生意好着呢，后来隔壁开了个ktv，装潢也好，服务也不错，酒水还比我便宜，你说我怎么干啊？我想好了，下个月就把这关了，当厨子去。”二毛子说完话，手机也不看了，低下头，唉声叹气，看样子是动了真感情了。

    “别灰心，买卖嘛，哪有百年赚，过去我也下过海，跟别人批发蔬菜……”

    “你？你才多大啊，还批发。”

    我去，差点把真话说出去，“啊……我说的是我爸，过去做生意，后来不赔了，现在人都没了，我这不得出来工作，要不学费都交不上！”

    “哦，家家有本难念，你还年轻，慢慢来，我是不行了，30多了，还一事无成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啥指望了。”

    他倒是先安慰我来了，不行，不能这么就认输，得想个办法，硬要他也是没钱，不如想想办法，有啥主意能让他的ktv生意好起来，这样兴许有办法，

    “对了，你说当厨子，你以前做过？”

    “做过？跟你说，家传，祖传三代都是大厨师，本来家里让我也干，我觉得当厨子没出息，开ktv吧，能赚大钱，就没干，不过咱这手艺，正经的川菜手艺！”二毛子一说到厨子，立刻激动了。

    “你反正也有这手艺，不如那样，ktv分两半，后面整个后厨，做菜，客人一边吃菜，一边唱歌，怎么样，特色啊，我估计咱们这么，你得是蝎子拉屎，毒一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