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询问

    头皮有些发麻，我躺着实在不舒服，就起来去抽烟了。

    妻子也没睡，因为我起来的时候她问我上哪去。

    我老实回答，说抽烟，妻子嗯了一声。

    我以烟味不好闻为借口，开了窗，不知怎的，感觉整个屋子都有股糜烂的气息，臭到骨子里。

    抽到第二根烟的时候，我盘问了妻子一些问题。本来是不想问的，但实在没忍住。

    我问妻子关于游泳馆的事，虽然觉得都是她瞎编的，但在没证据前，还是顺她的话走吧。

    我先假笑，让她以为是我随便谈谈，语气从容的问，昨天玩的还好吗？

    妻子说还行。

    然后我就用发感慨一样的语气说，可惜我在外地，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游泳，那么大的游泳馆，就你和你同事，有什么意思呢？

    说完这句话我就聚精会神听妻子回答。

    她沉默了一两秒，就说，没什么，人少点也有好处，至少不挤。

    我以为她会暴露什么，但她竟然顺着我的答案下来。看来早有准备，如果她说泳池人多，那就我就能借题发挥，但可惜，没有。

    我又问她昨天通话的地点。她说在厕所呀，不是和你说过了。

    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脑抽了，我竟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问她，游泳池的厕所怎么会有热水器的声音。

    说完我就后悔了，怎么这么傻，就这么把疑点暴露了。妻子肯定不会承认的。

    果然，她只说我听错了，游泳馆的声音本来就嘈杂，听错也不例外。

    我又追问她，你说打电话的时候，你同事在旁边干扰，那为什么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妻子听完这个问题竟然笑了，说她同事的目的就是让我怀疑，如果有声音，那不就失败了？

    对我的所有疑惑，妻子全都对答如流。我什么都没探到，只好先上床。

    妻子就小声说明明还在疑神疑鬼，刚刚还不承认，不是说了和同事出去了吗，也作证了，你还想什么呢。

    我沉默不答。

    这一觉很浅，只睡到半夜就醒了，因为很不踏实，中间还做了噩梦，惊醒后就再无睡意了。

    起来时习惯性看了看妻子，她背对着我，好像睡得很熟。做了那种事，还能睡踏实，心可真大。

    一个好好的家给糟践成这样，我也很难过。

    我怀着重重心事，混沌交织的度过了一晚，不仅不舒服，反而更疲累了。有人说得对，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能有心事。

    妻子第二天起得很早，7点左右就起床洗漱化妆了。

    可今天是星期天。

    她这么做，只能是要外出。

    我睡得不是很死，她起床那时候我就被惊醒了。

    醒了之后再无睡意，恰好当时妻子洗完出来，我就接替她进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手间，抬起头，镜子里是一张憔悴的脸，上面写满了苍白。

    头发乱糟糟的，胡子茬像杂草，已经很明显的黑眼圈。

    没想到两天内，自己会老这么多，完全就是换了个人，陌生到骨子里。

    估计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我洗了把脸，重回寝室，妻子正在挑衣服，床上堆了好几件，她最后拿了件宽松的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