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就和她说,刚刚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不要信,您只要听我接下来的话就好,我需要您听完后,给我一些帮助。
刘丽的样子有些惶恐,我可以看得出来。
实际上她跟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种不情不愿的状态,大概是出于一种对陌生人的本能抵触,但最终,还是没能拗过我的再三坚持。而且我现在说话的方式,可能也有些太过于严肃认真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对她说了句抱歉。
刘丽对我笑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生硬,她说,这件事一定很严重吧。你说吧,如果能帮的话,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
我冲她点了点头,之后就整理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她说了一遍。
在说的时候,我一直静静的看着刘丽的表情,她的脸色随着我陈述的事情而不断变幻着。
时而讶异,时而气愤,但绝大多数还是沉思和皱眉。
在我说完全部的事情后,她好久都没有说话。我也一言不发,只耐心等着她的答复。
又是一会过去,她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我先捋捋你说的话。
我说好。
她皱紧眉头,对我说,你的意思是,你的妻子趁你不在的时候,经常领一些陌生人回家,这些人你全都不认识,而且他们和你妻子的工作性质无关,是这样的吗?
我点头告诉她,是的。如果不是您无意间提起,我还被蒙在鼓里。
刘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所以你就怀疑……你妻子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有些迟疑,看得出是在顾忌我的感受。但放在那时,我已经不介意她是否直接了,既然开了这个口,就意味着某些事可以不用遮掩下去了。
我点头表示,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那一刻,她的惊讶表现到了最大化,连说了好几个这这这,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则相对平静一些,冲她笑了笑,示意她不需要这样。
刘丽喝了一口茶,之后好像是稍微平复了一些,说,我明白了,你只是想搞清楚你妻子到底有没有做那种事。但是你要我怎么帮你呢?老实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这样的事情,我可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我说,您不用帮我解决,您只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就行。
说到这里,我从兜里掏出一些钱,放在了她那边。
这段时间钱肯定会消耗的很快,所以我都随身会携带一些现金。遇上这种事情,肯定是需要借助他人帮忙的。而这时候,钱就成了一种十分重要的纽带,或者说是媒介。
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这社会的现状就是如此的,有时候想情人帮忙,除非是过命的交情,否则,你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坐收渔翁之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第一眼看到钱时,刘丽还不愿收,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换做是谁都不会直接收起来的。
她再三推脱。但最后还是我强行塞到了她的口袋里。另外,我还说了一些好话,告诉她这是应该的,您养活一个家庭也辛苦,这些钱就收着吧。
刘丽看样子也没办法了,叹了口气,说,这是干什么呢,邻里邻亲的……唉,算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低声问她,您从什么时候就看到有车在我家停留了。
她想了想,说,两个月前吧。那天我刚买菜回来,经过你家时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我记得你的车不是这个颜色的。而且那车一看就很气派,绝对是有钱人的产业。那次是第一次。
我忽然想到那张照片上的日期,3月18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注意过这个信息了,如今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这个。
但是两月前是五月份,时间上对不上。
不过紧接着,我又想到一个可能。
按照刘丽的说法,她第一次见到陌生车出现在我家门口,是两个月前,但这根本没法排除或者说明什么,或许有些情况是她没看到的,但是不代表没发生。刘丽没有特地观察过我家,很多信息都是零零碎碎的片段,不免会有遗漏和疏忽。
我继续问她,那您有看清过车里下来的人吗?
刘丽摇头说,没有,因为车不止一辆,换的很频繁,里面出来的人也形形色色的,我没有特别观察过谁。
听到这个答案,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没什么办法。这种大而化之的东西,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头绪的。
我只好换个其他的问题,将范围浓缩了一些。
我问她,那上周五,您见过有车辆停在我家吗?
上周五那天对我而言是意义非常特殊的一天,严格来说我和妻子的关系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周五那天是一切的起因。那天简直就是这个噩梦的开端,我非常想弄清楚,那一天真正的情况到底是什么。
如果刘丽恰好在那天目睹到什么,或许能帮我解决到一个最大的困惑。我也能剥茧抽丝,找到最核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