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会伊始

些人不是说她是个老妖婆吗？怎么会这样？”

    沐清风微微摇了摇头，亦是不明就里。

    方世镜开口道：“婆婆，方世镜代表无极宗向婆婆问好，愿您青春永驻。这是世镜从东海寻到的夜明珠，是深海百年老蚌所有，夜间如星光闪耀，特来献给婆婆。”说着，他接过身后随从递来的精致木盒，取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绽放出点点光芒，便是在白天也颇为耀眼，场中见到它动心的大有人在。地仙婆婆亦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她身边一个少女上前接过了木盒。

    方世镜却是大喜，他知道今天算是来对了。想到婆婆欣喜之下或能多赏几粒仙药，他脸上刀疤都高兴得火了起来。

    浮剑阁阁主朱门作揖道：“浮剑阁朱门拜见婆婆，愿婆婆音容常有、英姿绝世。这是我从北方老林寻来的参王，特献给婆婆疗养身子。”他亦是打开了一个木盒，其中躺着一株晶莹剔透的人参，似水般融融。众人心知这定是宝物，可朱门就这般轻易送出了。

    陆红菱低笑道：“这朱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说话倒是不知羞！这地仙婆婆更是脸皮厚，大把年纪了还能听别人这么夸她。”

    回头疑惑道：“可我听她年纪并不大啊。”

    陆红菱嗤笑道：“你懂什么？这只是个变幻声音的小法子而已，她肯定是个老妖婆，不然怎么会蒙面？”

    回头一想也对，便不说话了。

    地仙婆婆久受疼痛折磨，正需要这等宝药进补，听他一说也不客气，开口道：“你倒是有心了。”

    朱门心中欢喜，高兴作了一揖才坐了回去。

    这时，无量剑派许子穆看到前面两人进礼都被地仙婆婆接纳，心道这下有门。他理了理两撇小胡子，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学着朱门那样拜了三拜，很是虔诚。他贺道：“无量剑派许子穆见过婆婆，愿婆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红菱又笑了起来：“这许子穆更好笑，那地仙婆婆又不是过寿，他说这些干什么。再说了，恐怕那所谓的婆婆不会喜欢别人认为她老。”

    果不其然，地仙婆婆听得许子穆恭贺自己长寿，登时冷哼一声，道：“滚！”

    许子穆骇得急忙抬头，只见地仙婆婆眼含煞气，很是不善地看着自己。他能感受到，此刻若是稍加辩解半分，恐怕会立时死去。一念至此，浑身冷汗登时湿了全身，竟丝毫不敢动弹。

    一旁的许子穆和朱门也是话都不敢说，心中却是暗暗欣喜。

    前来祝贺的还有些小门派的人，看到地仙婆婆骤然发怒，俱是大气也不敢出了。

    那地仙婆婆盯着许子穆看了一会儿，忽移开了目光，道：“你退下吧。”

    许子穆差点瘫坐在地，登时如蒙大赦，口齿不清地连连谢恩：“谢、谢婆婆！谢婆婆不杀之恩！”他跪在地上拜了几拜，被属下扶回座位。

    方世镜和朱门心里诧异，心想今天婆婆竟然大发慈悲了。

    地仙婆婆不再理会许子穆，抬头看了看场中，此时一鸦雀无声。众人看她面纱不曾遮住的眉眼弯弯，眼含秋波，皆想：这地仙婆婆莫非当真只是个如花少女？

    人群中的张大鞭等人看到地仙婆婆环视周围，知晓她是在寻找自己。虽然平时她素来不把这些人当人，可是这种时候却少不了他们。

    张大鞭、年老二、平三指等山主越众而出，来到地仙婆婆身前跪下，重重叩首道：“奴才们见过主子！”

    地仙婆婆并不答话，只看着跪伏在地的众人。

    张大鞭等人见地仙婆婆没有回应，心中惶惶，又齐齐使劲磕了一个响头，高声喊道：“我等低贱奴才拜见主子！”

    沐清风心道：这所谓的三十六山主当真如地仙婆婆的奴隶一般了，不知今日能否指望得上他们。唉，罢了，若是他们不帮忙，便只我一人出手也要多救下几人。若能制造混乱让回头小师傅和陆姑娘逃走，那就更好了。

    他这般想着，殊不知陆红菱和回头也是心中打定同样主意。他们从张大鞭等人口中知晓地仙婆婆实力难测，几人联手也不见得能胜过。此刻见了张大鞭等人奴颜婢膝，心中也不禁惴惴。

    回头心想：师傅常教导我要“普度众生”，这“众生”我是普度不了了，只有尽力多救几人罢了。稍后趁那地仙婆婆不注意，便先用“移形换影”将沐施主和陆施主先送走吧。

    陆红菱更是不忿想道：这老妖婆若真敢大肆屠杀刀客，我就算受伤也要保下他们！

    几人心中俱是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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