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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白风荷赶紧将他扶到床上,镇上的屋子还没完全收拾妥当,特别是几间简单的房间,这床还是之前那户留下的,破烂得很,木匠给修补好了,元青峰坐上去,“咯吱”一声。
“你不是回去了吗?这么晚了,怎么又回来了?肯定是走路太急了,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白风荷的态度和他之前受伤相差太远,元青峰望着灯光下忙碌的小人儿,心顿时温暖起来,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越来越温柔,直到白风荷端着一盆温水手上还拿着一张干净的帕子,见他还没脱衣服,不由得一愣:“怎么还没脱衣服?”
元青峰的目光太温柔了,温柔得白风荷想忽视都没办法,他的目光仿佛是即将漫过脖颈的水,她再不挣扎一下,可能就能沉溺下去,干净别开脸,小脸微红。
“我现在浑身没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疼得很!”说完,他做出一副虚脱无力的样子。
白风荷啐了一声,“你少装了,快点吧把衣裳脱了,我给你看看!”
元青峰没有倔强,很听话地将外衣拔下来,看他抬手之间微微拧着眉头,白风荷到底没狠得下心来,从他今晚上连夜赶回来,她又不是真正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不感动,赶紧替他解下中衣的口子。
之前白风荷没脸红,是因为那时候元青峰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稍稍熟悉一点、顶多算得上是朋友的男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元青峰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是她接纳的男人,怎么可能一样呢?
元青峰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本来红透的小脸更加红了,这个时候估计放上两个鸡蛋,都能烤熟了。
好不容易把贴身的亵衣也给脱了,他身上一股浓浓的汗味扑面而来,白风荷第一次闻到如此浓烈的男人味,下意识别开脸,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咽了一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过脸来看元青峰身上的伤。
腹部最大的伤口四周红了一片,狰狞的伤口粉红色的嫩肉泛着委屈的猩红,像是在控告主人的不珍惜。
微微流血了,白风荷将帕子重新丢回木盆里,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去拿点酒给你消消毒!”
“消毒?”
元青峰的话还没问出口,白风荷的身影已经快速消失在门口,他只好巴巴地望着门口,这模样,像极了等待主人回来的某种动物。
白风荷拿了一小瓶酒,微微泛着心疼,这可是她准备用来庆功用的,算了算了,钱没了可以再赚,酒喝完了可以再买,还是先给他用吧。
进屋就看到元青峰那巴巴的样子,白风荷没忍住,笑了出来,将酒放下:“你,你干什么这么望着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很像一种动物!”顿了顿,她拿了一碗酒,一手给他掖被子,“现在天冷了,小心生病啊!你躺下来,手放好,稍稍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元青峰也不生气,走出元家的白风荷,像是呼吸到外面清新空气的花儿,娇艳无比,他很听话把手放在两侧:“放手来吧!”
白风荷朝他笑了笑,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他回去干什么,元青峰一五一十跟白风荷说了,白风荷皱着眉头:“他都喝成那样了,还能非礼人,真是好笑,我看他们是想趁机讹钱吧!”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我都不愿意管,早就跟他说过,不要出去喝酒,不要出去喝酒。他从不听我的,觉得自己现在扬眉吐气了,了不得了,既然如此,就随便他折腾吧。不过,他要是没那心思,回去贺成家喝酒?”
元青峰的语气带着嘲讽,白风荷心下了然,元大路固然想扬眉吐气,最重要的怕是花娘勾引他,而他呢,也想去采花,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对了,明天的活儿可能有点多,这样吧,你伤口裂开了,你就在后面帮忙搭把手,要是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招呼你你再来!”
白风荷故意转移开话题,元青峰心里明白,心里感激的同时不由得微微温暖,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好命,偏偏遇上了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还善解人意。
白风荷忙活着给元青峰包扎伤口,元青峰痴痴地望着她满是乌黑秀发的头顶,恨不能把她刻入骨血。
白风荷只察觉到身上有一火热刻意的目光,想忽视又不好意思,只好装作不知情,忙完,她额头微微冒着汗水,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微光,元青峰看得喉头一热,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之前一帮大男人晚上睡不着说出来的荤话,眼前的姑娘身材曼妙,随着她行动,不时逸散出一缕幽香,“这是女儿香吧?”
白风荷没听清楚,突然听到元青峰说话,她抬起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元青峰顿时像是做贼被抓一样,飞快低下头,心虚回答了一嘴:“没啥,我,我就是,那个风荷,你之前说什么消毒,难道我的伤口上还有毒吗?”
白风荷略微紧张,赶紧摆摆手:“没有啊,不是,不是你中毒了,那个,你看啊,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伤口不干净,我用酒给你洗洗,这样可以减少……减少……”
在元青峰灼灼的目光下,白风荷想不出来别的借口,难道要说酒精能杀死病菌?那她要怎么解释病菌是什么东西,解释了病菌,是不是就要解释为什么她会知道?
白风荷放弃了,她不想撒一个谎然后用无数个谎来圆,想了想,她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还玄乎的,之前我差点病死了,就在弥留之际,我看到一个长得很和蔼的婶婶,她做糕点,教我画画,包括她告诉我酒可以杀菌,避免发热,之前我骗了你,对不起!”
元青峰没听到她的抱歉,也没听到什么糕点画画,他只听到两个字“病死”吓得他瞬间脸白了,他一把抓住白风荷的手:“你怎么病了?什么时候病的?现在呢,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有没有落下病根?”
白风荷眨眨眼睛,她说的是她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逆来顺受惯了,不堪吴氏的折磨,差点死了,这才便宜了她。
白风荷老实地摇摇头,自从她成为了白风荷,除了一开始还不太适应吃了不少亏之后,后面一点一点改变,现在有了元青峰和元芳芳站在自己身边,情况才算真正有了改变。
元青峰握着她的双臂,从他眼中,白风荷没看到任何丁点不喜的眼神,除了关心就是急切,她想,自己这辈子应该是真的选对了人。
白风荷望着眼前的男人,自己在那场飞机失事中应该已经死了吧,这一世,她不敢、不愿也不想糟蹋这条命,她想好好活着,身边如果再有一个人,愿意包容她,愿意和她一起走到白发苍苍……
“没事……”白风荷定定地望着元青峰的眼睛。
元青峰喃喃道:“这可不行啊,指不定落下病根了,你不知道而已,给我看病那个军医,你见过的,他挺不错的,我听何大人说过他有一手针灸术,很神奇,等下次我把他找来,给你好好针灸针灸,再给你开点药,好好调理身体,这姑娘家的身体最重要了……”
白风荷见他无比认真,心中温暖极了,头一次顺从地点点头,“你先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吧,明天有得你忙活了!”
元青峰嘴角上扬,伸手一把将白风荷拉倒自己怀里,凑在她胸前,脑袋蹭了蹭,触碰到一些地方,白风荷顿时脸红的滴血。
元青峰却好像找到了某种有趣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女人香喷喷的身体勾起了男人某种潜藏以久的,他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就像野兽,白风荷忙着害羞,没看到,反而满是娇羞地推开他:“你,你干什么啊?放开我,放开我,流氓!”
元青峰只觉得脑子一懵,他什么也不想了,“流氓”这两个字彻底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经,此刻,他恨不得自己真的就像流氓一样,狠狠地欺负她!
元青峰没有听话,而是扑上去,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微厚的嘴唇毫无章法,胡乱地印上去,不管她的挣扎和奋力,叩开紧闭的牙关,调戏着她娇小的舌头。
白风荷无力地承受着一切,心中既是期盼又是害怕,她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元青峰,高高大大的汉子,略微带着凶相,可她却觉得十分可爱。
元青峰攻城略地,白风荷退一步又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青纱帐暖,直至红烛燃尽,天刚放晓,一切才归于平静。
元青峰结实的肌肉紧紧揽着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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