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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古时,他们这个民族是被上天眷顾的民族,那时候水草肥美,牧场辽阔,世世代代安居乐业,只是偶然有一次族长无意间率人挖开了一座坟墓,据传为神灵休憩之地,从而成了全族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族长见到坟墓中有一些晶莹通透的宝石,遂心生贪念取走了部分,因此触怒了沉眠于此的神灵,结果遭到了神罚。
一夜之间各家各户所有从神灵坟墓中取出的宝石皆化为了齑粉,而且河流干涸,草木荒芜,牛羊暴病身亡,族人民不聊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族内只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还能记得这段口口相传的故事。
艾买提发疯似的打开行囊,把东西倾囊倒出,结果无一例外,除了普通的玉石,所有的河磨籽玉全部都变成了受到诅咒的石头,他一下子瘫倒在地,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
在场所有人发现了异常,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与艾买提随行的三个年轻的巴郎急忙把他搀起来。
几人没有注意到艾买提手腕上的家传古玉,但是地上的包裹他们都知道,不久前他们拣到的玉石都装在这个包裹里,而今这玉石却……
他们没有听说过老辈流传的故事,但是见到眼前的一幕,脸色异常难堪。
艾买提回过神来,他老了,但是还有这些子孙后代,他现在不想把世代流传的故事讲出来,给孩子们带来恐慌。
他定了定神,跟三个巴郎解释道:“这是神的旨意,不允许我们把这些宝石带出大山,现在我也受到了惩罚。”
说着他把家传宝玉拿出来给大家看,三个小伙子见到地上散乱的变质的玉石,再听艾买提如此说,心里早就有了猜想,但是当看他们看到那块家传古玉的时候,还是另他们无比震惊,那块玉破损的太严重了,裂痕密布。
艾买提叹了口气,望了望远处的大山,神色复杂,安慰大家:“现在神已经收回了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不会再怪罪我们了,我们回家吧。”
他想早点回家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让他们去定夺。
巴图尔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翻译过来讲给大家听,一时几人神色各异。
茵茵、夏日、野狼还好,原本几人就是无神论者,虽然觉得这种现象科学难以解释,但是并不相信就是受到了神灵的诅咒。
阿地力有些踌躇,他虽然不是纯粹的信教人员,但是涉及到神灵的东西,他还是不想去冒犯,原本他是要来拣玉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下子又让他犹豫起来。
江自扬走上前,拣起一块受到诅咒的玉石,神色凝重,沈清溪也走过来,一张俏脸变的异常苍白,他们二人同时想到了再商场买和田玉项链时发生的事情,眼前的情景与当时如出一辙。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对方的震惊,江自扬放下玉石,牵着沈清溪的手退回原地,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没有说什么。
“神?”海波瑞恩自语,皱着眉,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和被破坏掉的籽玉,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经此一事,气氛有些压抑,几个人似乎有预感,此行必将不会顺利,但是并没有人退出,阿地力表示会送他们到黑山村,然后在村子里等候他们,此行将不再拣玉。
一路上几个人闷头赶路,很少说话,偶尔野狼会讲个笑话,江自扬似乎也将方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众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地,收效甚微,不过行驶速度却大大加快,一行人赶到黑山村的时候才下午四点。
巴图尔带头将一些生活必备品送给村民,他们借住了几户村民的屋子,这些东西算是在此暂住的报酬,因为现金没有这些必备品实用,尤其是如此深山,村民买东西要翻山越岭,很不方便。
几人将行李和牲口安顿好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这里有足够多的地方,条件很简陋,但是对于风餐露宿过的几人来说已经算是万幸。
这次沈清溪罕见地要求要与江自扬同住一屋,就连江自扬也愣了一下,几人促狭,沈清溪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说什么。
没人作伴,茵茵只好和当地的一个小姑娘同屋,海波瑞恩则与巴图尔、阿地力挤在一起,野狼和夏日照旧。
黑山村的村民都很淳朴,初时见了衣着光鲜的城里的人就像是见了神仙一般好奇,随着进山拣玉的人越来越多,村民们也渐渐适应过来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有孩童们还是会好奇地围着他们转悠,有的还会拿出自己拣到的石头给大家看,并非是玉石,他们希冀可以换到些糖果。
沈清溪此时脸色有些好转,她和茵茵、夏日三个女孩子注定不会让这些孩子们失望,她们出发时带了巧克力等补充能量的食物,让这些孩子们一阵欢呼雀跃。
因为一路劳顿,几人早已疲惫不堪,草草吃完晚饭便回屋子休息。
江自扬进屋的时候,沈清溪正在整理被褥,她已经简单洗漱过,而且还给江自扬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让江自扬心中涌过一道奇异的暖流,那种感觉异常温馨,让他沉醉。
沈清溪看着他发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现在她脸色红润,早已经恢复了原有的风采。
江自扬回过神来,不怀好意地笑着闩上门栓,搓着手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沈清溪脸色绯红,拢了拢秀发,低声道:“热水准备好了,你先洗洗吧,我出去一下。”
江自扬一把抱住她,怪笑道:“没必要吧?都要同房了,还要避开我?”
沈清溪用力挣脱出来,刚刚拢在耳后的头发又乱了,她一阵娇嗔:“身上脏死了!简单擦洗一下吧,一会水该凉了。”说着逃也似的拉开门栓,跑了出去。
一阵寒风吹进来,纵然江自扬内心火热地想象着香艳旖旎的画面,此时的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咒骂道:“擦!不会吧?这么冷的天怎么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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