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下山人 上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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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了拥挤的人群，身着汉服的我们在其中也算扎眼。但此时大众的目光还是被这些朝拜祭祀的人所吸引，毕竟是山路虽说追上了但还是得在后面跟着，与那些游客一起，目送祭祀团在更高更远的地方前行着，一队人马蜿蜒而上，盘曲如龙。是以声，火，音，舞为形，直至山顶。山顶就在不远处，目的地是一座庙，当地人称其为山鬼庙。肉眼已经可见庙前搭着的巨大门楼。

    众人在石阶下等候，领头的老者拿着火把独自走上去，步履庄严。他引燃庙前祭坛，火焰窜起，不知祭坛里面装着什么，那火苗冲天，好像要灼了夜空。就在火升起的那一瞬，候在底下的其他人，那些壮汉，儿童，舞者，乐手都开始发出类似梵文的音，先是小声，越来越大，最后就像是吼出来一样，他们一个接一个走上石阶将整座庙宇围住，以一种奇特的步伐转着圈，仍在嘶吼着。

    这场景看得人神形激荡，没有人能说得出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发生。这种仪式传承了千年，具体形式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唯一没变的就是这一幕，和千年前一模一样。震撼脑髓。

    呼吸不自觉加重，我是这样，爱国也是，周围的看客都是如此。随着老者双手持天，用力握成了拳，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万籁俱寂，而后响起了风声，山顶是一直都有风的但这阵风不同，它是如此呼啸，就在上空回旋，声音愈发凄厉，然后扑向祭坛，火势骤猛，如若有灵。

    当一切重归平静后市区突然放起了烟花，这大概不是巧合而是多年积累下的经验习俗。那些烟火将夜空映得发亮，这般规模估计全市都能看到。伊绮正抱着小蛮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窗外绽放的光吸引了她的注意，走到阳台，看向天空。又低下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电视里正播放着市长的讲话，内容是关于这次拜山鬼的传统活动，镜头一转正是烟山山顶的现场直播。

    小蛮“喵呜”叫着它看见电视上出现了祝忧的脸，赶忙跑去拽扯着伊绮的鞋子，伊绮被它拉到电视机前。“你喜欢咱们市长啊。”画面已经切了回去。

    “喵。”

    我抬头望着天，想着幸好逃了出来，能亲眼看到这一绝景，也算让爱国没有白来一趟，烟湖是，烟山是，z城更是。陈爱果此时正闭着眼，对着烟花像许着什么愿。

    “小丫头，上去吧，这庙里祈福许愿特别灵的。”我转过头，她睁开眼发现身旁站着的就是那位领头的老者，老者笑笑就直接下了山。“今年的任务完成了。”他是这么说的。没有乱打招呼，我和爱国朝那老人的背影鞠了一躬。

    “走吧师傅，咱们去祈福。”

    “嗯。”

    陆续有人进了庙内，拜着灵牌，象征性的给点香火钱，换一缕红布，拿笔写上心愿绑在庙后的古树上。那古树周身缠着红布，现在是冬天不知春天来后能否再发新芽。

    “师傅你写了什么？”

    “这个是不能说的吧。”

    “小气那我也不告诉你了。”

    找了一个小亭子，是个观景的好地方，我和爱国坐在里面，看着天上的烟火，各有心事。感觉肩头一沉，撇过头发现爱国靠在那，闭上了眼睛，已然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无脸男。也难怪，白天这丫头这么疯早该累了。我把那汉服社给的大氅披在了爱国身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显示已经快9点。都这么晚了，还是在山上，会着凉感冒的。

    于是起身背起了爱国，和我想的一样她很轻，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接妹妹回家的场景，和现在很像。一个人，两个人随着零零散散的人群慢慢下了山。因为腾不出手无奈就用嘴叼着无脸男。

    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听到背上传来声音，嘴里的东西被她拿走。想问一下但听到她说。

    “如果是喜欢的人师傅会用抱的吧？”

    “这是下山，抱着会消耗很多体力的。”这家伙是才醒吧。

    “师傅你家里有个妹妹吧。”

    “哦，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你是学心理的分析出来的吧。”

    “嗯，你看我的眼神就和我哥看我一样，把我当作妹妹啊。”

    “是啊，毕竟你比我小呗。”

    “你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我比呢？”

    “跟你没法比，就完全没有可比性，那家伙性格特别差劲，长的还特别凶，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欺负人，学习也不行，满脑子歪理，小时候她老被学校叫家长，家里大人不在每次都是我去，替她挨骂。她要有你的一半好估计以后才能嫁出去，不然哼哼，她的人生就是一片昏暗。”

    “看来你妹妹在那心里份量很重啊，那我可就不要被你当成妹妹了。”

    “你”我好不容易想出来个段子却被她从后面捂住了嘴。

    “嘘！祝忧，接下来我说，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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