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谋杀（三十二）

离去。

    莫逍遥出现在常无计房间里时，常无计正在一个人手执棋子眼睛盯着一盘残棋思索着。常无计看莫逍遥走进来忙起身拱手道：“燕首”莫逍遥点点头来到桌前看着这句残棋说道：“先生不愧为当代奇人，天文地理、奇门术数、医药、人文典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连这个棋牌之道也能涉猎。”常无计忙说道：“终是闲暇玩尚之道，难登大雅”莫逍遥连忙说道：“这个我不懂，先生请继续”常无计问道：”燕首来属下这里可是有事？”莫逍遥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来找常无计。

    莫逍遥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问问云小虎和老实和尚可有消息”常无计答道：“两个人清早就离开将军府至今未归，有老实和尚跟着料想也不会出什么意外”莫逍遥说道：“老实和尚做事情中规中矩固然是好，不过要想看住这头猛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昨天和神机营左风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昨日云小虎引左风与老实和尚打了一架，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误会，幸好莫逍遥及时赶到，若不然说不上会出多大的麻烦。

    常无计说道：“所以属下认为云小虎离开这将军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莫逍遥点点头说道：“恩，这样最好，他在外边捅的篓子再大，也不要再这里出什么差错”常无计接道：“不过燕首也可以放心，有老实和尚看着他也折腾不出多大的风浪来”莫逍遥对于云小虎也是无可奈何，很多人都认为云小虎是燕巡天里的猛虎，甚至燕巡天里的兄弟都这么认为，可是少有人知道云小虎根本就不属于燕巡天。

    只要是莫逍遥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云小虎的身影，许多人都在想这个云小虎是不是莫逍遥的贴身护卫，更有人认为云小虎是莫逍遥所收的徒弟，当然许多人都习惯把云小虎认作是天地六杰中得猛虎。其实有谁知道云小虎和燕巡天没有丝毫关系？云小虎从来没有加入燕巡天。至于大家猜测他和莫逍遥之间的关系也是大错特错，云小虎与莫逍遥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但是也绝对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样的非同一般。因为没有人知道莫逍遥与云小虎之间有仇，并且是杀父之仇。

    莫逍遥忽然转开话题问道：“先生可还记得金使四个随行护卫中得那个汉人么？”常无计答道：“记得那个书生，虽然是书生打扮不过却懂武功”常无计紧接着问道：“属下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难道燕首看出什么端倪？”莫逍遥从来不随便问常无计问题，而每次问问题都是必然有因，所以常无计一边问莫逍遥一边思索。莫逍遥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这个人今天被公孙十二娘的琵琶声吸引，去听了一曲琵琶，并且还送了公孙十二娘一盒用来续筋接骨的家传药膏”常无计皱眉说道：“他送公孙十二娘续筋接骨的药膏做什么？”莫逍遥回答道：“用来恢复公孙十二娘手腕的旧伤”常无计又问道：“他怎么会知道公孙十二娘手腕曾经受过伤？”莫逍遥说道：“他从公孙十二娘的琵琶声中听出来的”常无计想了想释然笑道：“想不到这个书生还精通音律，一个精通音律的人自然会在公孙十二娘的琵琶声中听出腕力不续，这不足为奇”一个精通音律的人自然会从琵琶弹奏者的弹奏声中听出很多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

    莫逍遥沉吟了一刻问道：“先生可曾听闻中行这个姓氏？”常无计眉头一皱说道：“好古老的姓氏”莫逍遥问道：“如何的古老法？”常无计思索一刻答道：“此姓氏要追溯到春秋时期，当初周朝分封天下诸侯，武王姬发把山西分封给自己的儿子姬虞也是晋国第一任君主史称唐叔虞。到了春秋时期天下诸侯征战晋文公成了春秋霸主，由于军队过于庞大不宜于调动，便又从上中下三军之中分出左右中三行。晋国与楚国城濮一战而胜后，晋文公设下三行备胡，而三行之中的中行将是荀林父，荀林父入晋国六卿之后便以中行为姓，史称中行桓子而中行桓子就是中行氏的始祖，在接下来的烽火历史之中中行氏虽然也有浮沉。据史书记载直到西汉文帝时期中行氏方露头角，当时汉文帝命一个叫中行说之人随公主陪嫁匈奴，中行说先是不肯，后来被汉文帝相逼中行说发誓定要让匈奴与汉帝为敌，之后中行说侍奉三代匈奴单于真与汉朝为敌，据说此人临死之前为匈奴单于献计把所有病死的牲畜投于清水之中，而汉武帝的宠将冠军侯霍去病就是因为误饮被污染的水而英年早逝。除此之外中行氏再无其他”莫逍遥认真的听着然后沉思不语。

    常无计见莫逍遥沉思不语，问道：“难道那个金使随从护卫的汉人姓中行？”莫逍遥点头道：“他叫中行千羽”常无计思索一刻说道：“据说那个中行说虽然发誓要与当时的汉朝为敌，不过他乃是宦官并无子嗣，而如今这个中行千羽也不可能是中行说的后人”莫逍遥和常无计都想不出任何头绪来，更不清楚这个中行千羽是否是叛离汉室的中行氏。

    莫逍遥说道：“无论这个中行千羽是否是那支叛离汉室的中行氏后人，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那都已经成为历史，而如今是宋朝天下。而今最要紧的就是在这将军府不希望出任何差错，按照你的推算三日后圣上就召见金使，到那时一切都将与我等无关”莫逍遥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无奈，他身为大宋子民，朝廷议和难道真的与他无关么？

    常无计又岂会不懂莫逍遥的无奈？奸臣当道，朝廷羸弱，国风不振，而他们又身不在其位，纵有万千感慨也只能是感慨吧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恪守职责，虽然此次的职责注定会被万夫所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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