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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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出奇地静！忽然一粒汗珠坠地，叭哒声起……

    三十几息了，广场上终于嗡嗡声渐起，四大族系的首席长老，业已起了身，只是目视，这庄重场合，连狐王都不便动用神念去“看”！

    睿公子仍石雕般呆呆地，所有人都意识到，出状况了！

    狐王这时刻，不得不传音给另四大族系的首席长老：与我一同看看去……

    五人如梅花状围住了祭坛中央的睿公子，狐王请睿公子一脉的长老先上前，并传音说，你先用神识先探查一查，有无神念波动在上面？

    却原来，五人眼见祭文手卷，竟半点笔墨皆无，狐王为避闲，就让人家家长先探查呗……

    随着该族长老的各种手段查尽，最后是不甘地将手卷递到另一族长老手上，这长老亦反覆查着，甚至用了凡夫手段，把手卷高举，对着阿尔法星，然后细细打量，终，还是无奈放下……

    最后那位长老甚至动用了凡火去烘，却也无半丝动静。这下，连狐王的汗都下来了。能不慌吗？在祭祖大典这般本族最盛大庄重的仪式上，祭文突然间无故蒸发，这，这难道是祖先对我极度不满？要知道，那些先祖，是有人还活在九重天的啊！

    细思恐极……

    狐王扑通一声率先跪地，双手高举无字祭文，朗声道：不孝子孙潘文雄，叩拜列祖列宗！言此，咚咚咚，九声响，狐王对祖宗牌位重重地磕头，这时，另几族长老，并睿公子慌乱地也伏地叩首磕着头。

    见无异兆再显，狐王又朗声说道：定是文雄执掌我族以来，沉于修炼，疏忽了对族众的管束，积年日久，流弊渐多，怨气冲天，方引起祖先的关注，在此，不孝子孙文雄，率全族诚惶诚恐伏拜，小王自请贬斥，退位虚待，在列祖列宗未撤销责罚之前，文雄自任狐族监察使，彻查一切不利于我狐族的恶行，对违背族规祖训行为，严厉打击，做到王子犯法与小狐同罪……

    “狐王”带着颤音朗声毕，以膝代足踱至祭坛的焚书净钵前，以凡火燧石点燃无字祭文，又是一番叩拜，这时午正已过，往常的仪式如今也没法走了，在新任监查使潘文雄的示意下，坛下族众被告知退转还家，但要斋戒沐浴，各自在宗祠前内省百日！然后，就是几大族系的首席长老还有司法监的主事，一同去玉轩宫……

    玉轩宫内，睿公子面如死灰，伏首长跪于阶前。众长老分坐两边，狐王怒容满满居中而坐，见睿公子一动不动，遂一指他：起来答话！

    睿公子边站起，边心中咒怨：除了你和那小混蛋，还能是谁？当时我回看留影石，就觉那小混蛋吃的落入砚池，就有那么一丝不正常，可恨那小畜生演得太自然了，妈蛋，竟然还装模作样看看有没有余墨材料，这演技，可以奥斯卡了。本公子唯一想不到的，会是闻所未闻过的消除字迹的东西，而这东西按理说狐老大你也不可能使啊！没看这后果，真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但“狐王”问询，他又不敢不回，于是言：禀狐王。

    嗯？我已不是狐王，你是称哪一位是狐王？“狐王”狠声道。

    “是，禀监察使。”睿公子这是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又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是，自家长老也不弱，玄仙一级的真仙，但，就算说了是某某做了手脚，可这就能说明是狐王指使？到头来给你安个诽谤甚至意图不轨的罪名，那可真要牢底坐穿啊！

    “禀监察大人”，睿公子艰难开口，是属下平时不够自律，物资储备库管理混乱，账实常不对扣，另外还有私设小金库，以及为辖下一些伤风败俗行为去脱罪，属下真是做多错多，以至令祖先在上苍动怒，都是属下的罪恶，属下甘愿一人领罪，还望大人从重处罚…

    狐王心道，你还算有心，知道把这板子往你身上落，好让老夫在族人面前，少那一份罪。哎，可叹你精明几千载，怎么就越来越糊涂？你那账什么的，是我与你族宗老喝酒时，那次暗示你的，你越领罪，我越不能重罚你。我不过是先前假借你手，让你在疑心下，弄死那小狐狸，可你雁没打着，咦？你难道这是被雁给qian了眼？可也不对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那小狐狸掌握了消字的法门，但我特意让你选36阳年月日时的男子，你又不可能不怀疑那小狐狸，定然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那么如果全部墨汁都做手脚，那你睿公子还听之任之，那也活该你当不了未来狐王。可若是那小狐狸对单一一个下手，那，他怎么知道开坛祭祖时，要选哪一个？要知道这套规矩都是各族各派领军人物才有的见识啊……

    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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