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着更像是梨,甭管怎么说,小家伙很高兴。
我们一直都在猜测,为什么那个女人非要等到明天上午十点才要我们送过去。
在马良诊所的病床上度过了漫长的一夜,这屋子半夜闹耗子,吵得我半宿没睡着。等我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吃过早餐后,我们就上路了。马良从后院牵出了一匹右瘦又老的马,骑了上去。我们就在一旁跟着,因为这马还没有我们走的快。
马良带着我们往那纸条上的地址走,这一路上给我的感觉就是走在充满腐败的气息,无论是道边腐败的树木,还是那散发着怪味的泥潭,或是在废物后面吸毒的瘾君子,仿佛这里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突兀的房子跟前,那是一个破败异常的房子,房子的后半部已经塌陷下去了。似乎一阵强风袭来,这栋房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性。
马良下了马,把马栓在了早已歪斜的围栏上,一瘸一拐地走到这个屋子门前,若不是纸上的地址我们还真想不到这里还会有人居住。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十点只有几分钟了,马良敲了敲门,紧接着门就开了。出来迎接的是一个身穿全黑的妇女,准确说来是去药店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她现在摘掉了她的围巾。看她的年纪也得有个五十几了,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没有任何的精神。
马良把烟糖递给那个妇女,然后索要报酬,那女人给过钱之后希望我们进去坐一坐,她告诉我们马上就会有要客来了。我们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进了屋子之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水汽在屋顶凝成了水滴,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弄的墙上好多地方都发了霉。更重要的是这个房子的门窗全部都紧闭,窗帘也全都拉着。马良打开一扇窗户说道:
“时间长了是会生病的。“
那女人很快就把窗户关上了然后告诉我们她的客人喜欢这样。真的是搞不懂是什么样的客人。
接着那女人把我们引进一个屋子里让我门休息一下,她去迎接那个客人。
我们坐在这个不大四处淌水的房间里,墙壁上的破钟表早就停止了走动。我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时间在那个时刻仿佛凝固了。
忽然间,外面有马车的声音,几句不清楚的交谈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仍在了地上,然后马车就离开了。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力地拖着什么,正当我准备一看究竟的时候,那个妇女拖着一卷席子进来了,席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了。不是说好有什么贵重客人吗怎么没看到
这时那个女人转身哀求到道:
“大夫,他病了,你能救救他吗“
这时候一只僵硬的手从凉席中露了出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让小桃子把头转过去。紧接着那个女人打开了那卷席子,只见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里面,四肢都已经僵硬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我想他可能没有希望了。“马良说道。
那女人脸上逐渐变得怪异起来。马良接着说道:
“他不是正常死亡,他是被人杀死的。从他的起因来看,他是被绳子勒住,窒息死亡的。他就是今天被处死的绞刑犯吧。虽然他在废土犯过很多罪,但联盟曾经赦免他的死刑,但他不思悔改,袭杀狱警,最后被执行绞刑。“
那女人突然失声痛苦起来:
“他是我的儿子啊!“
这一切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了。
一个母亲,一个儿子。可怜的母亲希望她那罪恶的儿子能够活过来回到她身边,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了。
离开了这个家,我们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了诊所,马良就开始收拾他的行李,并不多,几个小包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很快他就要离开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我问他,那个女人他怎么看,老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我是个看病的,只治人,不治心。但我知道一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儿子一步步走到现在,难道她自己没有错吗“
确实,我们不能够责备联盟的无情。那是她儿子罪不可恕,他手里的人命可不少了,他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好了,完成了这么一档糟心的事,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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