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两说呢。
看着花锦柔眉眼间的郁色不散,花亦宁又宽慰道:“三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我心中有数呢。”
花锦柔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轻声道:“妹妹如果信得过我,这个探听的任务,不如交给我如何?”
花亦宁展颜一笑:“那就一切都交给三姐姐了。”
――当夜,月桂院。
纤纤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把手里的绣活收进一旁的簸箩里,走进内室:“小姐,夜了,该歇着了。”
花锦柔闻言,手里的动作不停,直到桌上的一张大字写完,才放下笔:“我知道了。你让细细进来伺候吧。”
纤纤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小姐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她自问自己伺候小姐这将近十年,并没有做错什么……一时她又想起白天时花锦蕊的丫头阿锦与她说的话,心中一横,唤了细细进来之后,就找了个借口出了月桂院。
花锦蕊住的院子在知府府的西北角,叫做海棠院。院子并不大,只堪堪住下花锦蕊的主仆几人和杨氏,还有她带来的一个嬷嬷、一个小丫头。此时天色已晚,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纤纤又特意避过了四处巡逻的家丁,等她匆匆走进海棠院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正房的一点烛火,还在摇曳。
纤纤本来打算按照白天阿锦跟她约好的,直接往阿锦住的小厢房去的,但看到那一点光亮之后,心中一动,不知怎的就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正房的窗户底下。
只听屋里正有一个女声在轻柔地安慰道:“二小姐不必如此生气,不过是个小女孩的一点瞎话罢了……”正是杨氏。
她话音未落,便被一个抽泣着的声音打断了:“我本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只是看着四妹妹年纪小小,又是对着亲姐妹,说话已是这样的不留情面,现在仗着父亲宠爱也就罢了,将来若是当真嫁了人,岂不是会格外难过?”却不是花锦蕊又是谁?
杨氏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都说长姐如母,二小姐别怪我多嘴,现在你家大小姐已经不在了,上头又没有个正经长辈,您正该做上个表率,好好教导底下的弟弟妹妹――说句难听点的,您现在都管不好一个小小花府,将来做了宁王妃,您又该怎么办?”
宁王妃?纤纤猛地退后了一大步――阿锦明明说的是通州知府家的小少爷啊,怎么忽然之间二小姐的夫婿变成了宁王?纤纤脑子里一片混乱,直觉听到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下意识地就转身想跑。
谁知她这一动,竟不知触动了什么,哗啦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响成一片。随即,纤纤身后便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谁在外面?快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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