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持剑杀人,自己拼死一搏,在短剑刺向自己的时候微微调节身体,使得胸骨、心脏、经脉等关键部位巧妙的避开了剑刃,并任由短剑刺透自己的肌体,莲儿一时没收住力,跌向自己身前。自己则顺手一叉刺透莲儿腰间,跟着又挨一掌后昏迷了过去。
游小满想到这里,轻轻抬了抬头,发现原本插在胸前的短剑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裹用干净衣服细心打成的绷带,看样子是从莲儿身上拔下来的,而先前被莲儿打裂的左肩,也被树枝和绷带很好的固定起来了。
“呵呵,”游小满宽心一笑:这姑娘到也不算太坏,隐风堂的夜鸯是吧?不知将来是否还会遇上,下次遇上,一定劝她改邪归正,离开隐风堂。
小憩片刻后,游小满慢慢爬起身来,拾起插在身边的短剑和一根似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以树枝修葺而成的拐杖,一步挨着一步,走出了树林。
“怎么回事?!”夜无明见夜鸯带着一身的伤回到堂内,愤怒的问到。
“禀堂主,夜鸯遇上了游小满。”夜鸯待要起身禀报,却被夜无明按坐下来。
“游小满?”夜无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夜鸯,“你是被游小满所伤?”
“嗯。”夜鸯点了点头,“夜鸯不敌。”
“早听说游小满练成了天印武学,击杀了乌洛兰,还从尸逐手里逃脱,”夜无明一边说着一边替夜鸯查看了下伤势,确定无大碍后,才转身走到窗前,叹了一口气说到:“想不到居然连你也不是他对手!”
夜鸯想了想,说到:“另外,在他伤我之前,香炉谷的莲儿也死在了他手上。”
“哦?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夜无明皮笑肉不笑的说到,“这小子,本人倒是小觑了他。”
夜无明举起铜镜,顺了顺头发,说到:“想当初,听夜骨说游小满熬过了焚脉却因天印武学被火彩所毁而身无半分武功。现在看来,当中定是另有隐情。不过无论如何,既然已得罪于他,就再留他不得了,否则迟早成大患!”
“堂主,难道您要亲自……”夜鸯眼神闪烁了一下。
“那到不至于。”夜无明摇了摇头,“对了,你知道游小满现下身在何处吗?”
“应该是去净瓶源了。”夜鸯答到。
“净瓶源?”夜无明听后笑了出来,“嘻嘻,这个小朋友倒是个情种啊,早听说他跟净瓶源的当家大徒弟火雨关系非同一般,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你好好养伤吧,”夜无明说到这里突然又拉下了笑脸,“我自会安排接下来的事。”
“是,堂主。”夜鸯轻轻闭上眼睛,回归了死寂。
“堂主,您半夜叫老夫前来,可有要事吩咐?”堂下站着一位黑袍半百老者,精神健硕。
“龙骨长老,你离上次遇见游小满有多久了?”夜无明面无表情的问到。
“禀堂主,约莫一年。”夜骨见夜无明面色不善,不敢直视。
“你可知他现下如何?”夜无明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嗓音。
“老夫不知。”夜骨不敢妄加揣测。
“他已修成天印武学,据说,香炉谷的莲儿也刚死在了他手里。”夜无明说时看着夜骨。
“哼,莲儿?”夜骨不屑的说到,“二流角色罢了,若堂主担忧,老夫愿这就去将那游小满的人头提回来,为堂主分忧!”
“夜骨长老,”夜无明叹了口气,“一年之前,你说乌洛兰死于他手必有蹊跷,本人信你。可今日莲儿死在他手上,确是属实。另外……”夜无明停了一会儿才说到:“夜鸯也为他所伤。”
“少主?!”一向沉稳的夜骨瞪大了双眼,“可是受了那小子暗算?”
夜无明摇了摇头,“正面比拼,岂有侥幸?”
夜骨低下了头,不再接话,他很清楚夜鸯的功夫在夜无明的精心调教下一日千里,早在半年之前就已彻底超越自己等一干长老,加之其心狠手辣,对夜无明又忠心无二,已稳稳坐上了隐风堂的第二把交椅。如果连她都伤在了游小满手上,堂内除堂主外,再是无人能敌了。故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归根究底,还得怪自己一年前没能将游小满活捉回来或就地正法,否则,哪有今日之事?
“长老,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夜无明望着夜骨,冷冷的说到。
“夜骨领命。”夜骨双手握拳,半跪低头。
“联络各分堂,将游小满修成天印武学,击杀莲儿,击败夜鸯并将要回净瓶源找火雨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出去,要快,要让所有门派的人都知晓。”夜无明干练的说到。
“是,堂主。”夜骨坚定的点了点头。
“长老,这次任务,绝不容再有任何闪失!”夜无明加强了语气。
“是,堂主,夜骨必当完成任务,将功赎罪。”夜骨两拳再抱,以示决心。
“好,长老,你起来吧。”夜无明一手伸出将夜骨扶了起来。
“堂主,若无其他事,那老夫先行告退,尽早安排此事去了。”夜骨抬头看了眼夜无明。
“嗯,去吧。”夜无明摆了摆手,疲惫的坐了下来。
夜骨作了个揖,转身消失在了堂厅外的夜色之中。
“尹祥师叔,这次掌门师兄如此紧急的派我们三人前来净瓶源可是有什么要事?”一个身着青衣劲装,脸颊棱角分明的年轻男子背着双手,一脸傲气的走在净瓶源山下不远处的小道上。
“恩,”走在年轻男子前面,被称作尹祥师叔的瘦弱汉子也不回头,边走边答到:“据可靠的消息,天印武学再现江湖,身怀天印武学的游小满不日就将现身净瓶源,故掌门才让我们先来打探打探虚实。”
“哼!天印武学?”年轻男子悄悄看了眼身旁一直默默不语的年轻女孩儿后,说到:“天印武学果真如此厉害吗?听说那个乡下出生的游小满,才二十不到,即便是打娘胎里练起,又能如何?江湖传言大多都是夸夸其谈罢了。”
“雪烈,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尹祥摇了摇头,“江湖之大,奇人辈出,又岂是我辈人等所能尽知的?就拿我们掌门来说吧,年龄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可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均远非我等可比,即便是与其他门派上一辈的掌门相比,也丝毫不弱……”
“尹祥师叔,”被唤作雪烈的年轻男子怕尹祥师叔一直唠叨下去,赶紧接过话头,“掌门师兄不但天赋异禀,练功刻苦之极,又深得苏离老掌门亲传,自然不是寻常的江湖小辈可比。但像掌门师兄这样的传奇,江湖中又能有几人呢?”雪烈说完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儿,问到,“你说呢,雪心师妹?”
“啊?”被唤作雪心的女孩儿似乎在走神,听见雪烈叫到自己,才回过神来,抬头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雪烈。那是双清澈单纯的眼睛,清澈到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单纯到不用说话,也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加上那清雅淡眉的面孔和青衣短摆下消瘦柔弱的身段,哪像个行走江湖的二八女孩儿,说是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才更为贴切。
“我是说,咱们掌门师兄,确不是寻常江湖小辈可比的。”雪烈见雪心心思没在两人的谈话中,有些失落,语调也夹杂着些许无奈。
“嗯。”雪心小声的应道:“那是自然。”
“雪心师妹,这是你第一次出来历练,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和尹祥师叔,”雪烈尽量放柔了声音说到。
“嗯,”雪心又小声应了一声,“有劳师叔和师兄了。”
“你放心,我们念青冈在江湖上素有威名,一般不会出什么岔子的,”雪烈骄傲说到,“更何况还有尹祥师叔和我,定会保护你周全。”说到最后,雪烈信心满满的用力握了握腰间的剑柄。
“哈哈哈哈,念青冈算哪门子的威名?格老子的倒要看看,你们两个骨瘦如柴的家伙,如何能够保护那小丫头的周全,哈哈哈哈——”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方小道传来,待话音落定,一个背着巨斧,五大三粗的黝黑莽汉已追至三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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