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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风铃子双棍猛得一挥,逼退了火泠,喘着气,望着门人的首级,目眦尽裂,扫望了在场的众人一圈,却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
“谁?到底是谁干的!?”风铃子恶狠狠的吼道,江湖凶险,死个人本不是大事,但当众将自己门下弟子的头割下来悬挂于山门,这无异于公然挑衅香炉谷,大有要与香炉谷誓不两立的意思,如此这般,已涉及到门派威严,又岂能不了了之?
雪心反应一向比别人慢半拍,等到所有人都静下来,才发现了异常,当她望向人头时,差点吓得叫出了声,好在念青冈几人离山门相对较远,看不清死者的面孔,方才将心中的害怕摁了下来。可当她注意到插在山门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飞刀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低头看向游小满的手,却不知小师叔手中的飞刀何时已不见踪影。
“谁?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有本事站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不杀你我誓不为人!”风铃子兀自在山门下叫阵,却依然无人应答。他曾第一时间怀疑到念青冈的门人,等他扫了一眼念青冈在场的四人,发现带头的是念尹祥后,便打消了怀疑。念尹祥确实有足够的实力杀掉香炉谷的弟子,却断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一招就取人的首级,更何论他身后的三个年轻弟子呢?
“缩头乌龟是吧?”风铃子见敌人始终不肯现身,有些气急败坏,“好,有本事就一直缩着头别出来!”
风铃子转过身去,抬头望了眼挂在山门上的人头,飞身而起,欲先将人头取下再说后事。
“飕!——”刀光一闪,阳光下,又一柄飞刀祭出,不带一丝花招,简单,直接,快若闪电,直奔身在半空的风铃子而去。
风铃子岂是寻常弟子?一个回身,两柄短棍已护住胸前,“嘭!”,飞刀撞上了短棍。风铃子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柄飞刀竟有如此沉重的劲道,双臂被震得一麻,短棍差点脱手,还好早有准备,借势一个后空翻,卸下了飞刀的余劲,飘落地上。
“飕!飕!”未待风铃子站稳,两股劲风声再次响起,风铃子背心一凉,不知刀从何来,只得双棍护住要害,就地一滚,却并未发觉有飞刀向自己袭来。然而,在另一边,其他香炉谷门下弟子所站之处却相继传出两声惨叫,两柄飞刀带着两抹血光飞出人群,深深插在了风铃子身前的地面上,转而,两名香炉谷弟子才软软的倒了下去,各自的脖子上均被切出一道幽深而平整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念青冈!——”风铃子这回终于看清了飞刀的出处,飞刀确实不是出自念尹祥,而是出自他身后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弟子。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的手,但却隐隐看到了他手中握着的亮澄澄的飞刀。
“飕!飕!”书生再不隐藏,两步踏出,双手急挥,又是两柄飞刀左右旋出,依然无视风铃子,朝着香炉谷弟子所在夺命而去。
“啊!啊!——”,随着两声惨叫再次从人群中响起,香炉谷剩余的一众弟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对方何曾是挑衅?根本就是冲着杀人而来!死亡恐惧之下,哪儿还管什么师门纪律,门派威严,一票弟子丢了魂似得争先恐后狂奔散去,披头的披头,散发的散发,兵器弃了一地,与来时的趾高气昂风度翩翩有如云泥之别。
风铃子想喝止门下却又深知无能为力,颤抖着双手,满脑空白的看着昂首而立的年轻书生和躺在地上的四具门人尸体,加上先前被割头的那名,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有五名弟子血洒净瓶源,就算是香炉谷近些年成长迅速,但这次带出的都是弟子中的精英,一下子就死掉五个,不可谓不是门派的重大损失。更何况跑掉的弟子,有了此番惊吓,未必敢再回门内,这样一来一去,仅此一役,就将大大打击香炉谷如日中天的发展势头,很可能使香炉谷跌入八大门派的第二梯队,与贺兰岛及天目湖为伍。
“小子!报上名来!”风铃子咬牙切齿的说到,他没出手,因为看书生先前随意流露的几手,他很清楚,自己出手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念尹龙!”游小满淡淡的说到,看也没看风铃子一眼。
“念尹龙……念尹龙……”风铃子反复琢磨这三个字,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
“回去告诉风信子,若再敢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残害良家姑娘,改日本人必当登门拜会,取其性命。”游小满故作高深的向风铃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哈哈哈哈,”风铃子气急而笑,“若果真如此,掌门必然求之不得,小子,别狂妄自大,江湖之大,岂容你一人横行?”
“哈哈哈哈,”游小满仰天大笑,“江湖之大,我便是偏要横行又如何?”
“好!好!”风铃子牙龈咬得咯咯作响,吐了口唾沫,连同门的尸体也置之不顾,狠狠的盯着游小满退下山去,像要将游小满的样子永远刻在心底一般。
“哈哈哈哈,恕老夫愚钝,不知何时净瓶源和念青冈结成联盟了?”邢天目见香炉谷惨败而归,形势发生逆转,转而开始打探念青冈的立场。
“邢掌门,天目湖不也跟香炉谷结成联盟了吗?”游小满转过身,面对邢天目说到。
“哈哈哈哈,小侠哪里的话?天目湖只为天印武学而来,又岂会跟香炉谷此等败类狼狈为奸?”邢天目倒也不是怕了游小满,但他对于未知的事向来谨慎,谁能保证游小满这种少年老成的高手背后没有高人撑腰?
“是吗?”游小满冷哼一声,“那现在呢?”
“现在?”邢天目眼珠一转,“既然小侠仗义出手赶走了别有用心的香炉谷,那我们剩下几派正好可以坐下来共谋天印武学之事了。”
“哈哈哈哈,邢掌门真乃机变之人。”游小满一听便明白了邢天目的意思,这是在拉拢自己,言下之意若念青冈也是为天印武学而来,则亦可与之联合起来对付净瓶源。
“惭愧惭愧,”邢天目尚不明念青冈究竟是为天印武学而来还是与净瓶源达成了某种默契,故客气的说到,“邢某人生性愚钝,机变二字实不敢当。只是老夫听闻雪封掌门行事向来谨慎,不知念青冈何故要与香炉谷结下死仇?另外,不知小侠与雪封掌门是何关系?恕老夫孤陋寡闻,之前确未曾听过小侠雅号。”
“邢掌门,尹龙师弟乃苏嵘师叔的亲传弟子。我派本无意染指天印武学,只为一观武林盛世而来罢了。”念尹祥带着雪烈雪心走到游小满身旁,虽然他不知这个师弟为何替念青冈和香炉谷结下死仇,但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苏嵘老前辈?”邢天目脖子缩了缩,紧张的四顾张望了下问到,“他老人家也来了?”
游小满心里好笑,这个邢天目作为一派之长,却如此胆小,不知是否曾吃过苏嵘的亏,听到他名字就怕成这样。
游小满摇了摇头,正待要答复邢天目,一个雷鸣般洪亮的声音陡然自众人身后响起:“念尹龙在哪儿?给洒家滚出来!”接着,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每踏一步都给地面带起一震。但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不惑年纪,头上无发,满脸横肉,上身**,肌肉盘虬,浑身上下布满伤痕,背着一把巨大的铁锤,不是龙骨崖的尸逐还能是谁?
跟在尸逐身后的还有用纱布包扎着脚的破六韩和扶着破六韩的王大屠。
“尸逐?破六韩?”火彩眉头一皱,原本以为念青冈出手帮忙赶走了香炉谷后净瓶源已转危为安,渡过此劫,想不到迟迟没有现身的龙骨崖居然在此刻突然出现,而且还来了尸逐和破六韩两大高手,此二人,远比香炉谷的风铃子更难对付,只不知念青冈又将作何应对。直到此刻,火彩依然不明白念青冈何以会突然出手相助己方。
“见过火掌门!见过邢掌门”尸逐抱了抱拳,算是跟火彩和邢天目打过招呼后,将目光投向了游小满,“你就是念尹龙?”
“正是。”游小满看着尸逐,一时感慨万千,虽然尸逐不认得此刻的自己,可自己却永远也忘不了这张凶残无比的脸,正是此人,在自己刚刚踏入江湖的第一天,便送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圈,若无蒙顶山使诈将自己救出,哪还有今日的游小满?
“是你伤了洒家师弟?”尸逐质问到。话说原来破六韩和王大屠两人准备下山回龙骨崖向掌门请罪,却半路遇上了正赶来净瓶源凑热闹的尸逐。问明经过之后,尸逐大怒,若不是破六韩急需疗伤,昨日便要追上念青冈一行宰了念尹龙。此时,一行三人虽到得晚了些,但也总算让尸逐赶上了。
“正是。”游小满没有否认,今日的游小满已不比当初,他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凭自己现在的武功,跟尸逐孰强孰弱。
“杀!——”尸逐再不二话,巨锤一拔,连人带锤,一招锤下,轰然而至。
游小满担心尸逐误伤了与自己站一起的念青冈三人,内力砰然爆出,将三人推到了一边,竟不躲不闪,一双肉掌朝天轰出,与尸逐的巨锤迎面轰到了一起。
“轰轰轰——”自两人交手处,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将两人周围的地面震得四分五裂,溢出的力量卷起草皮,撒得漫天尘土。
游小满纵使接下了这锤,却也连退了两步方才站稳脚跟,每一步都给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体内真气翻腾,双掌也微微发麻,虽没受伤,但也经过了一吸调整方才缓过劲来。
尸逐见游小满竟徒手接下了自己一锤,不惊反喜:总算遇上一个可以跟自己一拼强横的人了。要说尸逐虽强,但比之其他门派的掌门依然有所不及,可别派掌门又怎可能与之硬拼蛮力?龙骨崖的掌门屠各赫连虽也擅长蛮力,但尸逐可不敢没事找他练去,故尔一身横练的尸逐常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今日遇上游小满,一招之下,却发现单论蛮力,这黄毛小子竟已丝毫不弱自己,棋逢对手,又怎能不让尸逐兴奋?
“杀!——”尸逐咧嘴痴笑,一锤横扫而出。
“来得好!”游小满不再有所保留,乾、震、坎三脉全开,将两掌平举胸前,迎着巨锤狠狠拍出。如此对招,到不是他躲不开巨锤,而是游小满有心跟尸逐来个硬碰硬,一试自己的筋骨和一身功力,正如尸逐一般,遇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谈何容易?
“轰隆隆!——”两人你锤我一掌,谁也不让的就这样硬碰硬的打斗起来,所战之处尘土飞扬,一片狼藉,几个回合后,众人已看不清两人战况,只听得烟雾弥漫中的尸逐一波高过一波的喊“杀”声。
“师叔,这……”雪烈看着被尘埃阻隔的战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要知道念青冈的武学无论是轻功还是暗器,都是以速度和飘逸见长,还没听说过哪位念青冈的前辈单凭肉身强度便能跟龙骨崖高手拼个半斤八两的。
“我也不清楚……”尹祥也一脸迷茫,这师弟真是让人不惊不休,论暗器手法熟稔,论内力澎拜汹涌,论外功蛮横无理,也不知苏嵘师叔哪儿去寻了这么个怪胎来。
只有单纯的雪心不但没起疑心,反而更是欣喜: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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