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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避三舍、善刀而藏,善藏拙,偶尔进击皆是近身格斗,招招都是直击命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绝不伤及路人。
好一场,刀光剑影。
在衡鑫所律师们眼里好脾气的小牧竟是位高手,这一番出手,赢得赞赏目光无数,律师们恨不得拍手叫好。
“马克思说:报刊按其使命来说,是社会的捍卫者,是无处不在的耳目,是热情维护自己自由的人民的精神的千呼万唤的喉舌。”
“少来啦,你是记者,是喉舌,可喉舌就有特权吗?貌似没有任何法律规定过吧。你,大记者,我,小前台,地位都是平等的,既然是地位平等,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因为你握着笔吗?我告诉你,既然你所谓的采访权没有强制力,我就有无数个理由拒绝采访,今天,你休想进这个门。还有那个摄影,你不要随便录哦,更不要妄想随意剪切,我这边也是有监控的。”
不能更棒了!
女记者被噎地不知如何回应,抚着胸口不停喘着粗气,嚣张气焰一泻千里。倒是那位摄影,小声问:“高律师在吗?”
小牧巧笑倩兮,问:“我们所有两位高律师哦,您找哪一位?”
“女的。”
“都是女的。”
“没戴眼镜的。”
“都没戴眼镜。”
“长得挺漂亮的。”
“都挺漂亮的。”
“……”
“还有其他特征吗?”
“……”
“叫什么呢?”
“……”
“不好意思,那我就帮不了您了,电梯出门右转,慢走不送!”
女记者的气大约是顺了,补了一句,“我想找刑辨的高律师。”
原来找的是高桐!
旁观者,尤其是安奕鸣第一反应是这帮人是因为强奸案而来,这个案子很敏感,涉及一方当事人的隐私,若真有媒体介入,舆论沸腾起来,司法很难不考虑民意。
还没等安奕鸣偷偷通知,高桐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走到摄像机前,说:“找我什么事?”
“你是高律师?接下富源小区强奸案的律师?”女记者眼睛瞪得圆圆的,眼前这位娇怯美丽的女律师,竟然代理强奸案?她就不怕旁人的眼光?就不怕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就一丁点,身为女人的同理心吗?
高桐环视现场一周,那种在法庭上傲视全场的气势陡起,眼里的凌厉转瞬即逝,“你们是谁?”
“我是海城周报的记者,想就这起案子的情况向您做一个采访。”女记者急于在高桐面前表现出专业形象,但她之前被小牧打压得过于悲惨,好像是落了水的凤凰如何姿态高傲,也架不住羽毛湿哒哒的落魄。
“海城周报?是海城周报网吧。”高桐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中不无蔑视。
此言一出,女记者脸一红,行内都知道网络媒体没有新闻采访权,不能进行直接的新闻原创,她所谓的采访权从何而来?“你……”
“受害人给你提供的新闻线索吧?抱歉,这起案子涉及个人隐私,我无权透露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信息,更不会接受采访,也希望你不要成为他人的枪子。请回吧。”高桐转身欲走。
女记者喊了句,“你为强奸犯辩护,难道不会心生羞愧吗?”
这句话引得围观律师纷纷侧目,这位记者到底是有多无知,才有勇气扛着摄像机直闯衡鑫所?还能问出这么丢人现眼的话?律师们纷纷摇头,这样的记者,足见网站水准,丢人呐。
高桐半回身,直直盯着女记者,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任何人都有辩护的权利。”
“你的车被人砸了,这就不是因果报应?恶人自有恶……”
安奕鸣迅速从人群中闪出身来,声音大的吓人,“你怎么知道?”
女记者被安奕鸣色厉内荏的样子吓坏了,“知道什么呀?”
“你怎么知道她的车被人砸了!”安奕鸣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高桐的车被人砸,她也只是报警备案而已,根本就没期待能抓住嫌疑人,目前消息仅限于衡鑫所人知道,这位所谓的记者从何得知?
女记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目光闪躲,吞吞吐吐,“我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来源。”
高桐冷哼一声,“包庇也是犯罪!”
“你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就是个律师,又不是法官,想给谁定罪就给谁定罪啊?”女记者强梗着脖子,环视一周,努力发出嗤的一声鼻音,“蛇鼠一窝!”
几乎是落荒而逃,安奕鸣想要去追,他们肯定认识砸车者,搞不好砸车的就是魏品月的亲朋好友,甚至是雇凶而为,可高桐拦住他,摇摇头。
是啊,他们只是律师,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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