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进了房间里。
屋子中间的地上有一团黑影,“舵盘”在看到轮廓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举起短刀,警惕地看向四周。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猴子”如同破风箱一样的细微喘气声。
“舵盘”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惊惧,很明显“猴子”是被人偷袭了,而且看样子多半已经救不回来了,自己或许应该早点逃跑才对。
可是这里应该也就那个矮子一个人而已,如果我把他干掉的话,那他的钱……
“舵盘”的眼神四处飘动,试图把目标给找出来。
“咚”的一声响,传到了“舵盘”的耳朵里。
是后面!
舵盘转身攥紧了短刀。
“扑哧”一声,剧痛从“舵盘”的腰部传来,有人从侧面给了他一刀。
“舵盘”立刻挥刀反击,但是却落空了。与此同时,他感到有人对着他膝盖窝狠狠地踢了一脚。
“舵盘”腿上一软,跪坐到了地上。
然后,刀刃就从他的后心刺了进去。
感受到从气管中涌上来的血液,“舵盘”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离自己远去。
我也要死了吗,早知道就不该来这……
“舵盘”艰难地扭过头,借着从窗户透进来了微光看清了杀死他和“猴子”的人。
一个金发蓝眼,肌肤苍白,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离开康拉德,孤身一人寻找睢文的阿洛伊斯。
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舵盘”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阿洛伊斯拿着的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喉咙。
拔出匕首,确认眼前的人已经彻底断气之后,阿洛伊斯不紧不慢地走到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猴子”身边,弯下腰划开了他的喉咙,就好像切开一块生奶酪一样。
将两位深夜造访的客人解决了之后,阿洛伊斯看着匕首上的血迹,露出了一个厌恶的神情。他拿着匕首在“猴子”的衣服上蹭了几下,接着打开窗户,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是否溅到了血迹。
在确认了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之后,阿洛伊斯把匕首收好,穿上兜帽长袍,推门离开了房间。
……
第二天,5月26日的清晨,在加沃镇口,通往半山腰的山路上,走下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黑发黑瞳,穿着一身脏兮兮皮甲的十六岁少年,另一个则是紫发蓝眼,面罩遮脸,穿着旅行者服装的青年女性,正是睢文和劳拉两人。
睢文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开口说道:“我们不能晚点再走么,劳拉……”
“你不应该将时间消磨在梦里,除非你是一名预言家。”
睢文闻言叹了口气。
昨天下午劳拉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山体内的神殿,一路向山下行进。
那些陡峭的,长满各式藤蔓植物的山路给睢文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消耗掉了他大量的体力,而劳拉则在前面健步如飞,完全没有半点照顾睢文速度的意思。
在行进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感到双腿发软的睢文开始请求劳拉放慢速度。
“那我来背你吧。”
劳拉的回答非常自然,但是却吓了睢文一跳。
尽管这听起来是个诱人的提议,无论是从节约体力还是从别的方面而言都是如此,但是男性的自尊心可不允许睢文接受这样的帮助,于是他只能咬咬牙,跟在劳拉的身后。
两人一直行走到黄昏时分,刚刚走过半山腰的两人吃了顿简单的晚餐。因为在夜里走山路是十分的危险的,所以劳拉带着睢文在一个山洞里休息了一夜。
劳累大半天的睢文倒头就睡,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获得足够的时间来缓解疲劳。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的时候,劳拉就把睢文叫醒,拽着他重新上路了。
这也就是两人能在清晨就赶到山下,来到加沃镇的原因。
实践流的考古学家就是厉害,我自认身体素质已经不错了,但是劳拉这家伙简直跟个怪兽一样,不过一般的怪兽没她这么好看就是了。说起来,我们两个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为什么我身上一股子酸臭味而劳拉身上还带着些淡淡的香味呢,莫非是生物老师讲过的荷尔蒙……
睢文一边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一边胡思乱想。
就在两人路过镇口的一片南瓜地时,劳拉对着睢文的后脑拍了一下,把他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拍了出来。
“啊,怎么了?”
“有人找你。”劳拉指了指南瓜地里面。
睢文将目光移了过去。
一个金发蓝眼的可爱男孩正坐在一个南瓜上,满脸笑容地向着睢文招手。
“阿洛伊斯?”睢文揉了揉眼,满脸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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