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性

经迟到十多分钟了，老师在讲台看着我。

    “进来，班长把迟到的名字登起来。”

    我看了李毅一眼，他正在默默的把名字登了起来。

    “好，我们继续讲刚才那题。”

    背后的同学拍了拍我：“喂！你被登名了。”

    “然后呢。”

    “你不怕叫家长？”

    “又没事，就迟到一次而已。”

    他没有再说话了。

    晚自习还没开始，陆续来的人已经令班上开始热闹了。铃音响起，班上丝毫没有安静的意思。

    “安---静---”白銳大声的喊着。班上安静下来了。没多久叽叽喳喳的声音开始响起，逐渐的又演变成喧哗。

    啪~啪啪，大力的拍打桌子。

    “说不听是不。没有下次，再有我直接登名了，不提醒了。”

    这次真的安静了？显然没有。

    也许知道管不听了，李毅他们不再喊叫了。

    没多久班主任从办公室赶来。

    “怎么这么吵，我从办公室都听到了。”

    班主任的到来，没人敢再出声了。没办法的班主任，一直待到晚自习结束。

    等全部人离开时，李毅与白銳被点名留下了。

    我有点在意，也晚点走了，看到他们把登的名单交上去了。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天了，因为对于我来说每天都是煎熬。但这天发生了有趣的事。

    “等下我念到名字的人，跟我去办公室。…………”

    大概有15人，一个一个排队去了办公室。

    “你问我去干嘛？去打电话告诉自己家长今天干了什么。”

    “不会吧！这点事就打电话。”我惊愕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班主任神经。”

    晚上一如既往，一样吵闹。不过没有以前明显了，班长喊一下安静一下，如此反复。

    女生们的小茶会太热闹了，吸引了人们的观注，唰～本子上多了几个名字。这时茶会的女生们，瞬间变了脸色。

    短暂的课余时间。班长这职务真好，还可以吸引一堆女生。女生们围着他俩，不停的让他撤名字。有撒娇的，卖萌的，威逼的，翻脸的，装可怜的应有尽有。

    唰～忍受不了的他们，把名字画掉了。不画还好，这一画，之前被登名的男生，本来就已经不满了。

    “呦呦呦，这就画名了，之前登我们又不见这样。”

    “就你这样也叫班长？”

    各种冷言冷语嘲讽着。

    李毅带有发怒的语气“我想画就画，你能怎么样。”

    没人敢出声了。

    回宿舍的路上，一群一群的人在谈论，基本都是登名的事，大家开始不服这样的不公了。

    回到宿舍，李富镕在和李毅他们谈话。

    “诶，我上课讲话时能不登？提醒下我，我请你吃饭。”

    显然李毅不太想理他，敷衍到。“哦！你要是太过分我就不管你了，到时我会多提醒你几次的。”

    李富镕安心的离开了。

    “喂！你再吵登名了。”

    突然，乓～桌椅倒塌的声音。

    “你不登咯，怕你啊！拿个鸡毛当令箭，垃圾一个，你会干什么，她们讲话你不登，我才讲一次你就登。”

    “你再说一次。”李毅已经狰狞了。

    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怕你啊！说都不给说？告诉老师听啊！打电话给我家长啊！”

    李毅走到他面前，庞大的身躯体现了两人的差距。

    低沉的声音“有胆再说。”

    “你有种就…………”

    话还没说完，一脚，他的身躯飞了两米远，身后的桌子全倒了。

    他想站起来反击，可身体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知道起来也没用。

    老师来了。他的朋友跑去办公室了，一切都很及时好像预料到一般。等反应过来发现还有人拍了整个过程。

    “你们跟我来去办公室。”

    他的朋友也跟了过去。

    这一天他们都很晚回到宿舍。

    “怎么样了，老师说了什么。”

    我们围着李毅问到。

    “好险老师帮着我，一直劝他们不要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是他们死也不肯放过，最后还说要把视频给校长，把我赶出这班。”

    李毅喝了口水继续道“老师看着说不动他们，立马翻脸大吼道：“去你们去，这一点事闹到校长去，看他怎么管，反正最后也是劝你们和解，我又没什么事，你们以为我当老师几年了，就你们这事我还管不到了。你们要是说了以后在班上吃亏的就是你们。”班主任一威胁他们，他们不再出声了，后来班主任就说这事就这样算了。”

    我们都有点惊讶道：“就这样，这样就放过了，之前还说要是打架马上叫家长来领回去的。”

    “就是当初我还被吓死呢。”

    大家议论纷纷，直到深夜入睡。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当班长了。因为出了事也没人敢与他们作对，就算不服也不敢正面打起来，毕竟他们这么高大。

    “这样一想，这老师心机好深啊！虽然可以表面上管好这班，可这样未必对我们是好的。”

    我不认同这做法，但也无能为力的叹气。“唉~！”

    果然班上的人开始排挤李毅等人，气氛很沉闷，不管是言语，还是眼神，还是做事。都有针对。

    李毅开始被孤立，谁跟他接近也逐渐被不友好的对待。班上形成了敌意，班上不是以什么为荣了，而且为了整死李毅为荣了。

    活在这样的气氛中，整个班级已经崩溃了。

    期末测试，全班出奇的差，倒数第二。班主任被扣了奖金。然后开始了对全班洗脑。

    “你们怎么回事，这次怎么这么差，要知道你们来学校是为了学习的，为了大学而来的，不是为了一些小事争个你死我活…………”

    这样的结果不是你预料到的？班主任这做法难道没想过后果？哦！对了反正你在意的，只是你的奖金。

    不管如何劝说，也无法平息班上的怨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毅开始感到痛苦了，不断的懊恼。

    后夏，白天炎热的气浪，晚上闷死人的气。回到宿舍，看着李毅一个人在围栏上趴着。

    “想什么呢？这么想不开？”

    “还不是班上的事，一个个被登名的，不服搞事情。”

    “那你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也想啊！可是他们就是说不听。然后班主任，又拉我去说，一直说。”

    “你不会不当？”

    “我都跟她说了不当，她就是不给，说不行。”

    “你管她干嘛！你直接不干，她能怎么样。”

    “我又不是没想过，她直接联系我家长，说你儿子最近不听学校的安排，不履行学校的职务。”

    “我去这么有脸啊！我们班主任。”

    “你以为啊！”

    夜晚的风不时吹来，带来一丝凉意。

    叮~唰～呼呼呼～随风摆动的火焰，容易让人陷入沉思。

    “嘶～～～”

    “嗏～”

    “呼～～～”

    白烟在风中迅速消散。似乎在夜空中，绘出短暂的一幅白画。

    “要？”随着声音，我将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没有回应很自然的接了。

    “叮～唰～”“嘶～”烟头泛红。“嗏～”随着盖子的合上。

    “呼～咦这什么烟，好特别的香味。包装也很特别啊！”

    “这个一般买不到的，黑街特产。”带着滑稽的笑着。

    虽然一脸疑惑，但他还是笑了笑。

    “这样吧！你明天跟班主任摊牌，他非要你的话，你推荐我。”

    “你顶不顶的住啊！”

    “你放心，她又不能吃了我。就这样吧！”我拍了拍他肩膀。

    抬起了左手“嘶～～～”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前方的夜景，我们各自等待。直到燃尽最后的香烟，随着烟头的弹落。“走吧！别多想了。睡觉吧！”

    尽管我们说着睡觉，可还是有一个人和往常一样。在那唯一的光源下。

    “去吧！去说没事，有事我抗着。”

    李毅起步走去，不一会便出来了，也没多说什么。

    “行了吧！”他微微点头。

    我起身去了办公室。

    “报告！”来到了班主任的面前。

    “我今天找你是来谈点事的，额…………就是我听李毅说，你很有当班长那方面的能力，你看你这课代表就挺好的，我觉得你能胜任。你觉得呢？”

    如果你还找的到自愿得人的话。

    “我随便啊！无所谓。”故意用轻蔑的态度说出。

    她开始低声慢语的说：“那你就跟李毅换过来吧！叫他把登记本给你。”

    “哦！”正当我要走出门口时。她开始不放心了。“记得当了班长，要好好管好这班啊！”

    行，保证班上不会有这样的气氛，一切如初。至于是不是你想说的好，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无聊，玩嗨点呗！

    心中除了期待就是期待，期待将要发生的事。

    “嘿！好了，现在你不是班长了，把她给你的本子给我吧！”

    李毅赶紧的把这烫手芋给了我。然后故意大声的对着老白说：“老白，我以后不是班长了，记住了。你们以后就别说我怎么怎么了，我辞职不干了，这样大家都满意了吧！”

    班上所以的眼神都聚了一起，没多久大家一下热闹了起来。

    “那班长是谁。”

    “我怎么知道。”

    “去问问。”

    “你怎么不去。”

    大家议论纷纷。

    “唉！以后我当了这倒霉班长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大家好像安心一样，气氛瞬间缓和起来。一个两个跟我寒喧了几句就走了。

    “行了不用说了，就留我一个人痛苦着吧！”大家都笑了起来。

    “唉！你也不要伤心是不是。”

    这一刻，我感觉我人气好高啊！不管好坏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小乐的。

    晚上大家都好像恢复了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的热闹。

    “你们说话小声点啊！不是班主任肯定叼我。”我调侃的说。

    大家好像比较接受，不一会老师巡查抓了一个说话比较严重的。“哪个是班长，把名字登一下。”

    我随口的说道：“知道了，登好了你放心。”我假装的在本子上写了写。

    大家看到这样忍不住的笑了笑。等被抓的那个回来，我们都笑呵呵的说：“你死了要叫家长了。”那人吓到赶紧过来，求我画名字。我也笑呵呵的。

    “你死了。”手指指了指本子。

    我把本子翻开，他看不到自己的名字。“我靠，你们玩我。”随后也笑着回去了。回去愉快的玩耍。

    人心渐渐聚拢，日子久了，老师自然发现不妥，终于找我了。

    “班长过来下有事要交代下。”

    我回头对着班上笑了笑。此时大家几乎都在看着我被叫去办公室。

    “跟我说下最近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

    “还说没怎么样？最近很多老师投诉说很吵。”

    “管不听啊！”

    “那你怎么不登名。”

    “我要登名的时候又不吵了。”

    班主任皱了皱眉：“下次谁要是吵了，不管这么多直接写下来。”

    “哦！”

    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回去先吧！”

    刚回去。

    “嘿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不如说能怎么样。”

    大家听了这回答，似乎放心了不少。

    一如既往地吵吵闹闹，班主任实在忍不住了，从办公室跑了过来，坐在堂上看着。

    晚自习结束，我跟随着她来到了办公室。

    她带有愤怒的语气说到：“你到底怎么搞的，不是叫你管好吗？”

    “管了，管不听啊！”

    “管不听你不会登名？”

    “我怕。”

    “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我登了名，有人要扬言打我，那我怎么办？”

    “谁说要打你，你告诉我。”

    我佯装小声的嘀咕：“打都被打了，你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打了。”

    她听到了，沉默了一会。她好像放弃了。

    “你给我叫白銳过来。”

    很快我便回去了。

    “白銳你有难，去办公室吧！她说啥你也别管，反正现在没人肯当听她水。”

    过了一会，白銳跑过来说：“她还想要我来，幸亏我机智没理她。”

    “就是，你看现在多好，理她都傻。”

    在课室趴了一天，顶着腰酸，背痛打完卡。刚上完楼梯，看到李毅在走廊等人。

    “干嘛！”我走到他跟前。

    “买了好东西跟你分享。”他从地上拿起来袋子。

    “啤酒？还是冰的，爽。”我迅速拿起一瓶。

    “开瓶器呢？”

    “要那干嘛！给我，我来。”他从我手中夺过啤酒，熟练的往牙上一放一拉。

    随着气体喷出的声音。“呐”

    我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哈～这么好的今天请我喝。”

    “没事就是想，你帮我顶了这位置我解放了，就来犒劳下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有没吃的。”

    “有，来来来，在这。”

    我们在走廊上一边喝酒一边打趣…………

    喝的差不多了“喝完收拾下啊！不是被抓了就麻烦了。”

    “我先回去了，收拾就交给你了。”我挂着微笑回到了宿舍。

    …………

    …………你…………一大串的语言扑面而来。

    啊啊！真的是浪费时间。听她的训话好烦啊！

    “总之，我希望你努力的管好这班级，再过一星期就家长会了，你看着办吧！”

    “哦！无所谓啊！”撂下这句话，我走出办公室了。

    回到位置上，梁悦少见的趴在台面。也许是累了，毕竟晚上都很晚睡。

    班主任大步的跨上讲台：“你们听着，离家长会还有一星期，我希望你们在这段时间表现好点，免得我去找你家长麻烦。”

    说出这段话后，还是有点用的，大家在这段时间里都安静了不少。

    家长会的召开。

    “梁悦，你家长来不。”

    他没有回话，看着远方。

    “梁悦，梁悦。”我继续叫到。

    “啊！什么。”他才反应过。

    “我说你家长来不来。”

    “哦！他们忙，不能来。”

    “那你就好了，这次她肯定点名批评的。”我看着校门口，等待着我的家长。

    “还好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等下就直接回去了，是不是。”毕竟我们要等着和家长一起回。

    “晚点就走。”

    “你就好了，我还要等，一路上要挨批了。”说到这，倾盆的雨水溅了进来。

    一阵风刮过，“有点冷，下雨等下小心点。”说着，我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

    “好凉快的天气，好舒服的味道。”我把口袋的东西拿出一半时。“阿，好险好险，差点忘了今天是家长会，还以为放假回家了。”说着把烟盒塞了回去。

    还没等我回头，“先走了。”人已经下楼了。又留下我一个人等待。“唉。”

    回到家，难免不招到父母训斥。果然唯独我，被老师点名批评。在家长会上我就是话题之一，如此有面子，更加惹恼了父母。

    “你看你，供你读书，你读的什么书。被当众点名批评，还是当着这么多家长的面。”

    这看起来是一个再所难免的事了，如果可以快点结束就好了，在那人回来之前结束。

    我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猛烈的关门声。随着一步一步沉重的上楼声，我的心也跟着跳动了。

    “干嘛了！”

    那人看着我和父母，坐在一边。

    又问了一遍“干嘛了！”

    “你弟咯，在学校不听管，不听老师话，就知道惹事。在家长会上，当着全部家长面上挨批。”

    他动了动身子。

    “你说他有什么用呢？”

    他站了起来，走在了我面前。

    “乓”一脚，我被踢到了墙边。

    “你说他有什么用，这时候就要打才行的，这种人不打不行的。”

    被逼到了墙角上，被连续的踹与踢，被连续的殴打。

    在一旁的父母：“你来教啦！你这么会教就。”

    “你好好听你哥话，我不管你了，我们教你你不听。”

    随着父母的话音隐约进入耳朵，他们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一边打一边问：“还知不知错，阿！”

    我已经不想回答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还不出声，打的不够是不是阿！”

    殴打加重了。如果我出声，也改变不了什么，一般都是：“错，错哪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以后还干不干了。不干了？这不是第一次，还敢骗我，打的不够了是不是。”

    每一次的回答，每一次的解释，都会演变如此，这样的解释与回答，只是会加长被打的时长罢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克制着杀人的冲动。因为我知道杀了他，我的父母会伤心，而比起他的死和我受的伤，他们不会为此这么难过。

    只要忍耐，忍耐就好，这样谁也不会受伤与伤心。这是每次被打时的唯一念头。

    经过了一番教育，我跑出去了。我像失去灵魂的躯体，行走在街边上。

    说起来这样的心情好像在哪见过？和我一样的心情。

    “梁悦。”梁悦二字从我口中说出，我察觉到了最近的梁悦有点不妥。感觉和现在的我一样。

    匆忙的时光

    “嘿！这个周末有空？”

    “干嘛！”

    “唉！你先说有没空嘛！”

    “有啊！”

    “那一起去烧烤吧！反正都快秋天了，天气也凉了。”

    他想拒绝

    “就这样说好了，地点是你家那边的森林公园。”说完我趴下睡觉了。

    超市的人还真多，为了烧烤的工具，我来到了超市。

    “烤架，碳，调料，还有肉。”我一边数着购物车里的物品，一边打包，收拾好后急忙的赶往目的地。

    这个季节来烧烤的人不算多，烤炉明显空了一半。周围围绕着树林与竹林，它们干枯的叶子是很好的引火物。

    哔哩啪啦～随着火焰的燃烧，我的手也被抹上了碳黑。

    “我先过去洗手。”

    洗手的地方在一个公用厕边，也是烧烤场的中心地带。

    我洗着洗着，一个人走到我身边，等我洗完时，回头一看是“王”。他低着头洗手，我原以为可以就这样，就这样互相当作没看见，就这样各自分别。

    “等一下。”我很确定他在叫我，我迟疑一下还是决定走人。

    “我有事跟你说。”他再次开口了。我们从离开初中快半年了，以前的事也应该抹去了，何况我们互相讨厌对方。这时是要跟我说什么呢？

    我停下了，他快步从身后过来。

    他站在我面前，让我意识到了身体上的差距。

    “其实……”他有点蹑手蹑脚，“其实这次我是想跟你说，以前的事不好意思。”

    我没听错吧！

    “来到了高中，我与人接触了很多，学会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以前我是多么不成熟。这次就是跟你说声对不起的，希望以后别介意。”

    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次我和高中同学来烧烤，刚好碰到你，行了我先回去了要说的也说了。”他指了指另一边，一群人围着火炉的另一边。

    说完他离开了，留下一句也没说出的我。

    看着他跟朋友的愉快，看来我也该回去了。

    “怎么这么久。”

    “没，刚遇到初中同学聊了下。火好了，我们烤肉吧！”

    捎带寒冷的风吹过，显的火炉是如此的温暖。

    随着，滋～滋～滋～的烤肉声，“梁悦，你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直都在学校能怎么样。”

    “也对。”

    “你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干嘛！”

    “没事就是突然想问问。”

    散发香气的肉让人按耐不住，“来好了。”我把烤好的肉放在他那边。他迫不及待的开吃了。

    我边啃着大块的肉，边问：“那你以后有什么要打算，不是要分文理班？”

    前一秒还咬着肉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可能会去文科吧！因为有机会进艺术学校。”

    “你都决定好了啊！也对你有理想，不像我。真替你高兴。”这看上去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可我无法看出他为此感到高兴。

    气氛陷入了沉默，“看来我们要分开了，没事以后再说，来吃肉。后面可是还有羊肉的。”

    听到烤肉的他，好像恢复了一丝神气。“来继续吃吧！吃完就回监狱里学习了。”

    我们各自都盯着肉架上的肉，听着它发出动人的声响，闻着它散发的香气。那一天我们好像很愉快，是高中以来第一次的愉快。世上没有不散之宴，说的很好。

    时间，依旧流逝的如此之快。

    当初的一切好像梦一般，流逝的如此之快。

    ………………

    分完班后，我们各自都分开了。就如当初预料的一样，起初的我没怎么在意，直到我在学校再也没见过他的出现，而感到奇怪。

    我在任何班级都找不到他，找不到他的踪影。

    我以为是巧合。

    直到我找回了分班的花名册，一次，二次，三次，找了如此多遍都没有他的名字。“梁悦”二字已经被学校除名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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