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奥琪布紧接着说道:“我在殿外暗中守候,起初一切都很正常,但当叶公子分析完杀手杀死枚乘的手法,陛下提出了为何杀手对枚乘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后,我就发现了这个人,”奥琪布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波才,然后继续道:“他鬼鬼祟祟的出了未央宫,我心中生疑就一路在后面跟踪,发现他偷偷摸摸的去了御花园。”
王皇后马上追问道:“他去御花园做什么?”
奥琪布取出一小卷绢书呈了上去,说道:“此人独自一人偷偷摸摸的跑去御花园东墙下,在一个裂缝里塞进了这卷绢书,我就在他返回后将证物取出,又在半路上将其擒获,并带上殿来,”然后奥琪布将那一小卷绢书递了上去道:“请过目。”
景帝、王皇后等众人赶忙将绢书展开,发现这卷绢书仅有中指长短大小,展开后上面只写着五个字:案已破速离。
景帝看到这,气的心血翻涌,又狂咳不止,等到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用手点指着波才喝道:“波才,朕来问你,这绢书上的字可是你写的?”
波才此时颤抖的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怯生生的回道:“回陛下,确……确是老奴所写。”
景帝又问:“那么,给探丸郎的杀手传递情报也是你所为了?”
波才面如死灰,神情呆滞的缓缓点了点头,突然他好像醒悟了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语句慌乱的对景帝说道:“不是,不是的,陛下,老奴承认的确给人传递了信息,但老奴真的不知道那就是探丸郎的杀手,更不知道他们要刺杀三位大人啊!”
窦太后斜眼瞟了身边的王皇后一眼,然后面色冷冷说道:“波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你若再不给哀家说实话,休怪哀家对你不客气,还不从实招来?”
波才跪在那,哆嗦着用右手的袖子慌乱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眼泪,声音略微颤抖的道:“回太后,老奴没说半句谎言,事情是这样,六天前的晚上,也就是三位大人被害的前夜,老奴的房里突然来了一个黑纱蒙面的不速之客,他用刀逼着老奴为他做事,如果老奴同意了就给予五百两金子的酬劳,若不同意就当场杀了老奴,老奴很诧异,这戒备森严的皇城之内怎会出现黑纱蒙面之人,但也足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窦太后问道:“那蒙面人逼你为他做什么事?”
波才继续说道:“当时他没说,只说第二天在上朝前让老奴去御花园东墙的裂缝处,他会留下给老奴的指令,老奴……老奴一是怕死,二是垂涎那五百两金子,就答应了,第二天一早老奴去了,他在裂缝处留下一卷绢书,上面的指令是让老奴关注当日早朝时所有上奏和复议的大臣,并将他们的名字、官职、府邸住址、回府路线、个人习惯在下朝前写成绢书塞在御花园东墙的那个裂缝里。”
窦太后追问道:“难道你事先不知道蒙面人要对三位大人下毒手吗?”
波才慌张的摇着头回道:“老奴事先真的不知道啊!后来老奴得知三位大人惨死,才知道那蒙面人逼着老奴给他传递情报的真正目的,老奴吓得半死,连日来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啊!”
景帝沉声问道:“如你所说,既然三大人已死,蒙面人逼你所做之事已完成,那你刚才为何还要再给蒙面人传递御审的结果呢?”
波才犹豫了半天才回道:“老奴本以为此事就算完了,谁知昨夜那蒙面人再次出现,他逼着老奴今日将御审的结果第一时间传递给他。”
景帝哑然失笑道:“波才呀,波才,你可真是个好奴才,当真个言听计从呀?”
波才一脸恐惧的回道:“老奴刚才见叶良禽他们将三位大人被杀原因分析的头头是道,陛下和太后、皇后以及朝堂上诸位大人无不认同,而且已经开始怀疑到可能和宫内之人有关,就慌了神,虽然老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逼迫的,但此事已成大案,老奴还是生怕被牵连到,所以就趁着所有人都在专注听案情分析的当口,私自跑出来给蒙面人送信。”
窦太后冷冷的道:“这听来听去,好像你是很无辜的喽?”
波才不敢回应窦太后的问话,只是跪趴在地上颤抖不止。
窦太后停顿了半晌,突然厉声对波才喝道:“什么蒙面人,什么被逼的,全是一派胡言,狗奴才,哀家问你,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还不说实话吗?莫非真要受那皮肉之苦才肯招认吗?”
波才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磕头如鸡奔碎米一般,哭着向窦太后回道:“太后,老奴的确是被蒙面人所逼,真的没有人指使老奴啊,请太后明察!”
窦太后听到这,不禁一阵冷笑,她突然拿起波才写的那小卷绢书转头对坐在身边的王皇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哀家素闻皇后天资聪慧,处事缜密,你来帮母后分析分析这波才究竟是被蒙面人所逼呢?还是受了某些人指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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