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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教潇潇,
西风何事任逍遥?
没尽春光,
荡尽惆怅,
更无蛩声残月凉。
思量,思量
遍地急催锋芒
雨雪过后,希拉木伦草原出现了入冬以来难得一见的大晴天。
阳光妩媚,天空瓦蓝如洗。
生病多日显得有些憔悴瘦弱的娜仁,今天情绪格外好。女儿查干细心把她打扮穿戴得像个待嫁的新媳妇一样。
查干精心地梳妆打扮完娜仁,拿着一面镜子立在娜仁面前,赞许道:“不愧是希拉木伦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
“傻丫头,又拿我取笑!”娜仁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舒畅的笑道。
“本来就是嘛,是吧?阿爸。快看看有没有当年你们结婚时的风韵?”查干转身询问阿爸道。
“有!”毕力格应和着缓缓绽出了笑容,他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想起当初和娜仁结婚时是多么牺愰。这些年,她为了这个家没少操劳,每次想来毕力格心头就会说不出的酸楚。
娜仁坚持要毕力格也把最好的衣服穿上。他迁就了自己的女人,也换的一身新装。
已经备好马车的李根梁进屋,夸赞了一番娜仁婶子美若天仙。四个人在欢快中驾着马车,朝院门外赶去。
马车来到了敖包山,这是世代mgz流传的习俗。每当远行,必来敖包前祈福。
娜仁从衣服里掏出一条哈达,递给李根梁,李根梁接过哈达,把它系在敖包上。
李根梁赶着马车先下了山,山上的风太猛烈,担心娜仁承受不了。
毕力格捡起一块石头扔上敖包顶端后,回身远眺了一眼白茫茫的草原,焦健的也走下了敖包山。
特殊的旅行,一桩临死垂危的生命对世间最后的告别。
车子在行过希拉木伦河时,火急火燎的追上来一个人,众人放眼看去,竟然是赵金禾。
“婶子要去绥远,怎能少了金禾。”赵金禾俯身拉着娜仁的手亲切道。
娜仁心花怒放全写在了脸上,此刻的她再无遗憾。
李根梁和查干对于金禾的到来即感动,又意外。不过,他们是由衷感谢金禾的。
赵金禾立着跟师父打招呼。
毕力格没有说话,冲他点了个头。
“于情于理,金禾这事做的敞亮。没给他毕力格丢人。”,所以对于这一点毕力格虽然没多说,但打心眼儿里他还是感谢这个徒弟的。
在生死面前,什么儿女情仇都是不值一提。敬畏生命,告慰灵魂的共愿又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重新聚拢在了一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夙愿:陪她走好这最后的一程。
草原上的行途从不乏味,因为草原人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走在哪里,歌声就唱到哪里。
首先提议和献唱的是查干,她唱了一首mgz民歌《梦中的额吉》,接下是金禾,李根梁嗓子不行,盛情难却下拉了一曲马头琴。
“老头子,许久没听过你唱歌了。记得上一次听你唱歌还是十多年以前。”马车上躺着的娜仁说道。
“师父会唱歌?”
两个人惊讶的异口同声道。
“草原人天生就长着一副夜莺的嗓子,不会唱歌的那是乌鸦!”查干戏谑李根梁道。
“想听个啥?”赶车的毕力格倒也痛快的问妻子。
“好久没听过山曲了!”娜仁道。
“那就唱上两声。”毕力格开唱了:
东头吃水西呀么西井担
就因为眊你我绕了一个大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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