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南希没有多废话,直接道:“沈筱弟弟吗?我是她朋友,她现在喝成一坨烂泥倒在旁边,我有点急事要办,你方不方便过来接她?”
酒店套房内。
听着电话里头女人迅速而有条理得说完一段话,以及旁边时不时传来的人群议论声,被吵醒的季礼蹙眉,困倦了两秒后稍稍支起身子,反手开灯。
捞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冰凉的水入喉,清醒一点:“地址。”
。
他的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干涩,南希觉得自己扰人清梦有点不厚道,但是不厚道就不厚道了。将沈筱交给同行的两人,嘱咐等下让来人出示手机号,查验无误后,再将人交给他。
同僚搜场完毕,在另几桌也查到几箱类似的酒瓶装毒品。
如此一闹,酒醒大半。
月黑风高,公路上依旧是车来人往,霓虹灯闪烁一片,鸣笛声声,四周还响着属于娱乐场所的吵闹。都市繁华的街头停着几辆蓝白警车,不少路过的市民都在围观。穿着制服的缉毒警押着涉事人上车,南希跟在那几箱证物后面,在寒风中紧了紧外衣,也跟了上去。
。
她离开的那一刻,一辆出租车正好停下。
扫码付钱后,季礼下车,回拨过去,不过这次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接的。
夜场旁边的空地停着的警车伴随着警笛声陆续离开,他原本以为只是打架斗殴警察来抓,后来听旁边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才知道是来清毒的。没有多想,脑海里回忆着的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转眼间已经随着电话里的指引找到了沈筱。
无奈之下先把她送去别墅,隐约听见一声:“南希,喝啊,南希……”
。
第二天。
误打误撞抓获几个瘾君子,夜场女王受了表扬。
董斌笑得直拍桌:“泡个吧还能有这种好事?”
“好个头。”南希没好气得瞟了他一眼,管自己打报告,“人多势众,一不小心就要被人揍。”
“吸毒的胳膊软腿软,谁干得过你?”董斌撑着脑袋,见周坤鹏过来,挑眉,“鹏哥,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周坤鹏茶不离手,拿了文件就走,离时丢下一句,“这次纯属侥幸立功,身为警务人员,还是应当以身作则!”
安静。
之后传来董斌没忍住的憋笑。
南希摇摇头,没有理他们。
下午的时候,队里开会,主要指出以后抓捕和蹲点工作的几个要点,散会时林队过来拍了拍南希的肩:“昨晚干得好。”
林队全名叫林霄珩,说来很巧,他们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也因为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所以在大学时就有交集,没想到现在还分在同一个管区,当真是缘分。
南希跟谁在一起都一副散漫随性的模样,唯独对这个师兄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敬意。
董斌曾经调侃过她:“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女人,我还以为你对队长有意思。”
南希一脚就踹了过去:“滚吧你。”
。
因为近来一种新型毒品在附近几个区域开始流动,而旁边又多是一些商业区和学校,年轻人涉世未深,心智不成熟,最易染上这些不该碰的东西。经过商议,南希和董斌这一组最近就开始在十八中和南高这范围蹲点,因为前者是公认最混的高校,后者在里面就读的多为富二代,腰包鼓,有闲钱买那些玩意儿。
正好也可以治治那帮不好好上课,动不动就翻墙出来瞎胡闹的兔崽子。
穿着便衣在街头晃,诱惑小崽子的毒贩没看见一个,倒是调解了起夫妻纠纷,正闲着没事,突然听见一句暴呵:“让你他妈这么屌,有种再屌啊,还敢打破老子的头,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这个狗逼玩意!”接连飙了几句脏话。
一声没忍住的痛嚎后紧跟着的是怒吼。
“刘旭阳我草你妈,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
之后响起一阵嬉笑着的议论。有人嚷:“阳哥,这混蛋很嚣张啊,光打不爽。”
另一人问:“阳哥啊,我尿急咋办?”声音故意扬起,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挑衅。
那个叫刘旭阳的立刻笑道:“尿急好啊,尿急撒这龟孙脑袋上。”
听这架势,南希与董斌对视一眼,立刻寻着动静跑去。
“阿斌,这边!”
南高与十八中之间隔着的坡路旁有几条狭窄的小巷,因为没有光照,显得很昏暗。有空调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潮湿。正前方是一堵石墙,封了去路。
两人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学生穿着校服被人强行摁在墙上,脸上已经挂了彩,前头有个穿着褐色外套的年轻人痞坏得笑着,跟玩儿似的,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向他的腹部。被架着的人咬牙忍住,瞳中血丝蔓延,声音起伏着恶狠狠地怒吼:“你他妈有种打死老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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