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喝不尽的思乡酒，你唱不完兄弟情

只得加紧沉重的步伐。

    忽然，卓勋身后传来白江白湖悲愤的歌声：

    北风吹呀吹，吹到天边故乡桥，

    我喝不尽的思乡酒，你唱不完兄弟情！

    这边芦苇摇不停，那边摇响了故乡梦，

    离家十年长长长，回家的梦呀漫漫漫。

    北风吹呀吹，吹到天边故乡桥，

    离家十年长长长，回家的梦呀漫漫漫

    ……

    卓勋和一众兄弟听到这催人泪下的歌声也哽咽难捺。他拿出怀里的笛子吹起来，忧伤的笛声划破了天际。

    天边的山脉随着云雾若隐若现……他身后又传来众兄弟的歌声：

    原野好青天，雄鹰比高翔，成败一笑过，屡不惊。

    夜色撩人，明月情深，只为今宵醉方休。

    明日闯，听号令，扫荡千军，只许梦里思乡浓。

    ……

    卓勋知道，这歌声少了白清，少了那个意气风发，情真意切的好兄弟！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寒风猛烈，大雪纷飞。

    在白茫茫的山脚下。卓勋和白江，白湖披麻戴孝与紫云山寨的众兄弟在山下火化了白清和其他兄弟的尸首，气氛沉重而伤感。

    卓勋泪流满面，对着白江，白湖哭道：“白清等兄弟英勇就义，流芳百世，是我紫云寨众人一生铭记的好兄弟呀！”说完，他泣不成声，旁人也掩脸浇落泪。

    白江，白湖痛哭流涕，拱手谢过卓勋，退到一边。

    卓勋望了望众人道：“各位兄弟，我们紫云寨今回战胜张家庄实在可喜可贺，前两天我以大当家的身份为各位兄弟论功行赏，该赏的也赏了。但是，我该罚的还没罚——宋南风，你出来！”

    这时候的宋南风早脸色发白，神色慌张，不敢站出来，只后退了一步。

    卓勋不望他一眼，只喝道：“宋南风，你违反命令，擅离职守，单独潜入张家庄，正因为他暴露行踪，至使张家兄弟提高警惕性，导致白清兄弟无法逃出敌方，束手就擒。来人，将宋南风拉出来打四十棍，降职三级！”

    一声令下，二名大汉上前将宋南风摁住。

    宋南风羞愧难当，用力挣脱人手，跌跌撞撞跪到大当家面前，哭道：“大当家，我宋南风罪该万死，望众兄弟念在我对紫云山寨忠心耿耿的情份上饶我一回罢。”

    这时候，有不少兄弟纷纷上前替宋南风求情。

    卓勋怒目而视着他们，喝道：“你们退下，不必为宋南风求情！要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已死于非命。”

    谁知史抗急步走上前，拱手对卓勋说道：“大当家，宋南风擅离职守固然不对，理应受罚。但念在他为这次战役也功不可没，望大当家网开一面，饶他这回吧！”

    卓勋摆摆手，冷冷说道：“二当家不必多言！军令如山，宋南风目无纪律，累及兄弟！来人，快带他下去！”卓勋觉得这回不好好教训一下宋南风则会后患无穷，哪怕史抗替他求情也无补于事，该罚的要罚，该打的要打。

    此时，两汉死死摁住宋南风，他趴在地上动弹不行。另外两名大汉抡起大棍对着宋南风的屁股狠狠打去。

    宋南风痛得哇哇大叫，不断求饶，但众人也不敢上前为他求情，也得摇头叹息。这场皮肉之苦让宋南风看清大当家的真面目，他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再没有一声呻吟。

    史抗很担心打伤了宋南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白江望了一眼身旁的兄弟的白湖。白湖心领神会，回望了大哥一眼，便跟着他走到卓勋面前，一齐拱手道：“大当家，人死不能复生，我兄弟两人感受到大当家的情意，望大当家饶了南风兄弟一回吧！“

    卓勋望了望白家两兄弟，说道：“白江，白湖，没想到你们竟会为宋南风求情，看在你们的份上，可免他受皮肉之苦。宋南风，你还不快快谢过白江，白湖两位兄弟？”

    宋南风做梦也没有想到白江，白湖竟然对自己网开一面，不禁感激涕零，跪两人面前哭道：“感谢兄弟饶我这回，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白江慢慢将宋南风扶起来，哽咽道：“南风兄弟不必介怀，生死有命。我三弟为忠义而死，死得其所，也是无怨无悔！”

    白江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动得泪如雨下。他望了望众兄弟，对卓勋说道：“大当家，各位兄弟，我三弟白清已火化，我们兄弟二人打算将其骨灰带回老家安葬，从此归隐乡村，不问江湖！望大当家恩准！”

    卓勋望着眼前白江，白湖两兄弟一时语塞，心中千言万语却无从何说起。

    史抗走到卓勋面前说道：“大当家，既然白家兄弟有归隐之心，那便成全他们吧。”

    卓勋望了一眼史抗，没有说一话，只走到白江，白湖面前说道：“白大哥，白二哥，卓勋难舍兄弟之情，只怕这一去后会无期了！”

    白江，白湖也泪光闪闪，强颜欢笑，说道：“大当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兄弟们多多保！”

    卓勋一手握住白江的手，一手握住白湖的手，哽咽道：“好兄弟，多多保重！”

    白江，白湖背着简单的行李，带着白清的骨灰，骑上骏马向天边的雪路跑去。

    此时，天空飘下片片白雪，很快将他们脚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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