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呦?!”
两番对答作罢,吴增惊觉少主这会儿还兀自坐于地上,于是赶忙伸手去扶。
“不用了,我自己能起。”
一脸委屈地挡开了吴增试图搀扶自身的双手,挣扎着站起身后,朝堂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再拔掉插在发髻上的羽箭,最后,他这才缓缓开口问道:“请问下,您确定我就是您家的少主吗?”
这个问题关乎到他朝堂的一条小命,虽然对方似乎通过这种想把他吓尿的特殊方式确认过了,朝堂还是要忍不住再问一次。
“百分百确定。”吴增频频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朝堂悬了许久的一颗心终于算是放下去了,与此同时,故事里面那些牛掰哄哄的认祖归宗桥段,也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在他脑中噌噌往外冒。
“那您就先说说吧,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又是如何确定我就是你们家少主?”朝堂尽量让自己的激动神态收敛一些,偷瞄了这一圈黑衣人后,又假作淡定地抛出了两个基本问题。
“因为这些年来,属下一直守护在少主身旁。”吴增似乎早料到朝堂会有此一问,恭恭敬敬的答道,“从少主你下山的一刻起,属下便派人一直暗中保护。”
“欸?不会吧?”才保持了一息时间的面沉如水,又即刻回归了一惊一乍的状态。而吴增的话,朝堂则明显不信,“那我落水的时候怎么不见人来救我?”
“那是因为……属下不会游泳嘛。”衣着邋遢的青年挠着头从人群中走出,开口为自身辩解。一张黑铁弓背在他身后,箭筒里插着的黑羽箭,足以证明刚才那一记暗箭,正是此人杰作。
“那我刚才在屋里一阵儿哭爹喊娘、叫‘救命’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朝堂说的自然是他被燕归吓到的时候,他那番撕心裂肺的惨叫。此时头脑一发热,什么丢人事儿都自己往外说了。
“唔唔唔……”
果然,话声一落,众人苦苦忍笑。
“哈,属下当时可是搭弓瞄准了,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哈,不行了,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哈……”祁焰想起此前场景,开始笑个不停。
“紫眼儿,不要胡闹。”吴增出言训斥,不过也是嘴角上翘、笑意十足。
“少主你别见怪。当时属下是见两人对少主确实没有恶意,这才没有出手的。”被唤作“紫眼儿”的邋遢青年继续挠头,面部表情也终于回复了正常。
朝堂虽然涨了个大红脸,不过笑声总能感染人的情绪。此前的不快,也转瞬消散。他只是心下疑惑:看这青年虽眼神凶狠了些,可珠黑眼白,霎是黑白分明,却如何得来这“紫眼儿”的称号?
“对了,大叔您说我是什么时之王的血脉?难道跟我今天的异变有关?”朝堂终于想到了正题,开口向吴增问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少主还是跟属下先回府上再说吧。”吴增微笑。
“呵。”朝堂苦笑一声,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讲不明白,只不过,他还真不能二话不说立刻就跟吴增走。虽说此时他也有七八分相信吴增所说,可总不能就这么三言两语便上了贼船吧?就算再迷糊,他朝堂也绝不是傻子,从吴增的话语中,他明显听出来一件事情,这些人,绝对跟自家道门有不小的嫌隙!
“您带了这么多人来,想来是怕不能成功把我带回去吧?”既然选择暂时相信这些人,朝堂认真说出心中所想。
“少主为什么会这么想?”吴增有些吃惊。
朝堂一板一眼地答道:“因为您说您一直在守护我,所以我想您是在害怕我所身在的道门。”
心事被戳中,吴增沉吟不语。
朝堂见吴增沉默,也不知是否默认了他的猜测,于是开口提议道:“如果您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咱们就先进屋里把事情讲明,然后再作决定也不迟啊?”
“看来,想把少主先带回家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些。”
吴增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对朝堂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迈步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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