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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新收了一个干女儿,喜帖都发遍了三界,独独没有西天境和魔界。
他们一个是此不愉快事件的□□,一个是此不愉快事件若是办不成的受益者,怎样都没有理由让他们过来假惺惺庆贺一番。
收到请帖的人纷纷表示惊讶,玉帝本是不缺女儿的,怎么平白无故要收一个干女儿呢。
对呀,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收一个干女儿呢所以还必须要有一个名堂。
这个找名堂的任务,玉帝交给了太白金星,太白舍去炼丹的时间,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一个。
于是请贴上,玉帝给出了这样的交代。
说,夜明神君家,一只灵性十足的锦狸功德圆满,幻化成了仙女虹锦。虹锦随夜明神君赴上次蟠桃宴,宴上,各位给嫦娥伴舞的公主于人群中见一面生小仙女,生的水灵动人,仙资无双,便交为知己。玉帝对这个小仙女青眼有加,看到虹锦与各位公主甚是投缘,便顺应天意,收为干女儿,处八公主之位。
这个由头,简直无可挑剔,玉帝表示很满意。
众人看到这么个理由,都对那个叫虹锦的锦狸极感兴趣,于是在虹锦加冕的这日,纷纷上天,前来恭贺。
加冕仪式是太白主持。虹锦特意告诉夜明,让太白去主持大典,有个熟面孔,过程不会太慌张。
于是太白成了司仪,领着一脸茫茫然的虹锦,完成了一系列复杂又不知所以的仪式,默默接受旁人围观。
一个人围观另一个人可能还有点顾忌,可换成一群人围观一个人,那就成了狂欢。
加冕现场非常的热闹,不管虹锦做什么都会引起一阵骚动,戴帽子的时候有人鼓掌,洒圣水的时候有人喝彩,敬茶的时候有人撒花……
某个不长眼的东西还把一团揉在一起挤出水的桃花丢在了玉帝手中的茶杯里,然后虹锦亲眼看见玉帝表演了一次,假喝水,演的很逼真。
看着周围的人忘情狂欢,虹锦在心里冷哼,虽说我不怎么稀罕那个公主的身份,可怎么说晋升的是我,不是你们,你们一个个夸张地表现自己的参与感,玉帝也并不会给你们半毛钱。
当然,以后就算我有了钱,也不会给你们半毛的。
敬完茶,虹锦接过白玉杯,抬头看了玉帝一眼,不巧,玉帝正望着她,思绪从眼睛里飞出来,像是要说些什么。
别呀!你可别!虹锦在心里敲着小鼓。
别跟我说什么煽情的戏码,求求你了。
虹锦承认,喜帖上太白拟的那些话,确实让虹锦稍稍有些错觉,错以为这些都是玉帝说的。是因为她可爱一些,水灵一些,有仙气一些,所以才会受了恩宠,成为一个别别扭扭的公主。
真的,玉帝,这些话在书面上写写就可以了,现实中,还是免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也明白我到底是真愿意还是装无奈,如此的两张明镜脸对脸,照不出什么名堂,既然别人不知道情况,那咱们还是权当这是一件喜事,省了这尴尬吧。
可玉帝那双眼睛,明明上一刻还浅的刚没脚踝,现在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吸着虹锦让她躲不开。
“虹锦小狐狸,我本是不愿意的。”
加冕的祭坛外依然人声鼎沸,玉帝一说话,他们的声音立刻远如天外。
最开心的,果然是那些只知欢呼,却不明所以的人。
“我知道。”虹锦看着他,莫名的无畏:“你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也不愿意崇真嫁,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玉帝笑笑:“对,所以我找上了你。”
虹锦直勾勾盯着他,尝试着体味和九天之主对视的感觉,虹锦怕记不住这感觉,等以后,没机会也没胆量像今天这样无遮无掩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双眼,没有夜明的有神,没有夕炎的活力,也没有太白的睿智。
满满的,是如一潭死水的静默,融化了万世沧桑。像是亮了太久的明珠,被时间消磨了灵气,再努力也没了往日的璀璨。
那双眼睛动了动,玉帝又开始说话了:“其实比起将你嫁到魔界,我更愿意把你扔到凡间。”
“我的公主也好,崇真也好,你也好,都是我龙椅下的人,我都是不愿意拱手让人的。可是,这不愿意,总有个程度,我选择最轻松的那个。”
虹锦笑了笑,收起盛着一把碎桃花的玉杯,瞧了一眼道:“旁人远远地看着,以为你真的喝了我敬的茶,却不知道其实里面有一把烂桃花。戏是做给他人看的,命是我自己受的,不管怎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虹锦转过身,又接了一杯,给王母送过去,玉帝在后面压着声音,沉沉说道:“你记得,不愿意,终归是不愿意。”
王母一声不吭,默默喝完了茶。
虹锦没有回头,站起身,对着一众满脸喜气洋洋的看客,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
加冕结束,玉帝和王母借故离开了,各位仙友排着队散场,每到虹锦身边都会道一声:“恭喜八公主。”
太白在一边,揣着袖子远远看着。
虹锦冲他摆摆手,太白赶紧凑过来,虹锦趴在他耳边催促道:“快把我带走!”
这种假正经的事情,做起来真是很累,尤其是应对玉帝这样的角色,恭敬不露怯,太难了。
太白借收拾场地的由头,将虹锦接走了。
回到家,夜明还没回来,太白有事要做,也走掉了。
最近夜明明显要忙一些,虹锦隐隐听他和太白商量什么天河水患,原因不明,天庭操心此事的人不多,好多临场勘察都要夜明亲自去。
既然无事,那就还去天河转转。
虹锦越来越感觉,窝在屋子里,真的会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出去走走,吸一吸今日不同于往日的空气,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换下那身参加仪式的厚重的衣服,虹锦一身轻装出了门。
还是那个地方,虹锦还没走到,就看见远处一袭银袍迎风翻飞,是他。
风吹得起劲儿,苍琅手中的扇子,莫名显得多余。
虹锦走近,发现他正盯着天河水,这里离上游还远,可几天不见,水色已然变得诡异,靠岸的岩石边,水流动荡,飘着琐碎的浪花。
远远的水面下,偶尔闪过鱼儿惊慌的身影,逃跑的路线歪歪扭扭,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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