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挥权回于郑常达中将,此时已经不需要阵型了,只在两个冰丘拐点放下了警戒哨。辽阔的冰原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叛军,因为被炸出一道双方都无法逾越的沟壑,而且此时叛军更无能力发起进攻了。联军从阵亡的双方将士身上有搜罗了相当多的物资,因为没指望马上可以冲出去,干脆沿着冰丘下驻扎,这些物资够他们使用三个月了。
对于之后如何行动三将交换了意见。据小野东三郎所述,南阀在撤回这里之前,已经接近北出口。他曾派出过一个斥候去圣马丁走道北口侦查过,那里已经被叛军用冰雪堵死,并浇上水与某种未知技术的凝结剂,利用气温冻结成冰墙,极为坚固且机甲难以攀爬。其所接壤的冰面被炸出沟壑无法通行。电磁炮也试过摧毁该墙,但一炮的冲击力只能打下些冰碴。由于高热能武器随补给车被炸毁,破坏该墙非常困难。可以尝试集火炮击,是否有效未知,也无法预知冰墙厚度与冰墙外状况,可实现概率过低,风险过高。所以默认圣马丁走道北口无法通行。
常达又派出斥候至走道南口侦查,却并没有被封死。但撤离路线长到不现实,适合叛军的伏击点太多,且埃尔斯沃思海域冰原和阿蒙森海域冰原应该会有所准备。分析这里常达脸不由一红,也为之前险些酿成灾难的策略而尴尬。赫克托夫听出了常达愧疚的语气接过话头,肯定了常达当初制定的熊岛撤退计划的正确性,认为当时从塞普尔要塞出发直接去熊岛是出乎叛军意料,不会遭遇提前防备。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再去那个方向正应验了《孙子》里说的围师必阙的道理。所以南口开放等同于封锁。这点小野东三郎也表示认同,并检讨当初反对常达熊岛撤退是错误的。至于这些话是否有安慰成份外人无知。
讨论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被包围的现实,就看叛军6月28日下午3点其政府成立之前还有些什么动作。
等待过程期间有叛军举着红十字旗的车队自南而来收拢阵亡者遗体,在双方交涉下,叛军将阵亡联军遗体一起收拢,等战后同联邦协商处理善后事宜。双方虽然有各自的理念,但在人道主义的旗帜下却也相互尊重,叛军甚至于帮忙拖来之前受伤躲在冰丘下的联军,这点大大出乎联军意料之外。并且在这一天内,联军偶尔走出冰丘之下也未遭遇箭矢袭击,双方保持着这种默契的停战状态。
看着叛军收拢的一车车尸体远去,郑常达不由想到白宴还是没有回来,她会不会遭遇意外呢?记得小时候也经常那样一失踪就好几天,不久后又会突然出现,以一种大姐姐姿态嘲笑着担心中的小常达。后来一起长大了,而她却变成一次消失好几个月,没有任何消息,甚至于没有任何渠道知其生死,每每到这时候郑常达都会失魂落魄的担忧,然后她又和没事人一样的回来了。一次又一次,郑常达终于忍不住了,动用了自己的权限把她调到了身边工作,不希望她再去冒险,却换来了双方无休无止的争吵。结果白宴远走多年,直到这次又出现了在自己的军中。隔着机甲没人能看出他此时的焦躁,有一时心乱如麻却无处诉说。一直以冷静睿智而见长的郑常达只有唯一的软肋,但起码在这个地方暂时没有人知道。只是责任心使他没有将这种混乱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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