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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咱们说话,追过去万一惹火了,说不定连五两都没了,这回还是算了,将来等我重新说亲,再要彩礼就是。”
傅氏当然还是不甘心,但却被白露那句“万一惹火里长”吓住了。
当年傅老太爷去世,被二房仗着跟县丞的关系欺负,让她第一回尝到没有父母庇护的滋味,是以对代表权威的长官们十分畏惧。
是以只能按下这口气,扭着腰回了家,门一关斜了眼白露,伸手掐了把胳膊,道:
“死丫头,快来给老娘梳头!”
白露一点也不敢反抗,毕竟还没彻底退掉亲,好不容易把傅氏劝回来,她可不想功亏一篑,乖巧的跟过去,这时傅霜从内屋出来,傅杰害怕的扑进傅氏怀里:
“娘,怎么了?”
傅氏忍不住摸了摸小儿的脑袋:
“哎哟我的儿,吓坏了吧?那杀千刀的贼婆子,将来别给老娘逮着!”
后面傅霜白着小脸道: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傅氏哼了一声,瞪着白露道:
“还不是这个扫把星,整天就没什么好事!”
傅霜立马抱怨起来:
“大姐,你做什么热那个孙家的疯婆子,吓死我跟阿杰了,看娘都被弄成啥样子了,”
说着又顺嘴问了傅氏一句,
“那大姐还嫁孙家吗?”
这句话又勾起傅氏痛失五两彩礼的气焰,一股歪火立马冲到脑门里,抬胳膊就往后面的白露扫去:
“嫁个屁,有个畜生爹,就养不出好东西来!”
白露本来正垂着头不作声,余光里见到傅氏的手打过来,下意识跳开去,那边傅氏没打到更生气了,插着腰叫唤道:
“你个骚蹄子,竟敢躲老娘,谁给你吃的饭,谁给你衣裳穿,你就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畜生爹亲,也是个小畜生!”
被压迫了一辈子,白露纵然习惯到已然麻木,但听她翻来覆去的羞辱父亲,心里头也觉得难受,一时愤恨难耐猛地抬起脸,恨恨的盯着傅氏道:
“打坏了我,我看怎么再去讲亲再去要彩礼!”
傅氏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大女儿敢反驳她,而且表情那么肃厉,眼神那么凌厉,一瞬间被唬的一愣。
旁边傅霜本来也没想让白露挨打,添油加醋不过是习惯说话不顾人,现下也被白露的神情吓住了,想想如果白露打伤了,傅氏那么懒,家里的活岂不是都要她干了?
于是赶紧劝道:
“是啊娘,把姐姐打坏了,谁做饭喂鸡咧!”
傅氏回过神,便自找台阶的骂了一句:
“小王八羔子,晚上别吃饭!”
白露也不回应,径直背上竹篓出去了。
今日是上山拿药的时间,经过镇子买了些吃食,进了姜嫄殿,董源将一纸包递过去道:
“这里的药量够吃好几日,你清明后再来,我看看要不要改方子,估摸再吃一回药,你的喉咙应该就彻底无事了。”
白露对董源的照顾有些哽咽:
“董叔……我、我以后给你养老!”
董源应该略比父亲小几岁,据上辈子记忆,到白露死他都没有娶亲生子。
董源一听既欣慰又哭笑不得:
“好、好,丫头,将来不嫌弃董叔就好。”
白露抹抹眼角的泪水,认真的点点头,等吃过午饭,董源看时辰还早,便问了问她最近读书的心得,很可惜这两日事儿太多,根本无时。
董源没有责备,只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道:
“这两日我有些忙碌,只抄了三国和两晋的部分,你先拿回去看,后面的我再抄,看书不着急,关键是能否理解和应用,否则就成读死书了。”
白露接过来仔细包起来,听说祖陵也会忙碌有些好奇,便问起缘由。
原来当今皇帝的二皇子,姓高名鹤,八年前册封庆王,封地庆阳卫,庆城县也囊括在内。
因祖陵恰在此地,是以到达封地头年来祭过后,每隔三年便会来一次,今年虽不到时间,但年初正月十五时,皇帝忽然下旨,让其替父为东北受雪灾的百姓祈福,庆王便来了祖陵。
而纵观今年年景似乎都不太好,各地不是洪涝便是旱灾,是以殿住认为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明日就是寒食节,清明后很快便是端午,虽一直没有庆王要来的消息,但殿住古道依旧领着众殿丞准备,清明小祭也是为了演练一番。
难怪这几日常看董源在专注写着什么,原是祭文,当下理解为啥让她清明后来了,本朝女子地位不高,这样的祭祀,平民女子是连出现资格都没有的。
白露也很释然,借厨房做了好些苜蓿馍馍和玉米面黄,还有凉粉,吃了午饭,留下一大半,带了一小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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