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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是天生的凶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糟糕。谢浩然直到走进学校的时候,悟通那张无比狰狞鲜血淋漓的面孔,仍在眼前晃动着。
他其实没想过要把杀戮弄得那么血腥。但是第一次使用《武曲》功法有些生涩,如果力道控制得好,就不会把悟通的整个上身当场砸爆。
《文曲》和《武曲》相得益彰,前者主功法,后者主神通。反过来,如果是修炼《武曲》功法的修士,同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使用《文曲》功法。
强弱对比,其实就是一对镜像关系。
都过去了。
不断调整着心态,谢浩然迈着略显僵硬的脚步,走进了教室。
来得有些早了,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打着招呼,谢浩然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像往常一样拿出语文课本。
班主任罗文功走进教室。
他半低着头,目光阴沉,一直走到谢浩然的面前,低声道:“跟我出来一下。”
他想干什么?
其他同学纷纷把目光望向这边。在这间教室里,罗文功有着绝对的,甚至是至高无上的控制权。
略微思考片刻,谢浩然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一言不发,站起来,跟着罗文功走出了教室。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办公室,也没有走向通往楼下操场的楼梯。身穿灰色外套的背影有些佝偻,一言不发,脚步很快,沿着向上的阶梯,用钥匙打开了通往楼顶天台的门。
这里是学生的禁区。岛国漫画里经常有着学生在学校天台发生各种事情的内容。打架斗殴、私人情仇、聚在一起赌博抽烟、用拳头和明晃晃的刀子威胁弱者并抢走他们口袋里的钞票,还有青春男女之间因为荷尔蒙所引起,用语言不太方便描述的活塞运动。
所以这里被封了。想要上来,就必须持有钥匙。
清晨的风很大,刮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感。罗文功并未刻意寻找背风的位置,他站在空旷的地方,注视着远处从无数钢筋混凝土建筑之间徐徐升起的太阳,张开嘴,发出带有几分艰难,却非常坚定的声音。
“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谢浩然怔住了。
一路上,他设想过罗文功把自己从教室里教出来的真正目的。辱骂、威胁、冷嘲热讽、甚至还有可能是肢体上的争斗……然而想象中的那些根本没有发生,耐心等待的结果,却是态度诚恳的道歉。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罗文功想了很多。
他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被别人操纵着的怪圈。从一开始就不该听信戴志诚,私心杂念的作祟,使自己违背了良心,也违背了一名教师的最基本职业道德。他变得魂不守舍,疑神疑鬼。这种可怕的状态搅扰着他无论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即便是现在,罗文功仍然觉得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学生,只能顶着冷风与太阳,才能说出刚才那些话。
我毕竟是一名教师。
长时间的沉默,让两个人都觉得很不自在。
一种专属于成年人的心态,忽然从谢浩然的思维深处缓缓出现。
他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抹掉了灰尘,闪现了久违的画面。
父亲出征的时候自己很小,那只温暖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全是不舍与怜爱。
母亲用针线缝补着自己衣服上的破洞。动作是那样的舒缓,慈祥的微笑成为了烙印,永远停留在眼前。
罗文功转过身来,神情异常严肃。他对着谢浩然,上身前倾,再一次认真地说:“对不起。”
最后的场景是现实。
谢浩然笑了,感觉天色似乎明亮了许多,太阳释放出炽热的暖意。
……
于博年刚推开校长办公室的窗户,摆在桌上的手机就响起了音乐。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对方号码是自己在教育局的熟人董志强。
那是于博年的老朋友,一个性格豪爽的sd大汉。刚点开绿色的接听键,于博年就觉得耳朵和脑袋里全是震耳欲聋的洪亮巨声。
“哈哈哈哈!老于啊,请客喝酒吧!”
熟归熟,哪有毫无缘由在电话里就让人请客的道理?于博年觉得好气又好笑,不由得问:“凭什么要我请客?怎么,吃完以后你来付账吗?”
董志强豪爽的声音就算是不用按下“免提”键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喜事临门,这次你无论如何也得掏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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